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他终于放弃了和这具身体的日复一日的对抗,开始选择和解,在深夜里偷偷满足自己,揉搓着肉棒或者抽插女穴,一边呻吟着一边加速填满空虚感。

这么看来有点像三十如狼的说法。

方剑和他说过,心理诊所的常客大多是中年人,男人通常是过重的工作压力和家庭负担,而女人大多为内心的空虚和情感的缺失,而他恰恰两者都有,只不过面对后者,方剑也无法打开心扉。

曾经有一回,方剑和陈琦“闹离婚”,原因是有位女病人反复来问诊,有两次在办公室勾引方剑,还差点成功的事情。

尽管方剑反复强调说第一次纯粹是对方情绪崩溃突然扑到他的怀里,他出于职业道德并没有立刻推开而是关注病情后才慢慢保持距离。

至于第二次,着实有点惊吓,女人突然脱下上衣勾引他,方剑愣了几秒,微笑着面不改色地拒绝了她,没想到害得对方情绪大变,衣衫不整哭着跑出去,被前来送午饭的陈琦抓个正着。

面对这种花边故事,陆维倾听了立马笑得花枝招展,他一边坏笑地打趣方剑人到中年魅力不减,一边调侃道,“果然这个年纪的女人如狼似虎,看到我们温柔的方医生立马就春心萌动了。”

面对他语气里的嘲笑,方剑用手敲了敲他的脑袋,叹了口气说,“心理医生一般不说如狼似虎这个词,这词太表面了,性欲本质是很复杂的。很多中年女人往往缺少丈夫陪伴和家人的关心,在家里和社会被隐形忽视着,所以才觉得压抑,很容易喜欢上别人,依赖上别人,看起来像是水性杨花如饥似渴,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你还挺理解她的?”

“嗯,在我的调查研究里,中年女人的出轨率之所以在其他年龄段中是最高的,多半因为情绪压抑,仅仅归结于如狼似虎或者偷腥这种形容词是不准确的。”方剑说到这儿,倒是一本正经地感慨道,“所以,如果内心真正感到充盈,谁会耽于快感呢?”

这句话陆维倾品味了很久,他差点以为方剑是对他说的。

当然他从不提自己在夜里偷偷自慰的事情,一来他羞耻于口,二来说了也没什么用,他能想象到方剑会对他说什么,无非就告诉他情欲是正常的,你不要想太多,稍微克制之类的话。

而且说不好那个人还会一脸温柔地说,“你能这样我反而松了口气,能自我寻找快乐,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对方要用这种样子和他说话, 陆维倾鸡皮疙瘩都要冒起来,打心眼里不能接受。不过,他挺理解为什么那个女患者会迷恋上方剑,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振奋人心的力量,即便是面对妻子也会捍卫对方的隐私而不把身份信息透露出来,这种内心原则特别明晰,待人接物又格外温柔的人,实在是让人喜欢。

后来这个桃色故事也有了结尾,女患者给陈琦寄了一封信,信里坦承了自己的爱慕之情,澄清并解释了他们之间清白的关系。最后,还特地单独写了一段话给方剑,“你拒绝我的当下让我十分难堪,回去痛哭了一场。但后来我想明白了,这才是你啊,喜欢的不就是这样懂得分寸的你吗?如果你和那人一样,便不再是我认为的方医生了。感谢你这些日子的治疗和照顾,希望你和你的夫人能健康幸福。”

陆维倾听说后有些佩服那个女人敢于直面的勇气,以及忍不住羡慕起陈琦来。和爱恋无关,他只是纯粹的羡慕,拥有方剑的人是幸福的,和他这样的人相处一辈子,内心永远也不会感到空虚吧。

喜欢一个人而交缠那才是性爱的美好的。

而什么都没有,纯粹的放纵,又或者是和根本不爱的人与之相交,再多的高潮也不会填满内心的漏洞,所以,当陆维倾射干最后一点精液的时候,听到身旁的年轻人贴着他耳朵问道,“满足了吗?”

他一言不发,没有回答。陆旭秋以为他在羞涩,抱着亲了好几下,两人做了一整夜,将近凌晨四点了,屋内屋外都过分安静,所以亲吻的噪声让陆维倾皱起了眉头。

他很累很想睡觉,因为不睡脑子也没什么念头,空空荡荡的,明明之前全程都很爽,但射完就射完了,什么都留不下来,亲吻也没有感觉,只是舌头被吮吸罢了,从性欲中抽离,亲吻有些麻木了。

而且,他挺讨厌这种事后的缱绻,陆旭秋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好像每次做完都要抱着他吻上好半天,那种唾液的滋滋声,经常让他感觉既嘈杂又无趣。

何况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先不提父子背德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对方不是口口声声要报复他吗?使尽手段又何必摆出温柔的姿态,如此矛盾反倒让人鄙夷。

“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呢?”陆旭秋摸着他紧蹙的眉毛,又亲了他眉毛一下,“每次都这样,做了没一会儿就冷淡下来。”

陆维倾翻过身,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别碰我,我困了。”

面对男人那倔强而冷漠的背影,陆旭秋从亢奋的状态一下子冷静下来,他原是心满意足的,今天终于完完整整地入侵了陆维倾的全部。身体内外每一处都灌满了自己的味道,肖想已久终于饱餐一顿,浑身都有着用之不竭的力量,然而陆维倾总有那个本事把他的快乐瞬间抽走。

明明前一刻还在他胯下喘得跟个浪货似的,叫得比AV女优还要骚,转过头就摆出一副不容侵犯的冷淡模样,恨不能分分钟和他划清界限。

有点太可笑了吧。

他不爽地一把拽住陆维倾的肩膀翻过来,然后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伴随疼痛渗了出来,疼得男人哼吟出声。

“你喜欢这样?”陆旭秋喘着粗气低沉问道。

陆维倾皱着眉头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你这人,不是欠打就是欠操。”陆旭秋阴沉着脸,久违的怒火攀附在他胸腔,“你知道吗?如果我想,我可以像别人那样在你的屁眼和骚穴里塞满东西,让你求死不能。”

论坛里那么多调教方式虐肛手段,他要是想学起来根本不费功夫,把男人整个玩坏掉也没什么难的,这家伙无非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

“所以呢?”陆维倾嘲笑着反问,“我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吗?”

陆旭秋板着张脸,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手里渐渐用劲,他看着神情淡漠又带着点厌烦的男人,这人就像一条肏不熟的母狗,根本不该对他温柔。

他就应该被狠狠地操着,让他痛苦才是。

然而他的想法被对方看穿了,陆维倾忽然笑着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

他一只手抚摸上陆旭秋的头发,撩开刘海,注视着他,“从小到大,你经常这个表情,一副期待落空的样子。

怎么了?你还在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吗?”

陆维倾的声音很轻,他并不强势,“我不知道你想报复我什么,或许操亲生父亲会让你得意?又或者用那些变态的东西玩我会让你觉得快乐?说实话,这些手段对我来说挺管用的,你成功地让我又怕又恨,也让我更讨厌自己了。不过,你摆出这种表情,我是真的很想笑啊。”

手指停在他的嘴边,陆旭秋的唇上还沾着他的鲜血,他轻轻抹去,淡淡一笑,“ 好像一个得不到关注就在那边大吼大叫的孩子,你希望我在意你对吗?”

“那真的很抱歉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是一如既往的。”陆维倾神色淡漠,他的心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东西,“就算你再用无数的手段,我还是这样的讨厌你啊。”

/二¥三0六¥9二三¥9六/,攻0重0浩0婆。婆 Tui文2020.07.26 12'46'23整

一时口快的下场是显而易见的,不怪年轻人沉不住气。对陆维倾来说,讲一些让对方高兴的话并不难,他早就习惯性虚伪,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善于左右逢源笑脸迎人,或谄媚或奉承,虚头八脑的话肚子里一箩筐,随便挑上两句哄骗未成年实属简单,可面对陆旭秋他就是装不出来。

这是种根植在骨子里的排斥,假装不了的,就算嘴上能说,眼神也藏不住。

不过他不是什么硬骨头,要真是百折不屈的个性,当年早就从楼顶上跳下去了,说到底他的人生一直都是贪生怕死苟活着的,早就和硬气这两字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当陆旭秋真往他两个穴里塞满跳蛋的时候,陆维倾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道闭嘴不说话好了。

当然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些话他也颠来倒去说了十几年了,也不必为此大动肝火吧,可偏偏陆旭秋比他想得要生气,有种道不明的憋屈感,非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如果说之前还有些温存,这次彻底沦为了对方手里的玩具,一个漂亮的玩物。对待玩物无须怜惜,肆意摆弄就好了,于是自那天起,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上总挂着各种东西,比如乳夹。

他虽然是双性人,却不比女人隆起的胸部,按理说没什么可亵玩的,可陆旭秋非要拿乳夹夹在他小巧的奶头上,夹子可以调节松紧,晚上松一些,白天紧一些,一天下来夹得乳头又红又肿,好不容易取下来,形状大了一圈不说,颜色也如红石榴般艳丽,看着十分诱人,舌头扫上去,火辣辣的,令人疼痛难耐,连穿上衣服被布料摩擦时,都能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说起来陆维倾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感觉了,初中那会儿整天提心吊胆,深怕胸部跟着性器官一起发育,于是每天用布将胸部裹紧,虽说长大后才知道自己的乳腺发育不完好,但青春发育期的束胸压缚,导致乳头有些内陷,比一般女人要小很多,而且长期压迫胸腔很是难受,尤其是夏天炎热烦闷,上了一天的课多跑几步路都不太能喘得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