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秋呵呵笑了两声,一手扯过陆维倾的项圈,将他拉进自己的怀中,嘴唇蹭了蹭额头,耳鬓厮磨间,用低沉地声音说道,“你不想看电视,不如做点别的?”

听了这话,陆维倾立马用手撑着推开他,抗拒道,“别犯神经。”

然而,年轻人的情欲来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方才在做饭的时候,他便觉得屋内萦绕的温馨感沁人心脾。曾几何时,他不也这么幻想着,在鹅绒色的客厅暖光下,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即便没什么共同的话题,但至少眼中互有彼此。

他甚至觉得陆维倾嘲讽的问题都比过去亲切几分,他至少会问,而不会像过去那样一问不问。

陆维倾只察觉到了对方的改变,却不知道在陆旭秋眼里,自己也在改变着。

桎梏在他腰间的双手越收越紧,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伸手攀附在他的脖颈,柔软宽大的沙发上由着他们相拥着,陷落的软垫暗示这份拥抱的力量。陆维倾逐渐感受到下腹的悍然大物,在摩擦中微微勃起,隔着薄薄的睡衣,体会着不小的分量。

陆旭秋有着健壮的体魄和发育极好的身体,这不经让他既羡慕又嫉妒。想当初自己青春期的苦痛,还有成年后生育的苦楚,和这个想尽办法也处理不掉的孩子形成了如此之大的反差。

尤其,当陆旭秋渐渐长大后,竟展现出如此旺盛的生命力,像杂草一样,太碍眼了。

胡思乱想中,嘴唇又被亲吻住了,两人最大的改变就是这一点了。陆旭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热衷和他亲吻,有时候性交三个钟头,光亲吻就能花去三分之一的事情,不停地缠绕着他的舌头,即便胯部在抽插着,也会找到一个好亲吻的姿势,时不时吮吸他的唇瓣,或者含住他的舌头。

陆维倾事后总是对这点极度厌烦,吻得太久了,感觉浑身都是对方的味道,洗澡刷牙都去不掉的那种。但在性爱中,他又没什么意志力去抗拒,对方比他还清楚自己的开关在哪儿,往往只是一个轻微的摩擦,身体就分泌出浪荡的骚水,渴求对方的进入,舌头更是任由对方摆布,有时还会饥渴地迎合。

反正也不是

第一回在沙发上做了,两人吻着吻着衣服就褪下了,松软湿滑的洞穴任由年轻人的进入,陆维倾呻吟着,一只手抓在沙发的靠垫上,另一只手抓在陆旭秋的后背,正面的姿势总是进得更缓慢些,年轻人就是故意的,喜欢看他一寸寸挺入时自己的表情,然后再全部进入后,飞快地抽插不给自己调整呼吸的机会。

大约做了一个钟头,陆旭秋才射了出来,这次没内射,因为陆维倾说过不要弄到沙发上,每次抽出来,精液都会流到大腿,粘在床单或者沙发上。而沙发很贵,意大利进口的,清洗很麻烦,他特地强调不许弄脏。陆旭秋点点头,看似听话地表示理解,然后将精液全部射在了他的脸上,甚至还包括陆维倾自己的,从肚皮上沾了些抹在他的嘴角。

“好恶心,别这么弄。”陆维倾伸出手拨开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但因为身体太累,还在高潮的余韵里,没有反应过度。

“你自己的东西还嫌恶心吗?”陆旭秋笑了一下,然后抹了抹肚皮上稀薄的液体,含进了自己的嘴里,“还行啊,你的不腥。”

陆维倾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没吃饭,他都想吐了,“你真是个变态!”

“还好吧,我看黄片里都这样,口交的女优还含得津津有味呢。”陆旭秋又抹了点粘在陆维倾嘴角,结果被对方暴躁地一把甩开,拽过他的T恤,擦了擦脸。

“你真的没救了,赶紧去看病治治脑子吧!”陆维倾怒气冲冲地说道,也懒得休息了,立马沙发上起身,走进浴室,对着洗脸池好好洗了洗脸,他没有洗面奶这种东西,就随便拿了一块肥皂搓了搓,结果洗干净一抬头,镜子的后方站着似笑非笑的年轻人正看着他。

陆维倾警惕地攒紧毛巾,镜子里的青年有着他相似的眉眼,只是气质截然不同。

任何人看到他们,都不会怀疑他们的血缘关系。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棱角和眼睛,浅笑时连眉毛的幅度都如此相似,唯一差别的就是那笔直雕刻的鼻梁和轻薄的唇线,比他看起来更无情。

陆维倾回想起当年,他曾想在医院门口丢掉陆旭秋,方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幸好没这么做,否则以他们两的长相,以后上认亲节目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

“丢都丢了,还怕他找上门?”陆维倾不屑一顾。

“那不一定,你不也千里寻父吗?”结果被方剑一口顶了回去。

千里寻父,如今想来这个词真是可笑之极,要是当初没那么多念想,他也不会面临今天这个困境。

“看我做什么?”陆维倾避开了镜子里那道透彻的目光,他把水龙头拧紧,身后的青年想离开浴室,却在门口被年轻人单手拦住。

陆旭秋他掰过他的脸,逼迫对方看着自己,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彼此的模样,比镜子里看到的更清晰,这样逃无可逃,陆维倾十分难受,他刚刚才从这人本不该是自己孩子的想法里淡出来,这一下又被拽了回去。

对方这样做无非是想告诉他,不管有多抗拒,他都是自己生出来的。

“就算是现在,我还是挺不可思议,你竟然是我的父亲。”陆旭秋捧着他的脸,有些无奈又带些苦笑,然后他又亲吻了上去,吻得比适才在沙发上要轻柔,是无关情欲的体贴。

陆维倾一时间弄不明白,他皱着眉头,倒是年轻人吻了一会儿才放开他,没头没尾地说道,“时间不多了,咱们快一点吧。”

公众号婆婆推文,群九八二六三八零三五2020-03-10 20:05:35整

“这就能会了?”陆维倾皱眉腹诽着,等到端菜上桌的时候,半信半疑地尝了一口。新鲜的笋干泛着清新的汁水,虽然加了酱汁却没有喧宾夺主,和肉味相辅相成,他眼睛都瞪成铜锣大小,不可思议,这味道比想得好上太多

“口味怎么样?”陆旭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坐到了餐桌的另一端。

陆维倾不说话,更不搭理他。好吧,他承认青年在做饭这方面有点天赋,但多余的话他一句都不会说,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犯人吃完牢饭还跟狱长说声谢谢味道真不错?所以好吃是理所应当的,不好吃他的牢骚等在后面呢。

于是这个夜晚突然成了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两人各自霸占着餐桌的一端,面对面吃着饭菜,相顾无言,唯一的差别是这回他们从同一个盘子里夹菜,有时候不小心,还会碰到对方的筷子,这真真有了家常菜的感觉,陆旭秋嘴角微微上扬,当他看到陆维倾默默盛了一碗汤,那心情更加畅快。

他特别想说点什么,又怕破坏了现在这种氛围,一直憋到晚餐结束后,摁住正洗碗的陆维倾,从背后拽着他的项圈又操了一回。

而在此之前,陆维倾正趾高气扬地朝他说道,“虽然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但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受着,我们俩最好撇得干干净净,所以我才洗碗的,你明白了吗?”

他明白,但敌不过莫名其妙的勃起,或许对方戴着围裙洗碗的样子太性感,又或许今夜种种不可思议不差这一回,总之膨胀的肉棒是最好的回应。

陆维倾也懵了,他难得好心洗碗,洗到一半被狗一样的年轻男生捉住腰从后面操了一顿,好像之前沙发那回只是上半场,吃了顿饭中场休息结束了,对方又生龙活虎起来,找着洞疯狂想射门。

一顿瞎折腾,他从谩骂到淫叫,嗓子都喊哑了,最后射干了最后一滴精液,累瘫在床上,眯着眼动都不想动,半梦半醒中,他听到陆旭秋在收拾卧室,好像把之前砸毁的摆设,烧坏的床单全扔了,咣当咣当的声音特别吵,他嘟囔了两句,对方才收手。

过了一会儿,他的身上铺上了一层夏季用的蚕丝被,从衣柜里刚拿出来的,还沾着香樟木条的清淡味道。这个被子不是他的,一闻就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哪怕是朦朦胧胧,他也知道那不属于自己,不过是好闻的,山茶味的,他没有抗拒。

深春夜凉,顾不上那些,打了个哆嗦,又裹紧被子缩成一个团。而后隐约听到有人笑了一下,他的脸颊被人亲了一口,亲了一会儿,又吻上他的眼睛。

这感觉很怀念,也有人这么亲过他。

不过那太久远了,他根本想不起那是什么滋味了, 只是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

随后那人动作停了下来,没任何举动,就像回忆里的那人一样,一切都毫无预料地戛然而止。

第二天陆维倾醒来,恍惚中他以为自己来到别处,周围充斥着一种陌生感,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只是卧室变了个样,摆设基本都清空了,连圆形立架都被取走,地上十分整洁,对着床的墙面上那副森林秘境的油画也被搬走了,只剩下光秃的白,如同搬进来那会儿素净冷清。

更奇怪的是,好不容易前些天得以解放的双手重新铐住,连同他的双脚都被锁住,他皱着眉头,大喊陆旭秋的名字。

回应他的却是不知道藏在哪儿的扬声器,忽然悬在天花板上的投影仪同时打开,投射在雪白的墙面上,里面的画面恰恰是他昨天和对方在沙发上性交的镜头,扬声器里亦是他淫荡不堪的叫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拍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

陆维倾瞪大了眼睛,脑子嗡嗡直叫,内心如万马奔腾般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