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关在这间别墅整整一个星期了。

随着夜幕降临,熟悉的开门声传到耳朵,趴在地板上的他本能地往沙发的边缘爬去,进门的男人笑了一声,缓步地走到他的面前。

陆维倾没有抬头,他也没有力气闪躲,只是往后缩,身子一点点向后蹭,直到背部抵住墙面,无路可逃。然后他看到对方的深色皮鞋,一步一步踩在干净的浅色地毯上,没有留下任何泥泞,最后停下他的面前。陆维倾因为他的靠近,身体止不住发抖,恶心涌上,还没说话,就干呕起来。

“昨天给你灌得东西,再吐出来的话,就从你下面塞进去。”男人厉声说道。

陆维倾相信这是真的,可他控制不了,这句话只能增加他的反胃感,但因为过度的惊恐,他用牙齿咬破了下唇,当鲜血流出来的时候,疼痛才压抑住了这份感受。

男人对他的自虐并不在意,只是抬起他的下巴,逼迫陆维倾看向了他。

条件反射般,陆维倾的脸色泛白,像死人一样,他惊恐万分地看着俞振北,只听得对方轻悠悠地说道,“今天我的时间不多,我们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他就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当着他的面解开了皮带,然后伸手拽捏住陆维倾的脖颈,摁住他的脸埋在胯间。

恶心感再度袭来,他想吐,但干呕的动作很快被粗大的阴茎顶了回去,暴虐至极的男人早已迫不及待地将生殖器插了进来。

疼痛!非人般的疼痛!面颊,下颚,唇舌都疼痛难忍。他的脸早就不是原来的模样,左右脸颊血印犹存,颧骨处的皮肤肿胀得十分可怕,血渍凝结在口腔内部,连带牙龈都在滴血,这是男人前天留下来的,扇了多少下记不得了,耳朵至今而嗡嗡作响,一切都只是因为他用牙齿差一点咬断了对方的阴茎。

男人眼疾手快地发现了,这样的速度甚至让陆维倾怀疑他是故意设下的陷阱,不过,当他被连续掌掴到眼冒金星的时候,他的牙齿再也没有力气当成最后的凶器。

当然,因为嘴巴早就痛得没有知觉,只能当个温热的容器,抽插了一会儿,俞振北显然觉得有些无聊,他捏住了陆维倾的脸蛋,这张漂亮的脸上到处都是青紫的伤痕,额头还有第一天撞在桌脚的血痂,这幅模样和原先判若两人。

“这样看顺眼不少。”他抽出生殖器,然后扯下陆维倾破破烂烂的裤子,早在第一天他就把扒得干干净净,但每次下班回来,陆维倾都固执地又穿了回来。

脱衣服有点麻烦,但看他挣扎的样子很有趣。没费多少功夫,任凭陆维倾再怎么蹬腿也抵不过男人的手劲,衣服全然被扒下,露出伤痕累累的神曲。

他的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在俞振北眼里更多是种情趣,是个游戏,他暂时玩不腻。

赤裸的双腿被强硬地分开,俞振北一靠近就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皂味,他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扇了上去,“叫你含住精液一整天没听到吗?!”

陆维倾被扇得脑袋一懵,脸上出现茫然的表情,身体仍是战战兢兢地,他嘴唇张了一下说不出话。

男人略显烦躁,看着对方身上畸形的器官,粗暴地把玩起那软趴趴的肉棒和小小的肉蒂,他的手随便搓揉了一下,肉棒隐隐有勃起的状态。

呵呵,俞振北垂下眼,然后用手狠狠捏住那敏感的肉蒂。

“啊!!!”陆维倾昂着头发出了尖叫。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话。”俞振北说完,便挺着骇人的肉棒,直直地插了进去。

之后便是重复性的抽插,连续多日的强奸早已不会因为这个动作而撕裂损伤,肉体也从撕裂的疼痛变得麻木甚至品味出一点罪恶的快感。

男人在他耳边戏谑地说道,“你的骚穴真好用。”

骚穴,那个词一出来,陆维倾目眦欲裂,他浑身疯狂地颤抖着大喊着,却在下一个插入中被制服,所有的尖叫都变成破碎的悲鸣。

生殖器已经不再是加害肉体的凶器,而是在他的灵魂上反复凌迟的刀刃,陆维倾这个名字,这个人,所有的他都在这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中,被一刀又一刀的切碎,剁成脏兮兮的肉末,粘粘糊糊面目全非,那里面带着血丝的是他无边无际的恨意,庞然凶猛的恐惧,以及彻头彻尾的绝望。

暴行并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一直等陆维倾爽到射精才偃旗息鼓,这不是体贴,对他而言,高潮也是一种暴行。

俞振北是故意的,他喜欢对方因为射精带来的羞愤,那比简单的愤怒要复杂得多。

这有点不符合他原先的想法,当然比起轻而易举地杀死对方,花上一点功夫羞辱青年,快感丝毫不会变少,这是很不错的凌虐方式,凌虐,没错,俞振北充分地享受完陆维倾面如死灰的表情后,他开始了新一轮的虐待。

夜色暗得极深,明明夕阳才过去不久。

连续熬了两个晚上,闻若康他们终于整理出所有俞生南书籍里所有可疑的段落,对于这几个平日就不爱看文学书籍的工科男,能啃下枯燥无味又无病呻吟的文字实属不易,然后一搜集完睡觉的功夫都不愿意,连忙聚成一团,他们认真地像福尔摩斯似的,对着线索一条条比对。

“你们看这一段,‘那时候你常做的’酸汤鱼……’,我记得维倾也喜欢吃这个。”

“嗯,他和我说过,他最爱吃他妈做这道菜,你这一段在哪儿看的?”

“《记往事艰苦岁月》,俞生南讲他知青时期的。”

“好的。”闻若康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这是第一条共同点。

“我这边还有!”李明伟举着他的小本子,上面难看的字体歪歪斜斜地写道,“他下乡那段时间偶尔回去四面山放风,我看了一下地图,离陆维倾的家乡特别近。”

“这一段我也搜到了,他在贵渝的交界处呆了四年多。小陆不就是重庆人吗?!”

“等等还有,《风止不尽》说他返回北京时1977年,小陆是78年出生的!”

闻若康不停做着记录,他们铺开了俞生南的人生时间线,拆解他每一处和陆维倾相似的点,当一条条证据罗列下来,真相近在咫尺。

“果然是他!”张军率先叫出声来,他兴奋地像破解大案一样,当时间、地点、人物、故事高度重合时,一个栩栩如生的故事好像已经被他们所掌握。

“还来不及高兴。”闻若康冷静地说道,他没有欣喜若狂,对于这个结果他不意外,相反,他早已有这种直觉,比起确认这个答案,他更在乎的是,陆维倾去哪儿了。

“所以那天小陆是去找俞生南了?”李明伟想当然地说道,“说不定他们父子两正在团圆,才忘了和我们联系。”

“不会的。”闻若康斩钉截铁道,“他绝对不是这种人。”

“难道小陆没去找他的父亲?”江安问道。

闻若康捏着下巴沉思着,那天他冲出学校想跟着陆维倾,结果他跑得太快翻墙之后一下就没了影子,这般急切,至少说明了一件事,他是有目的地的。

既然有目的地,那么他一定确认某个地址。

闻若康思前想后,他和室友说起之前他们在一次讲座中见过俞生南的事情,“至少从当时的反应来看,他们两个是之前没见过的。”

“之后呢?”

“之后我不确定。”闻若康把话说得很保守,尽管他对陆维倾的作息日常很了解,但他们毕竟在不同的专业,有不同的交际圈,即便大部分时间粘在一起,也有很多时间是都属于个人的私密时间。

“也就是说,可能小陆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了俞生南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然后那天晚上决意去找对方,是吗?”

“有可能。”闻若康不排除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