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去两天,如果快的话或许后天上午我就能回来工作。”邵禾丰吃下退烧药,希望能稍微减缓头痛的症状。大概是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素来身体体质十分强健的邵总休息了一晚不仅没有痊愈,甚至发烧的反应更加严重了些。“而且以我现在的情况,一旦出现在那几个老股东面前,只会让他们趁势搞小动作。”
邵禾丰放下水杯,与董秘书耐心沟通:“现在暂且离开两天,那几位股东反倒会疑神疑鬼,放不开手脚做事。”董秘书半晌没有回话,大约也是在衡量利弊。“半个小时后我会把工作交接给你,如果有重要事情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我知道了,”董秘书在电话那头轻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叮嘱道:“身体上的问题请您一定注意。”
挂断电话后,邵禾丰往旅行袋里放了两套换洗用的衣服,毕竟在计划中他只为刘宇拨出了最多两天的时间,并不需要准备太多东西。不过想到刘宇所选的地方,邵禾丰也没有多少意见。
当初开始是他带着刘宇出海旅行,如今结束是刘宇提出的一同前往。
先前邵禾丰屈就刘宇并没有走私人渠道,但这次本着节省时间的想法他直接预约了私人接送的直升飞机。或许游游泳活动开身体病就好了呢现在的季节出海最适合下水,那边饱受日照的海水现在该是暖的。被困在潮湿发霉又不通风的小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邵禾丰的确是需要一个换换气的环境。
处理完了工作上的交接之后,邵禾丰带上简单的行李袋走出房间下楼。刘宇的动作比他预想中的更快些,这会儿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脚边是两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这人似乎是在发呆,视线定定望向窗外,如此安静的模样倒是勾起了邵禾丰对曾经的刘宇那几分心软。但刘宇在听到动静时回过神看向他,那双眼睛中藏着的东西毁去了美好宁静的画面饱含着过于浓烈的感情晕黑了那双眸,光是对上视线便叫人心觉不适。“……走吧。”邵禾丰看得出对方身上穿的正是当初的那一套行头,干干净净的依旧犹如稚气未脱的在读大学生。
比起一年多前那次,这一趟出行的氛围显然要压抑许多。因为身体抱恙,邵禾丰直接叫的司机代驾开去机场,路上也只顾着闭目养神,完全没有和人说话的意思,刘宇也并未在这时不知趣得打扰,他只是目不转睛得盯着男人的模样,但却再没有以往自怜自哀的想法,更多的是对于这之后的计划。邵禾丰这次并没有穿常服,反而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打扮,身上带着味道清爽的古龙水味,不像是出去旅行倒像是去出差。
如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当做一场谈判。刘宇收回了视线,与面上的平静不同,他的指甲在手背上刻下几条泛红的刮痕。
为了平复心情刘宇很快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袋昨晚被交到他手上的包裹上,那位秦先生为他准备的东西十分齐全,远远超出刘宇需求的一大袋子东西也同样让他渐渐放开了原先狭隘的想象。刘宇点开手机里下载好的视频,看着肉欲翻滚的画面,尽可能的学习如邵禾丰这般成年人该会喜欢的方式。
一路无话。
搭上直升机去往港口,这一次没了热情好客迎接他们的迈克尔福,只有在海上停住着的熟悉游艇。拍岸的潮浪声哗哗作响,夹杂着腥味的海风扑面,总算是让舟车劳顿下的邵禾丰稍微缓和了些精神。“走吧。”男人率先上了船,如同之前一样去检查游艇的储备油耗与设备。刘宇的目光一路追随而去,在见男人进了船舱后才迈开步子踏上甲板。
他唯一曾经接触过的地方,也是提出之后不会引起邵禾丰怀疑的地方。刘宇伸手抚过栏杆,朝海的边际眺望过去,阳光落在水面上犹如撒上一片碎钻,漂亮得醉人。“大海就跟男人差不多,包容里藏着危险,可能致命……也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刘宇犹记得当初邵禾丰在他耳边的低语,看似风平浪静的水面下实则满是涌动的暗潮漩涡,只一个不当心就会被卷入深海。刘宇看向水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自言自语得说着:“他该是以为这一切都是虚张声势吧”然后就这样,悄无声息得将邵禾丰拖拽进深渊里……
过分专注的刘宇甚至没有注意到男人已走到他身后,他的脑袋里被接下去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全数盘踞,没有愧疚没有不安,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感。
“去放行李吧。”所以当整理好了行李的邵禾丰走出船舱时,就瞧见刘宇半个身子都快探出栏杆的场景。那副样子邵禾丰觉得若是游艇颠簸得厉害些,刘宇或许就会这么直接翻出去掉进海里。
刘宇闻声抬起头看向邵禾丰,半晌口才低低应下一声。
男人已经换了件宽松的休闲衬衫,姿态放松得倚着船舱的舱门边,这会儿正皱眉看着刘宇。他开始考虑到这个地点的弊端,如果刘宇拿自己安危来逼迫他的话,该用什么方法处理比较稳妥?邵禾丰侧身让出过道,看着刘宇提着行李走进舱内。兴许考虑的事情有些过于沉重,连带着男人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刘宇笑道,“我还没那么蠢。”
邵禾丰盯着刘宇看了半晌,说道:“你在房间休息一下,我去驾驶室。”
随着一阵轰鸣声,游艇渐渐驶离港口。刘宇坐在窗边看着面前的一切都被海平线掩去,在船身的摇荡中慢慢阖上眼。过了半晌平复好情绪,他将脚边的黑色旅行包拎到床上打开,形形色色未拆开包装的盒子堆满了旅行袋里的空间。刘宇将里层口袋里露出一角的小塑胶袋拿到手上,在看清是什么东西后忍不住轻声嗤笑,“准备得还真是周到……”
塑胶袋上贴有安眠药的手写标识,只有一粒药片。
刘宇起身前往船舱的小厅,从酒柜中挑了一瓶他眼熟的酒。是当初他们一起喝过的,如今拿来用也算是一种别样的纪念。引擎声渐渐停歇,大约是开出不少距离了……除却水声外周遭寂静得让刘宇都能听见自己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声。他将安眠药放进酒里稍稍摇晃了几下瓶身。“你在做什么?”邵禾丰一过来就瞧见刘宇手上拿着瓶酒盯着看,那样子让他愈发心觉古怪。
见被撞破,刘宇却比自己想象得更为平静,他将手上的塑胶袋揣进口袋,神态自然语气平常得答道:“想以前的事。”男人却似乎并没有放下疑心,他上前两步将葡萄酒从刘宇手边拿开了些距离。邵禾丰低头看了看瓶中的红酒,面上虽不露声色但到底还是对刘宇的反常有所顾虑。他不是没有碰到过思想极端的人,但那时也并非仅仅靠他一人应对,与现在的处境不可相提并论。
如果刘宇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他或多或少都会担责。
“……喝点酒,放松些精神我们来慢慢谈吧。”邵禾丰向来会审时度势的性格现在倒是帮了刘宇大忙。男人取了两只高脚杯放到桌上倒酒,酒香味渐渐满溢出来。“刘宇,你的人生还很长,别太钻牛角尖。”他抬头揣度刘宇的反应,尽量避免刺激到对方。
刘宇却比邵禾丰想象中要平静许多,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是在钻牛角尖吗?他并不这么认为,现如今的自己十分清楚该做什么,也愈发觉得当初踌躇不前自己窝囊又可怜。仿佛等待男人垂青的莬丝花,从未尝试去主动争取过什么。“我觉得我现在很好。”刘宇拿起面前的酒杯,看着盛在杯中的红酒微微漾开的涟漪。他抬眸便看见邵禾丰毫不设防得饮尽了葡萄酒,男人的喉结滚动,将酒混着药一同咽了下去。
未醒的葡萄酒天然带着股涩味,入喉会有些微苦,足以掩盖药粉化开的味道。更不提现在邵禾丰因为生病而有些失灵的味觉。葡萄酒很好得缓解了他喉咙的干涩,他正欲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就被刘宇出声制止:“不要喝那么多比较好。”
以为对方是想要将重心放在谈话上的邵禾丰放下了手,看向刘宇。
“……对身体不好的。”刘宇轻声说着,他垂眸看着高脚杯里盛着的液体,仿佛里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似的。邵禾丰所感觉到的那股违和感也越发强烈,熄火的游艇在大海上飘荡,不急不缓的摇晃幅度犹如摇篮一般。邵禾丰按着太阳穴,他很清楚即便红酒再怎么助眠也很难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引起嗜睡的反应,酒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他用手臂撑着桌子,尽量维护着意识上的清醒。如果是大剂量的安眠药混进酒里严重起来会导致人休克甚至死亡的邵禾丰终于明白过来刘宇那句话的意思。“刘宇!”邵禾丰原本还担心刘宇会做出什么蠢事,倒从未想过对方会对自己下手。甚至一时之间他都没办法弄明白像安眠药这样的处方药刘宇是从哪里弄来的?
如果说是早有预谋
邵禾丰的意识越来越混沌,思绪也开始变得迟钝起来。他不能保证自己睡过去之后能否醒来,更是对现今的刘宇怀着极大的不信任。如果是因为爱而不得就能做出这种事的极端性子的话,邵禾丰觉得对方下大剂量安眠药的可能性很高。
刘宇看懂了邵禾丰的想法,他怔怔得看着男人素来挺拔的站姿渐渐弯下,看着对方吃力得连扶住桌子都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我那么爱你……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忍心杀死你呢?”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踱步子走到邵禾丰面前。“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共处的时间而已但是你太着急了,禾丰……”
“你恨不得赶快摆脱我。”
“拿你的论调打发我。”
刘宇伸手托起男人的下颚,说话时视线落在那两片唇瓣上,离着不过咫尺距离时,邵禾丰就如意料之中一般做出了反抗,但他的手肘却只堪堪擦过刘宇的脸颊,随即便被对方擒住了手臂。温热的呼吸贴近了颈窝,“我一直都有好好健身呢,虽然可能暂时还赢不了禾丰平时的状态……”
“但你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刘宇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身子,力度紧到能感觉出对方因为过度紧绷而导致的颤栗。“你在发抖哦?”或许过去了几分钟,邵禾丰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耳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沉重,药性最终还是压垮了男人的精神,令强硬的人陷入一时的昏迷。
小心扶着邵禾丰躺在柔软的红绒地毯上,刘宇伸手拽住了男人身上的衬衫朝边上一扯,原本扣起的钮粒就因为缝合线的断裂而脱落,大片的胸膛袒露在刘宇面前。他弯下腰,鼻尖在饱满鼓起的胸肉上蹭了蹭,随即目光落在男人那暌违已久的凹陷处。
那里依旧小得可怜,浅浅一圈乳晕将那羞于见人的粉奶尖含得半点不露。
他伏低着身子,伸手捏住了那一小圈乳晕,目光不由得瞥了眼男人的脸,原本安生呆在陷没中的乳蒂被揉捏着挤压出来,那颜色是淡得近乎透明般的粉,一眼便叫人喜爱得紧。只不过刘宇只要一松手,男人那不听话的小东西就会缩回肉里。
即便心怀不舍,但他还是暂且放过了那从最开始就勾得他心头发痒的小东西,“啊,还有事要做呢……”刘宇目光在邵禾丰身上流连了好一阵后,才慢吞吞地起身走出舱外。
第一百零五章·如愿以偿
邵禾丰的行李带的很少,只有两套衣服和通讯工具。
刘宇将这些东西都收拢在旅行袋里扔下海,随即放空了游艇发动所需的柴油。光是游艇上存着的物资也足够他们生活两三个月,这段时间他可以慢慢和邵禾丰理清他们之间的问题。进入驾驶室内关掉定位系统,启用低耗电模式维持游艇上基本的日常生活……刘宇有条不紊地实行着自己所设想的一切。
待他做完这一切,时间刚到正午时分,阳光烤得甲板发烫。刘宇走进舱内,在没有醒来的邵禾丰身前停下脚步看了好一会儿后才越过对方去房间内取来之前就提出要准备的胶带与绳子。刘宇跪坐在男人身侧,伸手握住邵禾丰的手腕带到唇边亲了亲,“我会捆得很紧……可能会弄伤,对不起……”他呢喃着歉语,将手上的绳子绕上自己方才亲吻过的腕上。
按着邵禾丰的肩膀将人翻过身,刘宇捉住男人的另一只手腕绕上绳子,将那双手完全得反缚到背后。收紧的绳索勒得皮肉微微下陷,周围是一圈失去血色的白印。男人的双手骨节分明,关节不显过分宽大,因此就显得手指尤为修长,刘宇埋首下去,神情着迷得舔舐着邵禾丰柔软又温热的手心,又一一吮过男人的指尖。顺着男人的腰身侧目,男人后臀勾勒起的弧线便跃入眼帘。
刘宇亲了亲男人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指尖,手却缓缓抚上眼前浑圆的臀丘。
他会在邵禾丰清醒时坦诚自己的一切,那些阴暗的压抑的欲望刘宇不会再藏在心底,这些东西他都会一点一滴地让男人学会从头开始接受这样的自己。放过了邵禾丰被捆起的双手,刘宇解开身下人的皮带,将西装裤连同里面的内裤一起从邵禾丰身上剥褪,眸光闪烁地看着自己臆想过许多遍的地方。惯常穿平角裤的男人臀丘颜色较浅,但也并非白皙,而是蜂蜜稀释过头的糖浆一般,惹得刘宇不自觉得吞咽唾液。
近乎迫不及待的,刘宇将双手揉上那两瓣臀肉,享受着饱满的肉感填满了指间与掌心。他双手拇指微微陷入臀沟,在亢奋到心跳如鼓的情况下手指用力将臀肉朝两边揉开,露出那处私密的穴口。那个地方很小,小到近乎连周围的褶皱都浅得不太明显,甚至没有色素沉淀的黯淡,刘宇还忍不住怀疑男人的小穴或许连他的手指都吞不进。
用手指将那地方稍微朝两边抻开,就能瞧见里面殷红的肉壁浅浅露出些许。
即便再怎么念念不忘,刘宇也没忘了自己该做的。他将邵禾丰两条小腿后曲,用反绑着男人双手的余下绳子分别捆在了两边脚腕上,之间也不过只留下了半臂左右的活动长度。他曾见识过邵禾丰踢起人来时的狠戾,现在自然不应当留给对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