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阿善”

“阿善?姓什麽?”

“也姓樊。”

“家住哪里?”

“河北省西林山石头村。”

“我也一样。我家是地主,他是我夥计。”

“来雍安县干吗的?”

阿善说:“家里有人在外地做玉器生意,捎信让我从老家找点不错的玉器送去他那里,能卖大价钱,我就带著夥计上路了,来雍安县是路过的,想看看这里的河灯会。”

“嗯,这样啊!”官差哼了一声,打量了他们一阵,又去车里翻了翻行李,问:“这剑是干吗的?”

“防身的。”

“这匣子里就是你带去的玉器?”

“对。”

“这些瓶瓶罐罐是干吗的?”

“小的身体不好,这些是调理身子的药。”

官差检查了一番,终於打消了怀疑,接过那碗水,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去,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玩什麽不好,非玩这个!玩也不挑地方!还采花贼,采花贼的乱叫。这些日子雍安县里人心惶惶的,你们要是在县里这样乱喊,就是危言耸听!就算被暴打一顿拘进大牢也怨不得人,知道不?”

“是是!小的明白,官爷教训的是!”樊二虎已经在心里骂了阿善一百遍了。

“明白就好!妈的哩,老子从大清早就开始巡城,到现在饭都没吃一口呢,先吃了你们一肚子的鸟气!”

阿善连忙让樊二虎把烧饼,牛肉,咸菜和酒拿出来。那官差倒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吃,边吃边说:“我叫梁祀刀,在衙门里当捕快班头,你们别官爷,官爷的叫我,听著别扭,叫我梁班头就好了。”

见他吃的差不多了,阿善才小心翼翼的问:“梁班头,您刚才说雍安县闹采花贼,是怎麽回事?今年的河灯会还有没有了?”

吃了饱饭,梁祀刀的脾气也小了许多:“雍安县的采花贼从一个半月前就开始闹了。那厮是畜生,都是先奸後杀。一个半月之内做下了五起命案,弄得人心惶惶的。我的意思是让县太爷封城彻查,可客栈酒楼商铺的老板们不同意,说八月份的生意进帐比寻常小半年挣得都多,他们就指望著河灯会呢!不知塞了多少好处,县太爷就是不让封城!这雍安县整日里人来人往的,怎麽查案啊!黑心商人!狗官!良心都被狗吃了!被害的不是他们的儿女,他们倒事不关己,一个个钻钱眼儿里,唉……什麽时候才能抓住那该死的贼人啊!”

梁祀刀发泄似的说完,一脸苦大仇深的喝著酒。

阿善暗暗好笑,这梁班头虽然满口粗话,但看起来是个好人。今天这事儿,若换了成心讹诈的,保不齐要把他们定个“妨碍公差”的罪名呢。

梁祀刀看著阿善,说:“对了,你要小心点儿,这采花贼男女通吃,五起命案中有两个是俊俏的後生。”

阿善心里暗叫晦气,说:“不会的,我就在城里待两天,看完河灯会就走,不会那麽倒霉。”

“嗯,那就好,这雍安县现在是是非之地啊……妈的,可是来的人一点都没减少!总之,你让你夥计好好跟著你。”说罢,梁祀刀用暧昧的眼神扫过两人:“多谢招待,我还要继续巡城,後会有期。”

梁祀刀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挺直爽一个好汉子啊!”阿善抿嘴笑著,看著梁祀刀远去的方向。

樊二虎从後头弹了他脑袋一下,恨恨的说:“都是你搞出来的事!不分时间地点乱发情!”

阿善呵呵一笑,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说:“要不是这事,能认识这麽好的一个人麽?梁班头看起来是个好心人啊,也不晓得娶妻了没有。”

樊二虎青筋暴跳,这小色狼又动了花花肠子了?没好气的扯他上车,说:“上路了!”

作者: 逃东逃西 2007-5-23 18:2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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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回复:行骗走江湖 BY 穿心莲 小受是风流YD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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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县城,但见街上人来人往,没什麽大的异常。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街上几乎没有了年轻女子的身影,还有不少的人头戴纱帽。

阿善暗自好笑,戴上纱帽倒是把脸遮住了,可不是更显眼了麽?但长得好看又想在街上遛遛的,除了这个办法好像找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这河灯会把方圆几百里好热闹的人都勾来了,甚至还有更远的,雍安县一时人满为患。两人找客栈的时候遇到了难题,家家爆满。从城东找到城西,终於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里找到了一间空房――还只有一张床。

安置好了马匹行李,到了掌灯时分。去外边吃晚饭的时候遇到了同样的难题。稍微上点档次的酒楼外边都围著一堆人,干吗呢?――等座位。

阿善挺饿的,没有耐心等,一家一家找,最终――在一个破旧的小面馆里要了两碗肉丝面。见阿善一边把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一边把面吃的底朝天,樊二虎好气又好笑。

回到客栈,来房里送水的小二看了看阿善,欲言又止了若干回,终於还是开口了:“这位客官,您别嫌我乌鸦嘴,您……可得小心点呐!”

阿善苦笑一声,怎麽接连两个人都提醒自己小心?难道自己生就一脸倒霉相?说道:“小心什麽?小心采花贼?”

小二说:“原来您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外地来的不知道呢!唉……说是采花贼,可是,我们老百姓都知道,那事啊……其实,其实是妖怪干的。”

“啥?这话怎麽说?”阿善被挑起了八卦的心思。

小二一看听众投入,也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说:“哎哟,您是不知道,被害的五个人啊,死的那叫一个惨!而且,每次都是换著花样死!一个被吊死,一个身首异处,一个被淹死,一个被掐死,还有一个在颈上割了口子,生生放血放死的!若是普通的贼人,哪会弄这些残忍的手段呐!一定是妖怪干的。”

这先奸後杀也做的太嚣张了吧?阿善皱起了眉头,说:“这……不能这样就说是妖怪干得啊,那采花贼定是个心肠歹毒的人。”

小二说:“不光手段残忍,还有一点,那些被害的人虽然都被那个过了……可是完全没有留下污物。是男人都有那东西,可采花贼居然没有,您说这不奇怪麽?所以,定是采补阳气,修炼淫功的妖怪干的。”见他说的那麽笃定,二人也不好去反驳他。

待小二走後,樊二虎有些担心的说:“阿善,要不我们就待十五一晚上吧,十六那天早早启程,好吧?”

阿善笑了,说:“看把你吓得,我真就那麽倒霉?咱们安心的玩,安心的走,怕什麽?”

第二天是八月十五的正日子。

天刚一擦黑,阿善和樊二虎就出来了,他们住的地方偏,初时只觉得街上人多,後来,走到县城中心的几条大街一看,简直是人山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