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樊二虎掰著指头算了算:“八月初七了吧。”
“哎呀不好!”阿善大叫一声,著急起来:“二虎,我们赶路要快点儿了,这个速度不行!”
樊二虎挥鞭,让两匹马跑了起来,问道:“怎麽?有什麽急事了?”
“嗯,我想在八月十五之前到青州的雍安县,路途不近呢,要快点赶路了。”
“你去那里有事?”
“没事,”阿善摇了摇头,说:“那里的习俗特殊,八月十五过得格外有意思,我想在那里过节。”
提起中秋节,樊二虎来了精神,毕竟是个不小的节日呢,边加速赶车边问:“怎麽个有意思法?”
阿善说:“别的地方兴吃月饼赏月,那里不一样,那里兴开河灯会。”
“河灯会?在河里放灯?”
阿善说:“对啊!不止放河灯,那里满城都挂花灯,就像过元霄节一样。八月十五,八月十六两天的晚上,整个雍安县都是灯火通明的,比凤阳城的夜市热闹一百倍!好些人都拖家带口的去雍安县过中秋呢!”
看他说的神采飞扬的,樊二虎更加卖力的赶车,问道:“你是听说的,还是真的去过啊?”
阿善得意洋洋:“当然是去过!那时候我是跟著师父去的!人多的呀――乌央乌央的!我还和师父走散了,急得差点哭了,就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找我师父,後来夜深了,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才找到他,结果我们谁都没玩好,一整晚尽是互相找了。幸好还有十六一晚,我师父给我用了‘走不丢’的药,然後我们结结实实玩了一晚上,吃地摊吃的快把我肚皮给撑破了!”
“走不丢的药?那是什麽东西?”樊二虎好奇的问。
“哈哈,其实就是一种有香味儿的药,好找人。我师父认识医圣楚清锋,从他那儿弄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我身上的瓶瓶罐罐也是师父给我的。”
樊二虎暗地里撇了撇嘴,装死的药,做假伤的药,喝了让人起反应的药,还真是应有尽有呢。
此後两人的行程就加快了。阿善不再挑剔食宿,甚至在车上备了好些干粮,一边赶路一边吃;有时候贪路错过了宿头,就干脆在车厢里将就一夜,为此,阿善还买了被褥备在车上。
终於,在八月十四这天,来到了雍安县的城郊,马车终於慢了下来。
阿善看了看天色,说:“二虎,停车吧,按照行程,顶多再走一个时辰就能进雍安县了。现在都晌午了,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
樊二虎下了车,把马车牵到路边一片树林子里,在草地上铺了布,取了烧饼,牛肉,咸菜和酒出来,二人席地而坐开始吃饭。
阿善一边吃相难看的嚼著牛肉,一边说:“妈的,天天吃这些东西,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好在到了地方,二虎,晚上兄弟我请你上好馆子,咱们海吃一顿!”
樊二虎没有接话,心想著晚上那顿饭钱一定少花不了,有些心疼。
吃罢了午饭,阿善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说:“困死我了!这些天都在车里将就,睡的真难受。”
樊二虎说:“那你睡觉,我继续赶车。”
“我才不要在车上睡,晃晃悠悠的难受!反正也不急著赶路了,这里的阳光不错,休息一下再走吧。”
樊二虎依了阿善的意思,乖乖的躺在草地上,伸出一只胳膊,阿善在他身边躺下,枕著胳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樊二虎看著目前的姿势,颇觉得不好意思,十几丈之外就是官道,这里离县城不远,万一有人路过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睡觉……好在那些树木稍微起了些遮掩的作用。七上八下了一会儿,樊二虎也有了困意,沈沈的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压在身上,樊二虎不耐的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重量还在,脖子上好像也有什麽东西,软软的,湿湿的……樊二虎睁开了眼睛,身上那人赫然就是阿善这只小色狼。
作者: 逃东逃西 2007-5-23 18:2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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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回复:行骗走江湖 BY 穿心莲 小受是风流YD受~~~
樊二虎的火气腾腾的冒,一边推他一边说:“你疯了!给我下来!这青天白日的,离官道那麽近,保不齐有人过来过去,你这样成何体统!!”
阿善一边在他身上蹭著,一边说:“做了个春梦,就想要了,唉……我也不想的啊!”
“不想还不下来!这里是你随便发情的地方麽?”
“嗯……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就让我爽快爽快!”
樊二虎翻了翻白眼,这对话怎麽越来越像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一边推一边没好气的说:“你这样和登徒子有什麽区别?给我滚开!”
“你可以叫我采花贼,我不介意。”阿善来了兴致,觉得这样“玩”更有情趣,拿出采花贼的语气说:“你可以叫‘非礼’,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滚!你还玩上瘾了!去你的采花贼!”樊二虎又气又急,这要被人看见了,脸岂不丢光了:“放开我!下去!滚开!”
“哈哈!你就从了我吧!”阿善玩的更起劲,一把扯开了樊二虎的衣襟。
突然!
“采花贼――――――――――――!终於让老子逮住你了!哈――哈――哈―”随著一声断喝,有一人飞身蹿到近前,不知为何,最後那声“哈”,只哈了半句。
两人吓了一跳,仰头看去,只见眼前站著一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年轻俊朗,穿著官衣皂靴,手持明晃晃的大刀,看样子是个官差。
那人也目瞪口呆的打量眼前这叠在一起的两人。看样子那个大喊著“滚开”“采花贼”的应该是这个美公子吧?那大汉应该就是采花贼了,不过……这姿势怎麽那麽诡异?那大汉在下边,被扯的衣衫不整的,一副将要被“蹂躏”的样子。不对!人不可貌相,采花贼是那个公子!
那官差一进身,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了阿善的脖子上,厉声说道:“你这恶性累累的贼人,终於落入本大爷的手中!还不束手就缚,把你的罪行一一招来!”
阿善吓得赶紧爬下来,大呼冤枉:“官老爷!您抓错人了!这是我夥计,我和他闹著玩的!”
“闹著玩~?”官差拖长声音,眼角抽了两下,问樊二虎“他说的是真的?”
樊二虎已经窘的想要钻地逢了,恶狠狠的撇了眼阿善,说:“是的,他是我家主子,我们……的确是闹著玩的……”
“妈的哩!”官差气得青筋暴跳:“老子我天天不休不眠的在这城里城外巡逻,就是为了早日抓住采花贼!现在雍安县里人人都绷著一根弦,天天盼著贼人落网,你们……你们居然还有闲心在这儿谎报军情闹著玩?”
见眼前这位官爷表情扭曲,怒火燃烧,二人吓得直吞口水。
樊二虎讪讪的陪著笑脸,不住的说好话。阿善机灵,去车上取来一碗水,递给那差人,说:“官爷,您真是辛苦了,是小的们不对,不知体恤官爷的辛苦,来,您喝点水润润喉。”
官差没有接,秉著职业习惯厉声问道:“你们叫什麽名字?”
“樊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