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1)

徐璎珞在齐王府这么多年,便是齐王同齐王妃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府中仍有几房侍妾,李鸿的庶兄庶弟也有十来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可便是当年,父亲屋中也只有夫人一个,便是通房丫鬟也是没有的,若说徐长风重义重情,确非虚言。

沈敬亭接着道:“当年,若不是洛氏削发求离,依长风的脾性,怎可能同意此事。小时候,你就曾经问过我,会不会像你娘亲一样,再也不会回来。”

他看着徐璎珞:“那时候,我就该明白,你并不是怨恨你父亲。你只是怕,怕你父亲再也不要你。”

少女平静地望着前头,良晌,那红唇轻语:“您说的不错,我确实是怕,可我也怨。”她胸口微微起伏,“我怨我爹,可是,我更怨我娘……!”

她两手紧攥粉裙,两肩微颤:“……当年,祖母逼迫我娘降作侍妾,我爹不肯,我娘便在我面前,拿起剪子,说到底,她何曾不想离去。她走的那一天,我追着她,叫着她,我摔在了地上,她却头也没有回过。”她带着颤音,道,“当时,我不过稚龄,她就狠得下心,每个人都说她是为我好,如果真的是为我好,她便不该把我抛下!”

沈敬亭静默许久,望着外头,不知思量什么。待徐璎珞擦干了泪,他才说道:当世孝义为重,古有因不孝而亡国者,可知这不孝的罪名有多重,你祖母以死相逼,不单是你爹要担这不孝的名义,洛氏不过一介妇人,这不贤不孝的名声,便能活活将她逼死,只是,你娘亲离去,并非是爱极名声。洛氏削发出家,六根断净,就如我当年抛下圜圜,离开徐家。”

他走了过来,轻轻执着徐璎珞的发丝,目光涟涟,宠溺地道:“母亲亦是凡人,若是凡人,怎不会有私心。”

说此话时,沈敬亭想的,正是他那苦命的生娘。姨娘爱他极甚,不也是存有私心,盼着母凭子贵,不肯他再回去老家,当年,他又何曾没有怨过姨娘狠心。

直到自己为人父母,身处当下,才明白到,这世间有诸多不易。

徐璎珞蓦地抱住他的腰,哽咽说:“……我想我娘了。”

沈敬亭轻抚着她的脑袋,清风吹着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喃喃地道:“我也是。”

沈敬亭回到院子,便见徐三爷恰好走出来。徐栖鹤看了看他的面色,就莞尔道:“看样子,夫人是茅塞顿开,为夫我先说声恭喜了。”

沈敬亭看看他身旁的小厮,见他怀里还抱着一坛酒,问:“鹤郎这是要去哪儿?”

徐栖鹤用玉扇点了点酒坛,道:“自然是要瞒着夫人,藏酒去了。”

沈敬亭便笑说:“既然如此,我不跟紧点,可就不成了。”徐栖鹤朗笑数声,牵起夫人的手,让下人抱着酒,一同去了后山的桃花林。

徐栖鹤找到了一处阴凉的地方,那儿的桃花树开得正茂,这些花瓣掉在地上,便可化作春泥,滋养草木。

下人授命在树下挖了个洞,徐栖鹤便俯下身,亲自把酒坛放了进去。藏完了酒,下人就识趣地告退。徐三爷便挽着自家夫人,在山涧里信步游乐。

这山头的桃花树都开了花,花瓣似微雨絮絮飘落。

“如此美景,怎能无酒。”徐栖鹤拿出酒囊,打开自饮了一口,便递给了身旁人。沈敬亭饮了一口,只觉这酒香更加香醇,便听徐栖鹤道:“你心结已除,酒自然更能入口了,否则就算是琼浆玉液,也觉不出滋味来。”

沈敬亭笑道:“故此,鹤郎才带我来赏花么?”

就瞧那只手抬起,揽住一个盛放的桃花枝,只折了一朵下来。男子捻着桃花,在手里轻转,边走回来边说:“品酒观花,都不如”他在沈敬亭跟前止步,跟着就俯首在那还沾着酒香的唇上轻啄一下。

沈敬亭察觉徐栖鹤后半句之意,脸上不由一热,伸手挡住他人,轻斥了声:“……成、成何体统。”

徐栖鹤将他手腕一握,将人扯近了回去。沈敬亭侧脸躲了又躲,霍地对上那一双眼,只看它们盈盈如秋水,不染半点尘埃。

沈敬亭一时失神,却叫人有机可趁,遂闻一声轻笑,软唇如柔绢般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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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预告早了,今晚有二更吃汤圆。

三喜 番外(十一)

徐家三位爷都非凡夫俗子,可就属那老三长了个七窍玲珑心。徐栖鹤向来最擅钻营人心,从来是话到点上,饶是多么棘手的事情,到他手里也可迎刃而解。如此可见,当他将这十分用心,都使在谁人身上,那就算沈敬亭今日使尽浑身解数,也会慢慢腻在这温柔乡之中。

薄唇轻轻压在那微张的嘴上,明明想念如斯,却分毫不急,只在唇畔轻吮慢磨,直让沈敬亭想起年少时,他在病榻服侍,二人常掩了被子,躲着下人悄悄牵手吻嘴。甜美的回忆如潮涌来,沈敬亭不免松懈下来,拒绝的力道也变得微弱,渐渐地,就改推为搂。此时,那舌尖方勾过湿软唇瓣,徐徐地探进去。

两人吻了片刻,分开时,面颊俱是微泛红霞,身后花瓣似雨,此景如同画卷,当真是美不胜收。

沈敬亭看着那一尘不染的双眼,就见那目中情意绵绵,深深眼底似有暗潮,他成亲多载,如何读不出这点心思,细声哑道:“此地……不如我们回去。”

徐栖鹤抱住他,不容他转身逃去:“这深山野林,除了你我,还有谁来。”说着时,又将唇温柔地贴上去,将那些不想听到的话都让人藏回肚子里去。

方才饮了桃花酒,嘴里酒香延绵,沈敬亭自知酒力差强人意,孰不知,如此缠吻,也能让他有三分醉意。他半推半就,纠缠间退了好几步,背靠树木,已是无路可走。徐栖鹤从前头搂来,笑着轻啄他的耳垂,附耳轻道:“既然无处可躲,不若,逃到郎君身下,可好?”

沈敬亭脸又一热,自从徐栖鹤身子渐好,性子便越发活泼,没想到连风月里的戏语胡话都信手拈来。便瞧他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唇,嗫嚅半天,小声斥了句:“胡闹。”话虽如此,这夫君三人之中,沈敬亭就拿这郎君毫无办法,过去也就罢了,如今徐栖鹤身子健朗,反倒比先前更爱占便宜,卖了乖之后,还不忘讨要好处。

“说什么胡闹,”徐栖鹤又倾身而来,喃说,“你心里分明是喜欢我,喜欢得紧……”

二人便痴缠一处,青天白日之下,树荫为幔,以天为被,以地做床,时不时发出轻笑声。素知徐家老三心灵手巧,唇上缠绵地亲着,如玉白润的手指夹着娇花,将男子身上的衣带解开。窸窣声之中,玉手跟着滑进衣内,悄然摸过身子。那手掌又软又热,似细绢擦过肌肤,沈敬亭阖了阖目,不由吟咛一声:“鹤郎……”声音又淹没在缠吻之中,只溢出一点细碎呻吟。

只瞧那指间的桃花随着掌心在肌肤上滑动,花瓣亦跟着轻柔拂过,由肩骨徐缓地来到胸口。徐栖鹤在他颈间唆吻,深吸着那越发浓郁的异香,神色如痴醉一般,此时手掌摸到了那胸前一处柔软,便用桃花轻轻撩拨,就看那珠玉渐渐充血,如烂熟的果实一样,诱人采撷。

徐三爷平素性情温柔如水,却也有不为人知的阴狠一面,往往瞧见一样完好之物,心头某一处便蠢蠢欲动不知若是弄坏了,又是怎样一副面貌?

思及此处,徐栖鹤面上红潮愈甚,气息也不顺起来,禁不住在那雪白颈项上深深吸吮,直叫沈敬亭一阵哆嗦,吃痛地颤声唤:“鹤郎,我疼……”

谁成想,这一声“疼”,却是合了郎君的心意,在颈处吮咬不止,手上亦用力地在身子上搓揉起来。床笫间,有时,温柔解意是情趣,有时,粗放蛮横也是情趣,沈敬亭眉头轻蹙,呼吸却越发沉重,放在男子背上的十指慢慢蜷曲收紧。跟着,两人又交颈缠吻,桃林间除了雀鸟和知了鸣声,亦响起一声又一声粗重喘息。

罗衫轻解,桃花代替手指,在这白皙的身躯上勾绕着。花瓣柔弱,枝端却有些锐利,双管齐下,便又痒又刺人。鲜花由脐间慢慢滑到鼠蹊,随后,掌心便覆在下腹火热之处。沈敬亭腿根一软,差点便站不住,唯有用两手撑住后头。徐栖鹤啄了他唇瓣一下,亲昵厮磨之时,那掌心亦在腿根处上下摩挲。“鹤、鹤郎……”沈敬亭唤了又唤,便看他神色迷离,下头也已十分情动,徐栖鹤心领神会,就帮他将裤子除了。

男尻以阴胜阳,沈敬亭天生异于常人,腿间多了根事物,此物不当大用,只平添一处软肋。徐栖鹤以指梳过耻毛,在丛间摸着那一物,犹是半软不硬,他在手心给里掂了掂,嘶哑地轻笑一声,柔声道:“这世间宝物如此多,却无一样比娘子这玉尘来得精巧。”

沈敬亭向来经不起逗弄,抬手又要推他,徐栖鹤忙伸手将他一抱,讨好道:“怎么年岁越大,脾气越长,以前……你可从不跟我置气的。”

那双眸若剪水,好似一看就要被他看到心底里去,沈敬亭只好别过眼去,红着脸由他把玩。那素手捻着桃花,花枝点在玉根上。那肉粉阴茎就颤了一颤,徐栖鹤带着那朵鲜花儿,慢慢由根部划过不平滑的皱褶处,来到了圆润的茎头。沈敬亭粗声喘气,忽然呼吸一急,就见那尖锐枝端拨开了尿孔,插进小眼,轻慢地戳刺起来。

只看,男子的手捏着花柄,轻柔地用细嫩的枝头刺激精窍,沈敬亭只觉除了一股难忍的刺痒疼痛之余,尚有一丝丝的酥麻袭来,这种又疼又舒服的感觉,至今从未有过。徐栖鹤转动花柄,嫩枝越拧越深,刺痛愈是强烈,快感便更甚,最后将那花儿就插在精孔处。徐栖鹤望着这幅“杰作”,神色间亦是兴奋难忍,随之着魔地俯下身子,伸出红舌,轻舔了舔那微颤的玉根。

沈敬亭微弱地唤着“鹤郎”,下身如要失禁般地颤抖着,脸上痛苦和欢愉交织在一起。他早已知,鹤郎的爱,免不了,是有些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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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吃汤圆。

三喜 番外(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