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

陆景昀突然爆发出大笑,烟灰随着颤抖落在傅西辞西装肩头,“傅西辞,你还有脸提江雾?”

"她不是早就被你害死了吗?"

他抬手,替傅西辞拍掉肩上掉落的烟灰,“劝你死了这条心,江雾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还有,”陆景昀转身,最后看了他一眼,“别想和创翼联手对我施压,你没机会的。”

高大的男人渐渐淹没于人群中,傅西辞站在原地,望着旋转楼梯上方的光影变幻。

霓虹灯在地面投下破碎的光斑,像极了记忆里江雾失踪那夜的月光,直到林泽发来消息催促,他才转身离开。

待傅西辞的身影从门口消失,陆景昀脸上的嘲讽之色消失,染上一抹担忧,抬脚上楼,推开位于二楼走廊尽头的包厢门。

陆景昀推门而入时,米斯特江雾,正倚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红裙上,勾勒出熟悉的腰线。

“戏演得不错。”

她头也不回地说,指尖轻抚过锁骨处的文身,那是朵被荆棘缠绕的雾凇,“傅西辞上勾了没?”

陆景昀扯松领带,倒了两杯威士忌:“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控了华盛,可不像之前那么蠢了,真要查到你头上……”

"查到又如何?"

江雾突然转身,桃花眼里翻涌着冷冽的光,"当年他娶了江月瑶,替她管理瀚海,彻底将我从瀚海踢出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重新夺回瀚海。"

她仰头饮尽烈酒,酒水顺着脖颈滑进锁骨,"这两年我改头换面,建立创翼,可不是为了回来和他再续前缘。"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她耳后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被韩川囚禁时留下的印记。

099豪门恩怨就是多

傅西辞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车载音响里循环播放着江雾最爱的那首老歌。

雨刮器规律摆动,将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划成一道道扭曲的光影,恍惚间竟像是江雾眼角的泪。

将车停进车库,步入他和江雾曾经的家,潮湿的记忆扑面而来。

玄关处的水晶吊灯依旧明亮,却照不亮空荡荡的客厅,也再没了那个会等着他回家的人。

傅西辞扯开领带,径直走向酒柜,威士忌的辛辣顺着喉管灼烧而下,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

米斯特眼尾的朱砂痣、陆景昀嘲讽的话语、还有那抹在记忆里挥之不去的红裙,搅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傅西辞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

江月瑶穿着黑色蕾丝睡裙,发梢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脚踝上的珍珠链随着步伐轻晃。

“阿辞哥,你回来了。”

她声音软糯,伸手去扶他摇晃的肩膀,“怎么喝这么多......”

酒气混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江月瑶的指尖僵在半空。

她凑近嗅了嗅,精致的眉瞬间拧成结:“你身上为什么有女人的味道?”

话音未落,傅西辞突然扣住她手腕,醉意朦胧的桃花眼泛起水光:“雾雾,你回来了……”

闻言,江月瑶如遭雷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两年来精心维持的温柔面具轰然碎裂,她扬手就是一巴掌:“傅西辞!看清楚了,我不是江雾,你到底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清脆的声响在空荡的客厅炸开,傅西辞猛地清醒,冷冽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眼眶。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扯松被拽皱的衬衫领口,起身时带翻了桌上的威士忌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波斯地毯上晕开,"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的?"

江月瑶踉跄后退半步,泪水夺眶而出:"我是你妻子!结婚两年,你给过我什么?"

她撕扯着睡裙肩带,露出锁骨处精心描绘的玫瑰文身,"傅太太的头衔?你永远不会回去的家?还是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傅西辞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粗暴地裹住她颤抖的肩膀:"这里是我和江雾的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每说一个字,声音就冷上一分,"我让林泽送你回去,你要是再敢擅自来这里,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他拖拽着她走向大门口。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娶我?”

江月瑶突然发力挣脱,撞翻了墙角的花瓶,“既然忘不了她,为什么要娶我?”

傅西辞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碾碎:“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

他扯松领带,领口处还沾着米斯特的香水味,让他心情越发烦躁,"江雾在你名下的南郊别墅失踪,还有莫名其妙出现在那里的韩川,别告诉我,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江月瑶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任由傅西辞拽着她往门外走。

“林泽,过来接江月瑶,送她回去。”

傅西辞的话让江月瑶猛然回神,她尖声道:“我不走,阿辞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傅西辞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将她拖拽到屋外,挣扎间,精心装饰的指甲划过他的脖颈。

傅西辞“唔”了一声,吃痛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