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衣是腰部镂空式,男人手掌传来的灼灼热度快将她烫化,连织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说不过一口咬上他虎口,然而对方知道她想干嘛,哼笑了声手掌往下一躲,自然而然握上她的脖颈。
本是无意识的动作,两人身体明显一顿。
她比他矮大半个脑袋,在他掌中只能仰头看他,湿透的睫毛根根分明,有水珠滑过她的唇,即使没有涂抹颜色,也像是卡布奇诺的花瓣,入口是扑鼻的香气。
沉祁阳眼神晦沉下来,呼吸显而易见地屏住。
握在她脖颈上的手在此刻明显有了份量,连织以为他要掐她,求生欲上来了,趁他失神曲起膝盖踹他胯部。
水中大大阻碍了沉祁阳的行动,差点被她命中,始作俑者已经抓住横杠往岸上爬,一溜烟跑得飞快。
转头一看岸边已经没影了,他轻哼了声。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急着上岸,而是整个埋进水里,闭眼憋气,任由胸膛那股横冲直撞的冲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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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织在第二天清晨便离开山庄,生怕遇见那个瘟神。
借口有课沉母没拦她,叫司机送她去学校,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课堂上教授随便一讲大半本书的内容便过了,几个黑板上下滑动,知识点密集。
在这样紧张的学习氛围里,连织一颗忐忑之心也渐渐平静,怕什么,大不了这几周就不去山庄,听沉母说沉祁阳常年在国外鬼混,在京都大概待不了多久。
下课后秦岩等在走廊外,室友都对她挤眉弄眼,说好一个二十四孝男友。
连织已经习惯被调侃了,无奈笑了笑,走到跟前秦岩自然而然将她背包接过来。
“下午有安排嘛?”
“没,打算去图书馆看书。”连织下午没课,问,“怎么了?”
下课时间学生来去穿梭,楼道如洪流,秦岩和连织无疑是最显眼的,路过的同学多次将目光投注在这对金童玉女身上。
秦岩淡笑:“中午陪我回家吃个饭?爸妈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我要是不把人带回去,就甭想回家。”
微信里秦父秦母也不止邀请了她一次,可明明半年前她们还对她视而不见。
连织不喜欢打乱计划,也讨厌当天邀约。
但秦家父母是未来要进入她生活的人,她知道要适当去迁就别人。
“专门来这堵我,是存心的吧。”她嗔怪道。
秦岩失笑,握住她的手。
秦家的住宅在香樟林,半山腰的复式别墅望出去大半个京城,连织进门后将茶叶递上去,秦母笑说来坐坐还带东西,下次可不秦这样。
“好像比上次要瘦了些,是不是你在学校没好好照顾她?”秦母看向儿子。
秦岩直呼冤枉,哪敢啊。连织笑说春夏掉体重是常有的事,她这么爱吃冬天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秦父问了句:“阿织明年毕业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过去国外留学?”
连织轻声道:“有的伯父,只是我目前还在大三,有些课程还没学完。”
秦父点头:“有没有心仪的学校,伦敦大学的建筑系很不错,离秦岩也近。”
秦岩比她高一级,目前已经收到剑桥大学的offer,连织没有及时回应,因为桌底下秦岩牵住她的手,她嫌烦揪他一下,没想到他反而包住她的拳头。
秦母看她没立即接话,“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秦父不赞成看她一眼,就听秦岩轻笑出声。
“妈你太小看她了。”
“哦?”
“你儿媳妇的履历,不管申请哪都能拿全奖。”壹壹灵彡期救溜吧洱壹~裙
哪有这么招摇的,连织斜了他一个眼神。
秦母愣了愣,反倒笑了。之前秦岩刚谈恋爱那阵就说对方有多优秀,只是履历上孤儿那一条就足以让她们视而不见。
“对了阿织,上周末煲汤让秦衍之带去学校,他说你不在?”
“对,干妈让我去山庄陪陪思娅。”
秦母点头:“应该的,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才回沉家想必不太习惯,有什么需要伯父伯母帮忙的别客气。”
伯父伯母。
刚和秦岩在一起那阵,秦母来学校看过秦岩,当时对身旁的她几近无视,就坐进车里让司机开走了。当时秦岩怎么说的,他母亲性格天生清冷。
原来她也可以笑得和蔼。
掌心的痒意让连织微微回神,她看着这一桌的其乐融融。
挺好的,没有永远稳固的关系,只有永远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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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图书馆学习的计划没有实现,秦母把她留在了书房聊天,说秦岩毕业她们一直在想送他什么礼物才好,但如今好像有了主意。
清河湾有新开发的楼盘,现在预定一套等他们毕业回来正好装修完毕当成婚房,果然都说财富充裕的人才有爱人的能力,这话也不是没道理,随随便便的毕业礼物都是几千万。
待到傍晚,秦岩进书房问她们在聊什么,秦母笑说他都在门口来偷瞧好几回了,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连织也跟着笑。
“对了,颂然在清河路开的酒吧今天开业,你叔叔婶婶也在,不如你和阿织去坐坐,也让他见见你漂亮的女朋友?”
秦颂然是秦岩叔叔的儿子,他低头看连织,询问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