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1)

我们就这样住下了,本来可以说是挺开心的日子。但接下来在短短的的几天中发生的事,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它带给我的震撼。其实我平常也是一特能侃的,形容词一吐一串的人,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描绘这种事,我一直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出现在那里,没有看见那一切,我就不会知道,也就不会彷徨。可是,这一切却都在我的毫无防备下发生了,逼的我不由去面对,去作出判断与选择。

当我站在门口看着房内正在拥吻的两人,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真的无法思考,也许是真的不想不愿去承认去接受吧,看着眼前二哥温柔的脸,让我觉得很陌生。那是同对待我完全不一样的温柔。

那样的神情,仿佛是在怜惜着这世界上唯一的珍宝一般。细细大吻尽数落在简月泛红的脸上,很轻,很小心。而一向内敛的简月也用属于他自己的方式感受着,回应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悄退回到自己房间的,当我蜷缩在浴缸中的时候,眼前浮现的依旧是那相拥的画面。我甚至于想自嘲的大笑,一向敏感的我为什么从没有发现过两人之间的异样,而且竟然是连想都没有想过。还傻傻的以为那才是真正的朋友,哥们。

不是我无法接受同性恋,我甚至一度觉得这没什么,还常常沉迷于耽美小说那唯美的意境中,幻想着美好的凤凤于飞的神仙眷侣。可当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我的身边时,我却开始无法接受了。

因为其中的一个是我最最敬爱的哥哥啊。是我从小的偶像从小的骄傲啊。而另一个则是我这一生都在梦想的那种男人啊。我知道如果我和简月相处时间长了,我一定会爱上他的。可为什么在他们之间会存在着这样的关系?而知道了真相的我,又将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们?

我不敢想象,我试着去慢慢理顺自己的思绪,试图用理智去分析。但我发现自己的脑中早已乱成麻了。

就这样,我在浴缸中足足呆呆的坐了一个下午,直到吴斯叫我吃饭我才茫然的站起来。

饭桌上,我告诫自己要理智些,不要在去想那件事,滋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我拿着酒瓶依照往常一样跟张行他们拼酒,大笑着玩着两只小蜜蜂,可心里却像被谁放了块称跎一样堵的难受,困难的让我喘不上气来。听着耳边酒杯的撞击声,吵闹声,调笑声,突然觉得很陌生。不自觉的,二哥帮简月挡酒夹菜的画面在灯光中隐隐约约。

我记得吵闹声中张行拍着我肩膀说:“奚亚,今你可够他妈孬的,这才喝了几瓶啊就高了?”

我拿眼横他,“谁他妈高了,就凭我这实力再大战三百回合我都能把你们一个个的都撂趴下了,你信不信?”说完我就开始找五梁液瓶子,“来来来,我今天跟你挑白的。”

张行一看我这架势立马看吴斯,嘴里还直那说:“我信,我信,您谁啊。”

我特得意的一昂脑袋:“那是,我谁啊。”

接着就一弯腰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旁边扶我的吴斯身上了。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迷迷糊糊的起来,觉得脑袋就跟快裂了似的疼。

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按下说“别动了,头不疼啊。”

这可吓了我一跳,我冲他喊:“你大爷的吴斯,有病吧你,大黑天的不开灯,黑灯瞎火的你吓唬人玩呢。”结果说完了我才发现自己嗓子特哑,跟一老爷们是的。

“吴斯把床边的等开了,递了我杯水说:“你怎么刚一起来就开始撩蹶子啊。我是没病,有病的是你大小姐。也不知道您昨都干嘛了,就喝了那么点酒就吐了个黄河泛滥,还烧到将近四十度。我都琢磨他们买了假酒灌了你一肚子甲醇呢。来,先把这药吃了。”

我这才知道我病了,吃了药,昨天发生的那点事也全回来了。我想起了我哥和简月,想起了那个吻。我多希望这都是一场梦啊。

“怎么样,觉得好点没,快,躺下,这发烧了就得多发发汗,我今把这屋空调的暖风都开开了。”

我看着淡黄灯影下吴斯笑着看着我的眼,那里面不光是开玩笑的笑意,还冲溢着满满的关怀与温柔,突然间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我翻了翻身,背对着他,眼泪慢慢的顺这鼻梁划到枕头上。

我哑着声音说:“我还是难受,想再睡会。”

吴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把灯又关上了。在黑暗中,我听到他轻轻的把水杯放下,轻轻的帮我掖了掖被子,轻轻的拿了外套,轻轻的关门。

当关门声响起时,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只是很想哭,很想哭……

其实这是我一贯的处世方式。从小到大,不变的习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开心的,痛苦的,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去体会。

也许当我快乐时,我会找人去玩,让其他人可以感受到我的快乐。但当我痛苦时,我只是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夜晚的天空,一个人去体会去消化。再痛苦的事情也只是把它藏在心里,慢慢的感受而不对任何人说。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帮助。他们不是我,他们无法了解,所以连对父母我也是如此。我从来不会主动向他们讲我在学校或者和朋友之间的事。我把这些事情都装在心里,有时侯憋的心里实在负荷不了了,让我喘不过气来,我就找人去血洗商场,去花钱,去发泄。如果还不行,我就找一个没人看的见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记得飘里面有句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说实话,我做不到那么潇洒,因为我忘不掉,我把它们都记在心里了。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看开,会去忘记,也会从中得到新的体会。况且,在经历了一份伤痛之后,今后如果再次经受,也就不会觉得那么痛了,人不是有免疫力的吗?连心也是如此啊。所以,我现在要慢慢的考虑,一个人静下心来去考虑去分析,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

……

知道有很多朋友不喜欢他们这种关系,可是我还是写了,呵呵,有的人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

我是很早就写好了的,就这样贴上来了,大家将就看!

还有还有,给我留言啊!

18

朦胧间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日子。

那时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了吧。从小,父母就很忙。那时候,我经常住在四哥家里,四哥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大姨妈。她对我很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

记得小时候,我特别淘,比胡同里的小男孩还淘,经常跟着哥哥们胡闹,是我们那片的小霸王。大哥因为比我们大的多,不太和我们一起玩,只有我和另外的三个哥哥。我跟四哥的脾气犯冲,老掐。久而久之,我就最粘我二哥,而且二哥从小就漂亮,又特宠我,总能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那时候我们胡同旁边正盖一栋高层的居民楼,工地里满处都是没盖好的钢筋水泥架子。我们几个淘气就去爬着玩,当时太小也不知道危险,爬了有四层楼那么高还要继续。结果把半道上路过的大姨妈吓坏了。她每次一想起这事都觉得害怕,说当时下面全是竖着的钢筋条,掉下来小命可就没了。

大姨那天把我们连哄带骗的弄了下来,一到家就变了脸拿了皮带要抽我们。说二哥最大还不懂事得抽五皮带,三哥四哥跟他闹得打四下,我最小又是女孩,但也得打两下。其实我那三个哥哥都是一年生的,岁数能差到哪去?我倒是比他们都小三岁。

我一看那皮带就傻了,感觉比我特爱吃的那双棒都粗,还是纯牛皮的,这打下去得多疼啊,屁屁都得开花。

那时我记得二哥看了看我就冲大姨妈说:“大姑,都是我不好,是我出的主意,你抽我吧,别打妹妹,她小,又是女孩,受不了。”

后来我趴到被打得屁股都肿了的二哥身上哇哇的哭,二哥疼的直皱眉却还冲我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疼,我看着他那脸哭的更厉害了。

还有就是小时候过年特讲究气氛,那会北京过年还让放炮,一到大年三十全家聚在一小四合院里可热闹了。

吃了年夜饭,大人们开始支桌子打麻将,我们小孩就拿着点着了的香或是大人抽剩的烟屁去外面放炮。

那会挺流行一种长条的花,叫滴滴金,跟面条粗细差不多,点着了一闪一闪的。我们就每次去小卖部买上一大把,二哥骑着小小的自行车带着我满胡同的窜,我后面一手一把花甩来甩去的,特高兴!

从小我们就不是那种让人省心特安生的孩子,总是捡了路边的放完的空花筒,再把小鞭炮小花什么的放进去,自己做个捻,点着玩。有一次可能是没装好,我举着花筒的时候居然就从下面炸了。当时就听“轰”的一声,炸的我都蒙了,就觉得特疼,血从满是灰的手上流下来,我当时哭的震天响。其他的小孩都吓傻了,只有我二哥反应快抱着我就往家冲,让大人们给我送医院。

其实那次炸的并不严重,就几个小鞭炮能有多少火药啊,不过手上还是留了个小疤,现在都淡的快看不见了。不过二哥却因为这件事特自责内疚,总说那花不应该让我放,这样就不会炸到我了。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以后要是有了疤没人要我他就娶我。

小小的我们那时候哪知道近亲是不容许结婚的啊。不过二哥一直把那当成一种承诺,一直护了我这么多年,每次只要我一出事都能把他急疯了。

想着想着,我就又哭了。我的二哥啊,最护我的二哥啊。总是那么宠我疼我惯我的二哥啊,我是应该希望他得到幸福的啊。

第二天,简月与二个一起来房间看我,给我送了简月亲手熬的粥。当我再次看到他们并肩的身影与二哥脸上的笑容时,我终于明白了,二哥是真的快乐,那我还求什么呢,从小我只是希望爱我的二哥同样能够得到他想要的幸福啊。

其实一直以来我并不讨厌排斥同性恋间的爱情,更不觉得那很恶心很变态。因为我认为那和异性之间的爱情是没有什么不同,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为什么一定要去计较性别呢。我之所以介怀也仅是因为他们在我心中的重要地位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