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她不喜欢那几个人,说是相亲出来的没有感情。”

大姨摇摇头,给肖缘出主意,“何兆离家几年,你咋办呢?依我说,不如出去找个事情做。你姨夫说是隔壁省开了不少厂子,你去服装厂找个事,比闲在家里强。”

人之间的相处,远香近臭,永远不变的道理。肖缘也怕何兆走了,她独自面对公公婆婆,久了生出矛盾,她其实早想找个事。

只是她一直在河子屯这样一个小地方,家里的亲戚也没几个有大见识,根本想不到该干什么,大姨这样一说肖缘便真起了心思。晚上回去跟何兆商量,何兆要出门了,难得捧着一本书看。

听她说完不以为意,肖缘双手撑在床沿上,“咋样啊?”

“不咋样,家里有我忙就好了,你就安心待着。”他真这样觉得,肖缘在娘家的时候过的不怎麽好,现在在他的地盘上,哪还需要她为了养家糊口考虑。

而且还有点私心,他好不容易娶回家的宝贝,自己没办法守着就够憋屈了,放她出去见识更多的男人,不能放心。肖缘据理力争,跟他讲道理摆事实。

何兆才不管,书一扔,走过去搂住人往床上一滚,肖缘气死了,推开他拱来拱去的脸,“我跟你说正事,臭流氓,走开。”

他嘴上叼着小樱桃,含糊不清,“我也在干正事。”

两个人分离在即,何兆每天晚上都折腾很晚,肖缘要是拒绝,他就半威胁半央求,“我都要走了,几年见不到,你忍心让我牵肠挂肚的。”

这样一说,肖缘铁定没辙,顺着他的意瞬间干柴烈火滚作一团。何兆不知哪里来的那样多的花样,每天都有新玩法,缠得肖缘筋疲力尽。

他长手长脚的,人又结实,像是笼子一样锁住她,双肘撑在床上,手捧着她的脸亲吻。现在不像前几天那样急色,有条不紊慢条斯理,这样更叫人招架不住,做起来就很持久。

腰腹蓄满力道,一下接着一下缓缓推进,轻插慢送,慢慢将甬道里每一个褶皱都撑开到极致。他每挺胯进去一次,肖缘就哼唧一声。虚虚环着结实的背脊,细长的腿夹着他的腰,小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点在他麦色的背上。

细弱与粗壮的对比,雪白和麦色的结合,何兆呼吸粗重,含着肖缘的耳垂,慢慢加快力道。他的顶弄快速,结实的窄臀疯狂抽戳,身下发出啪啪啪的撞击声。

肖缘什么都听不到了,双耳里只剩了这一种声音,私处一阵火热猛然爆发,灼热的刺激迅速烧遍全身。她整个人都变得汗涔涔、热腾腾的,呻吟声也越发高昂,呜呜咽咽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何兆猛进猛出许久,感受着紧致的小穴一阵疯狂的收缩,吸得肉柱酥痒酸麻,每一个细胞都舒爽得舒张开,背上的汗毛如同在跳舞,头皮炸开,大脑一片空白。

新床不堪忍受疯狂的摇动,咯吱咯吱随时在散架的边缘,肖缘很害怕他们结婚没多久,用坏得第一件家具便是新床,那她就不用见人了。她的脸皱成一团,从小腹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快感浪潮,足以将人淹没到窒息,她小声抽泣,身子随着他的撞击耸动,“何兆……你好了没……啊……嗯嘶……轻点……呜呜嗯……”

何兆咬着牙,突然发出一声低长的闷哼,随即猛得肏干了几十下,抽出来射在她剧烈抽搐起伏的肚皮上。肖缘迷茫了一阵,缓缓从痉挛中回神,何兆已经将她肚子上的东西擦掉了。

她有点不解,“你怎么……”

何兆满脸吃饱后的餍足,微阖着眼,将人揽在怀里,“我马上就不在家,你怀了怎么办?”他早听人说怀孕辛苦,生孩子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他怎么放心留缘缘一个人孕育,把她交给谁都不放心,自己守着才最踏实。

肖缘心里甜蜜蜜的,何兆下巴搁在她肩上,右手本来揉着她的胸,沿着腰线滑下去。等到手指钻进穴口,肖缘还没闹明白他干什么,轻轻的抠挖惹得身子一颤,呼吸都紧了,“做、做什么……”

“都要弄出来……”他含着她的耳垂说话,扣住她的肩将人翻到自己身上,动作了没一会儿,底下的大柱子便硬邦邦抵着她了。肖缘身上还软着,不想再来一次,撑着他结实的胸膛要下来,何兆不让,扣住她的腰肉棒滑了几下便挤进去了。

肖缘顿时被撑得嘤咛一声,甬道饱满得一点缝隙也没了,温暖柔软的巢穴紧紧包裹住坚硬的柱身,何兆舒服的叹口气。手上抬着她的小屁股,轻轻抛起来,等她下落的时候挺腰迎上去,这一下进入的实在太深,肖缘细小的呻吟一下变调成哭腔。

甚至感觉肚子里的某个小穴口被顶开,肉棒一下就钻进去,卡在那里将宫膣口撑开到最大。小腹一阵痉挛,不知哪块肌肉松动,一大股淫液喷涌而出,兜头淋下,烫得肉棒立马紧绷。

何兆浑身剧烈一颤,皮肤下所有的肌肉都绷紧蓄满力道,快感从柱身一下蹿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将肖缘抬起来,肉棒便从那小口‘啵’得拔出来,手上微松,她又落下来,肉棒便直直地、重重地插进宫口。

他一面送腰肉棒钻进她身体最深的地方,一手拉着她的手按在小腹上,那里很明显有条长长的凸起痕迹,随着他的进出若隐若现。肖缘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同何兆一样,那东西大的离谱,总是承受不住他。

身上起了一层狂汗,小穴疯狂喷水,她撑不住趴在他身上,剧烈的抽插让思绪聚不拢焦,感觉整个人都在浪潮里踩不到底。肖缘颠着声音,“啊……够了,你好了没……太深了……”小腹痉挛抽搐,酸软地搅紧,她记不清泄了几次。一下冲向云端,一下跌进谷底,太剧烈了,刺激过大,她感觉自己随时可能晕过去。

他停下来又是一股滚烫的热流射在肚皮上,肖缘感觉喉咙都哑了。

046

何兆出行的日子就定在月初,那一天早上天气极好,雾蒙蒙的山区在太阳出来后,阳光所到之处浓雾尽皆退散。肖缘起了大早,把何兆的包裹又点了两遍,确定要带的什么都没落下。

回头一看,何兆悠哉哉坐在床上,一点出远门的紧张都没有,拾起床上的枕巾赶他。她跟进一步,他挪一步,“赶紧了,车子快到了,火车也不等人。”

何兆眼睛跟着她动,本来快要出门,他表现挺兴奋的,昨晚还缠着她闹了好久,今早突然焉头巴脑,肖缘很不习惯,挨着他坐下,“怎么了?”

“没怎么。”他能说离别在即,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那种不舍得空前放大,催得眼窝都酸了吗?多丢脸啊。

李绣跟李支书倒没注意到儿子的不自在,两人有工作,由肖缘跟何进送何兆进城。白勉峡的火车站不大,人流却不小,何兆身上穿迷彩解放衣,解放鞋,杵在地上像一堵门,精神气十足。

从进了候车厅开始,就老有人看他,他自己安然自若,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肖缘颇为不自在。晃了晃手,小声道:“你牵着我干啥?我跟进哥该回去了。”

“我的媳妇我爱牵,你管不着。”他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凶狠恶煞得很,肖缘却安静下来,任由他拉着。

她越乖巧,他越烦躁,扫了他哥一眼,眉心不展,颇为纠结。何进都替他累得慌,“有什么话你就说,再过会儿没机会了。”

到底是拜托他哥没事看顾着媳妇一点儿,还是嘱咐肖缘离何进远一点,何兆挫败得叹口气,理直气壮道:“你弟媳妇,我不在,可别叫人欺负她。”

肖缘性子敏感,有什么宁愿放在心里不肯叫人知道,又是个爱亏待自己成全别人的软心肠。把她娶进门那天起,他就下定决心要给她好日子过的,不能亲自守着,怎么也放心不下。

何进无语半晌,脸上温温笑着,安弟弟的心,“放心,娘喜欢缘缘,你几年别回来,指不定娘还以为她当初养了一儿一女。”

肖缘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肌肤如同正成熟的荔枝,水嫩水嫩的。昨晚他还搂着她,想怎么亲怎么亲,想摸哪里摸哪里,何兆伸手捏住肖缘脸,捏得她嘴巴一嘟一嘟的,恶声恶气道:“难看,不准笑了。”

肖缘不满,掰住他手腕,“你家住海边的管的宽。等你走了,我就清闲自由了。”何兆将她当闺女一样看得严实,连她里头穿什么衣裳也要指手画脚。

仔细瞅她几眼,不像说假话,何兆危机感甚浓,理所当然要求,“虽然我不在家,你也不准把我丢在脑后,每个月至少三封信,我数了少一封你就完了。”

“你别走了,就在家里待着好不好?”

何兆心里一荡,扬起下巴,“终于意识到没有我不成了?但我出去是干大事的,你听话不要闹,想我了就……”

肖缘打断他道:“省得写信手累。”

何进站在不远的地方,看他俩闹,过了一会儿垂下头去。等他再抬起头来,何兆跟前正站了个穿着时髦洋气的女孩子,走近前听到对方的说话声。

“……我舅舅说是给你介绍工作你不要,现在倒好,老远去当兵受苦,以后还不知有没有着落,也不知你咋想的。”她一副特别亲近为何兆考虑的口吻,埋怨又关切,不明白的人该以为他们很要好。

就如肖缘,田慧一出现,她就沉默了,插不上话也不知插什么话,主动权全被人家掌握去。何兆瞅了肖缘一眼,又拉起她的手,观之礼貌,却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懒得接她的话,“这我媳妇,肖缘。”

田慧似乎这才看到肖缘,笑眯了眼睛,上下打量她几眼,温柔可亲又大方,“你好,我叫田慧,在文工团上班。何兆以前在我舅舅厂里,我都没听他提起过你,有机会邀请你去看演出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