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元岑!”在吃下最后一口后,任语射了出来。
他脱力地顺着桌脚瘫倒在地,不断深呼吸着,地上和手里是他自己弄出的一片狼藉,他无法思考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一切都是本能。
十一点半,陆元岑特地在外面吹了会冷风,确认身上没残留的烟酒味才回家。
意料之外,屋里一片漆黑,任语竟然已经睡着了。任语一直有睡眠问题,严重的时候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现在虽然好一些,但总是要依靠褪黑素之类的药物才能睡得更安稳一些。
回家之后才发觉有点饿了,陆元岑找了半天,确定餐桌上原本放着的菠萝包不见了,而奶油蛋糕却没吃,被塞进了冰箱。这有点奇怪,因为按任语平时的口味,他一定会先吃掉奶油蛋糕。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发生了什么,这样也好,陆元岑有理由将计划再次提上日程。
陆元岑拆开下午带回来的那个快递,里面装的居然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情趣玩具,还有好几个监控摄像头。安装方法不难,他一早便提前看好藏匿地点,麻利地在客厅、餐厅、厕所镜子对面和浴缸边都装上针孔摄像头。
最后来到任语的房间,床正对着的那面墙装了个很大的书柜。有个格子里放着陆元岑得过的奖杯,任语几乎不会去主动看那一格,更不会去无故触碰,陆元岑就将摄像头装在其中一个奖杯底座上。
屋里开着最暗的昏黄壁灯,陆元岑赤着脚来到窗前,任语很听话,乖乖地没有穿上衣,肩膀和锁骨露在被子外面,陆元岑稍作停留,注视着人安稳的睡颜,又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飘忽的吻。
“宝贝,真乖,那今天就先放过你了,要乖乖地梦到我,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元岑打开电脑和手机一一检查,所有的高清摄像头都能正常运作。
卧室里那一个还有动态追踪功能,足以捕捉到床上人的每一个细小动作。陆元岑放大镜头,清晰地看见黑暗里任语的身体轮廓。
6.脱敏
仅仅是不穿上衣的第二天,情况飞速转好。
发泄过一次后好像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任语睡得出奇地好,一觉到天明,连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都没做。晨起时胸口的黏腻感淡去,乳头也消肿了不少,更是没有再晨勃。
心情大好,任语一边哼歌一边洗漱,对刚刚晨跑回来的陆元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陆元岑把包子豆浆递过去,随手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里面只穿了件无袖衫。汗水濡湿短发,他将额前碎发向后梳,手臂肌肉随着抬起的动作鼓起,形状好看又性感。
“小语,这里沾上泡沫了。”陆元岑靠近些,右手坦然地抚上任语胸口正中间,大拇指一勾,擦掉白色的牙膏沫。
任语一抖,猛地向后仰。
陆元岑顿了顿:“我先洗个澡,刚跑完一身汗。”
任语还拿着早餐愣在原地。陆元岑从身边走过时留下几声粗重喘息,在任语耳边回旋着直直往耳洞里钻,他眼前不断回放刚才人抬手的动作,半个身子都是麻麻的。
迟来的回忆涌上心头,任语兀地记起自己昨天想着陆元岑自慰。那种越界的事,分明不该做的,可只是想起来,心头又开始蠢蠢欲动。
厕所里的流水声响了好一会,任语方才回神。还有二十分钟就要上课,从公寓到学校门口都得花十五分钟。任语赶忙收拾好背包套上毛衣,毛线剐蹭身体,刺痛感袭来,任语很快发现另一个问题,他把乳贴留在厕所了。
“嗯?小语,你在敲门吗?什么事?”陆元岑的声音伴着水声模糊不清。
任语提高嗓音:“是我,我要进来拿个东西,你先把帘子拉好,我马上进来了。”
隔了一会儿里头的水声小下来,陆元岑说:“好了,你进来吧。”
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心脏仍旧狂跳不止。隔着帘子,陆元岑不知是背对还是正对,任语看见他身体的轮廓,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舒展,那两腿间的位置是一团模糊,明明知道那里是什么,任语还是忍不住再多看一眼。
有那么一刹那看清了形状,一种难言的羞耻感直冲脑门,任语跌跌撞撞地摸到洗手台上的乳贴,转身准备出去。
“小语你不在这里贴好吗,没镜子你怎么看得见?”
“啊……”任语左右摇摆。
“再不快点你上课就要迟到了。”
任语硬着头皮撩起毛衣,他咬住下摆一角,上半身前倾凑近镜子,小心翼翼地将乳贴上塑料膜撕掉。圆盘底端粘上胸口,再一点点往上覆盖住乳头,红红一颗来不及挣扎就被强行压下去,藏进肉色中。很快,左右两边都贴牢。
注意力都集中在镜子里,任语难掩羞耻,一张脸都被水汽熏得发红,丝毫没注意到水声掩盖下浴帘拉开的响动声,也没注意到竹马探出的脑袋,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陆元岑忽然说道:“小语你贴好了吗,转过来给我检查下。”
任语吓了一跳,嘴巴一松,衣服就掉下去,又再次不情不愿地叼起来,双手指着胸口给他看。
陆元岑一笑:“真乖,贴的真好,赶紧去学校吧。”
苦等两天后,药箱终于到家。
坚持裸露身体,情况却没好转,任语也捉摸不透自己的身体,明明前一天好上不少,第二天那里却仍旧会肿。
他怎么也想不到,夜晚,自己最信任的好友还在悄悄开发他的身体。
拿到“救命稻草”的同一天,陆元岑又提了个方案:脱敏治疗。
他言之凿凿:“小语,就是因为你这里太敏感才总会受伤,不然我怎么就不会磨破呢。我查过资料了,有一种办法是脱敏治疗,据说很有效果。原理大概是只要乳头习惯被触碰,就相当于免疫外界刺激,那样就不会再磨损,所以就让我帮你吧。”
任语半信半疑,半个小时后便被骗得直点头,当即约定这天晚上就开始第一个疗程。
晚课结束后,陆元岑如约来到任语的房间,还带了一个小纸箱。
“箱子里面装的什么?”
陆元岑没回答,一股脑将里头的东西倒在床上,有毛笔、跳蛋、按摩棒,甚至还有两副毛茸茸的粉色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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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语差点叫出声,不可置信:“你,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简单的上药和触碰刺激都很小,前期有用,但到后面可能作用不大了,脱敏还得用点辅助工具,这样才能让你更快适应。”
任语无语凝噎,无法接受,也说不出拒绝的词汇。他实在是太羞耻了,连用手机查资料的勇气都没有。
实际上,前几天告诉陆元岑异样之后,任语瞬间就有了种解脱感。他喜欢逃避,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现在又一次完完全全把希望寄托在竹马身上,就像从前的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