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梁南絮向班主任申请调换了座位,不再和嘉乐坐同桌。

他当着嘉乐的面把书一本一本装进书包,书包拉链拉上,发出绵长的喀拉一声。嘉乐坐在旁边看着,看他低头收东西,搬椅子,挪桌子,神情冷淡,一眼也没看她。

下课她去找梁南絮,他坐到了最角落的位置,桌面上的书高高摞起。他托着腮,正在做一道竞赛题。

嘉乐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反过身,趴在椅背上看他。

“梁南絮,你为什么不跟我坐同桌了?”

他低头做物理题,没有理她。

“梁南絮,”她声音小小地问,“你以后还能给我补习物理吗?”

梁南絮笑了一下,有点像嘲笑,他说:“我教得不好,你去找更好的老师吧。”

嘉乐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们当过朋友吗?”他笔下不停,看起来很专注,却只是用黑笔一遍一遍地勾勒着条件,他说:“大小姐,我只是你的跟班而已。”

这话说得太伤人了,嘉乐的喉咙一下哽住了,像是一下吞下了很大的硬块。半晌,她轻声说:“我不相信,”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她说,“梁南絮,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觉得我把你当成跟班?”

梁南絮没有抬头。

他很平淡地说:“嘉乐,我们第一次见面买的那些周边,花了我两个月的生活费。而那只不过是你随手的日常。

“和你做朋友太累了,”他的声音很凉,像一柄薄刀,把他们曾经的过往一分为二。他叹了一口气:“嘉乐,我累了,放过我吧。”

嘉乐那一瞬间有很多话想说,说她以前不知道他的家境,说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跟班。

但她只是沉默了很久,才很轻很轻地说:“……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句话本来不该是这个时候说的,在她的幻想中,大概应该是高考结束之后,有大簇大簇的捧花,精致的礼物,在一个安静的,准备了很久的场所。而不是在嘈杂的教室中,被她像要挟一样的说出口。

这一切都太糟糕了,嘉乐迷茫地想。她没注意到,梁南絮手下的笔把纸划出了巨大的豁口,尖锐的笔尖直接扎到了自己的手上,笔尖划破指腹,有鲜血涌出来。

他说:“对不起,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其实不被喜欢也没什么。嘉乐想,但梁南絮为什么态度变化那么大呢?欺负他的人她已经赶跑了,她也不在乎他家里是什么情况。她想来想去,只能猜出梁南絮真的觉得她把他当跟班欺负了。

她开始学着梁南絮之前的样子,买咖啡、蛋糕送给他,有些笨拙地对他好。梁南絮跟她说:“你不用这样。”

嘉乐就垂下眼,说:“只是想让你尝尝。”她很平静,“不要就扔了。”

他们已经认识了两年了,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结束。

有一次,嘉乐大概是真的把梁南絮缠烦了。那时正好是体育课结束,嘉乐跟在梁南絮身后,帮着把器材放回器材室。嘉乐回过头,就看见梁南絮正看着她。

他以前看她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带着笑。嘉乐这才发现他不笑的时候眉眼锋利,眸子沉黑,其实显得很阴戾。

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直到嘉乐的背靠到叠起的软垫上。

“你说你喜欢我?”他问。

嘉乐点了点头。

梁南絮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低下头,咬住了嘉乐的嘴唇。

这是一个很青涩,又很凶猛的吻,他只会横冲直撞地用嘴唇碾着嘉乐的嘴唇,用舌头和牙齿舔咬她的唇瓣。嘉乐被他咬的嘴唇发麻,张嘴想要说话,他的舌头却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她的嘴里,像条腥热的蛇,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缠着她的舌头吮。他呼吸急促,薄唇死死压在嘉乐唇上,把鼓鼓的唇珠吃得泛白,鼻尖抵在她的脸颊上,唇齿相交,搅出淫靡的水声。这是他们第一个吻,但他吻得那么用力,像是这是一生中最后一个吻一样。

等到一吻结束,两人都有点气喘,梁南絮捏着她的肩膀,质问:“喜欢到做这种事也可以吗?”

嘉乐嘴唇被他咬破了一点,她舔了下嘴唇,尝到一点腥味,她点了点头。

但梁南絮却像更生气了,他走近了一步,和嘉乐紧紧挨在一起,嘉乐感觉到什么东西紧贴着她,很硬,勃起涨大,一挨上她的小腹就激动得淌水。

他问:“那现在呢?干进去也可以吗?”

047|回忆(9):决裂(H,腿交)

45.

梁南絮没等嘉乐回答,就用手指用力揉她的唇瓣,像是蹂躏一朵玫瑰花瓣。他低声说:“嘉乐公主,你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你的。”

“公主又在倒追那个凤凰男,”他一字一句地重复,“公主今天跑操没来,是不是被那个贱人堵在角落里偷偷肏了?公主的小腿好白,好想用舌头一点一点舔上去;公主的批是什么样的?好想尝尝公主的甜水,把她射大肚子,让她哭着叫我老公。”

他看着嘉乐皱起的眉头,心尖都在泛疼,但还是问:“公主,你要管谁叫老公?”

嘉乐抬起眼睫看他,明明听到了一耳朵污言秽语,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的冷静。她启唇,微微仰头看着梁南絮,说:“老公。”

梁南絮瞳孔都放大了,他奔涌的思绪都停了一瞬,只有身下的性器猛地涨大了一圈,硬得吓人。

她继续说:“你想听吗?我可以这么叫你。”

“不过你要是想做,”嘉乐抿了下唇,“得戴套。”

-

嘉乐趴在软垫上,裙子被掀起一点。梁南絮裤子拉下来,那东西就弹出来,贴着她的腿根。他的东西插在她的腿间,很烫很硬,他很生涩地抱着她的腰,手掌从白色衬衫伸进去,一点一点摩挲光滑的皮肤,摸到饱满的柔软胸部。

他的手不是读书人的手,是干惯了苦活的人的手,指节上都是厚茧,摸过皮肤的时候会带来极轻的战栗。她的乳肉填满他的掌心,从指缝溢出,他用手把乳肉推成各种形状,用指甲抠挖乳尖。

嘉乐被他弄得腰软,小声叫疼,声音还未发出来就被他用手捂住。

嘉乐感觉到他整个人都伏在她身上,硬烫的阴茎挨着她的腿肉,一下一下抽插着,龟头时不时蹭过她的底裤。他一直在喘息,一只手捂着她的嘴,额头贴着她的背。嘉乐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凌乱的喘息,他大概出了很多汗,有温热的水滴在她的背上,一滴一滴。

他的东西很硬,个头很大,在她的腿间进出,磨得她的腿肉火辣辣的疼。嘉乐犹豫了一下,用牙咬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