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疼。”阿茵睡在季明膝盖上,伸小手擦爸爸脸上的湿痕,季明眼眶一热,把她小软的身体抱着,一昧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阿茵。”

月姨走进来,恰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走到季明面前,“给我,来。”季明睁大了眼睛,“妈妈说月姨你,不再来了。”

月姨没有说话,抱着小丫头,看着阿茵,话却是对走进来的阎山说的,“我们阿茵也要漂亮对不对,也要穿漂亮小裙,是不是呀?”

“姨婆。”阿茵钻进月姨颈窝里笑,亲昵的挤成一团,乖乖答:“是,阿茵,要漂亮。”她偷看季明的脸色,朝他一笑,她就是要宽季明的心。

月姨扫一眼餐桌,过去牵起季明的手,拉他往厨房去,边走边小声说:“小孩子磕碰是很正常的,你哭,阿茵也要难过。她不会讲,心里却会记着爸爸难过,你不要太自责。”

她让季明把餐桌上的面条收起来,瞥了一眼阎山,揉季明的眼角,“辅食面条,你第一次煮,咸了没事。我教你,以后会煮合适的,知道吗?”

“嗯。”季明点头,小声的应,把目光黏在月姨脸上,没有再看阎山。

作者说:

为什么写虐收藏涨幅还可以,你们喜欢看虐呀?????

第16章:留不住

放不下

客厅里,算是安静的,阎山坐在沙发上细听,能听见月姨和季明低声说话的声音,偶尔有一两声阿茵的,她饿了,吵着要吃面。

阎山把电视打开,走到冰箱旁,把上面的便利贴一一看过去。

“阿明,冷藏二层,冻虾两斤。

下锅煮十分钟,放凉剥来吃,一定煮十分钟!”后面一个简笔表情。

阎山打开冰箱门,从二层取出盛虾的盒子,打开,一点儿没动。阎山把虾放回去,剩下的便利贴没有再看。

冰箱里摆得满满当当,可即使有刘宝琴留下的便利贴,季明也没吃去多少。他扭头,月姨已经在饭桌陪父女俩吃饭了,阎山没有过去,打电话给林玄,让他买一些新的生活用品过来。

季明上楼是月姨陪的,阎山等她下来,抬腿准备上去看看季明,月姨制止了他,“关门了,进不去的。”

来得急,又要照顾季明与阿茵,月姨给自己和阎山准备的是两碗面条。

“刚刚我去杂物室看了一眼,季明以前的日记已经不见了。”月姨平静看着阎山,“刚才,我在季明房间的书桌上,看到了它们。”

阎山喝了一口汤,没什么胃口,“我以为刘宝琴会把过去的事,直接告诉他。”他和季明在阿茵还没有出声前的那一段,是季明最痛的。

阎山背着季义与刘宝琴,把季明骗到手,骗上床,把一颗傻乎乎的心耍得团团转,然后在季明怀上阿茵的时候,收购季家的公司。

事后阎山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把一切告诉季明,他对傻子的眼泪不为所动,就连之后得知季明失忆,也是从林玄之口。

阿茵出生后没多久,季义脑梗,刘宝琴要照顾他,不得已需请一个阿姨,阎山的第二次筹划,就此开始。

第二次的相遇、结识、哄诱、依赖,与第一次,如出一辙。

“刘宝琴怕是舍不得季明痛。”月姨说。

阎山低头吃面,对月姨的话不置可否,余光瞥见她欲言又止,轻声道:“说吧,有话。”

“先生不要拿他在意的阿茵,来责难他。小孩磕碰,大人心里比她还痛,你体谅他…是一个天生不足的人,不要随便欺负他,他的心肠和脑瓜,就那么一点,揉揉再揉揉,会没有的。”

“先生想他,一辈子都恼着您……吗?”月姨把最后的几个字眼放轻,注意着阎山的神情,只见他低头停筷,好一会儿,才用筷搅动碗中的面条,“知道了。”

月姨把话说完,轻吁一口气,“先生吃面吧,吃完我去洗碗。”

阎山一直想着月姨的话,吃完坐在沙发上,还在想,直到小院外响起停车声,方才如梦初醒,掏出手机看。显示林玄的两条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先生,我快到了。”

阎山起身,出去开门。林玄没有丝毫在工作时间之外还需为雇主效劳的不悦,从车后拿出阎山交代买的东西,递给他,“全在里面。”

阎山接过,“辛苦你了,工资三倍。”林玄一笑,“谢谢阎先生。”转身回车。

阎山提着东西,把门关上,借着小院壁灯看纸袋中的东西,手指拨弄。

忽然的,他停下动作,耳朵钻进一句门外飘开的轻语,”放不下就是放不下。”阎山把纸袋扔在地上,重新打开院门。他以为是林玄,可外面空无一人。

站在敞开小门的院中,黑暗吞吃掉一半的阎山,他低头看地上的纸袋,脑中又想起月姨的话,什么叫一点心肠和脑瓜,揉着揉着,就会没有了。

他就因为刘宝琴一句不吉利的话,就跑来季家吗?

一句话忽然钻进阎山脑子里。他怕阿茵有什么,怕小的在季明肚里留不住,更怕,大的在他身边留不住。

阎山闭上眼睛,俯身把纸袋拎起。

作者说:

不知道阎山的纠结,有没有被我写出来,啊啊啊自割腿肉好难??。

第17章:怕他

发脾气

阎山在院中待得有些久,提着纸袋进来时,月姨已经洗好碗筷,解了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先生今晚要住下吗?”月姨擦干手上的水珠,走到沙发旁,“我帮您收拾床铺。”阎山点点头,“明天我让林玄回老宅一趟,收拾一些东西过来。”

月姨显得有些惊讶,“长住?”说完,她想到些什么,没点破,倒问起阎山,“我都没来得及问,好端端的,先生怎么过来了。”

“刘宝琴给我打了通电话。”阎山略停顿,没把电话中二人的谈话说出,“下班后,林玄自作主张就过来了。”

月姨淡笑,模棱两可的说了句,“他倒会察言观色。”阎山心中一动,没说什么,跟她走进了客卧。

“床单被单,桌子柜橱,刘宝琴都有交代我定期更换、擦洗,先生如果介意,明天置换新的也可以。”月姨走在前,把客卧的纱窗拉严,扭过头打量房间摆设,阎山朝她点了点头,她就走了出去。

门关后,阎山走到窗边。不知名的花香透过纱窗乘夜风而来,钻进阎山鼻子里,他在窗前驻足了近十分钟,才拉了窗户,打开空调,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