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抬眼,与她对视。在她的眼神中仍捕捉到一丝恐惧,让他有些失望。却也为她敢碰触他了而有些欣喜,全不知自己这小眼神落入月儿眼中,对他的恐惧平减了好多。月儿揉一揉他的耳朵后,便放开他,继续向洞口走去。
虎愣,忙又跑来,变本加厉地跟她撒赖,蹭她,舔她,弄得月儿又想笑又是尴尬,她实在是没办法,不得不开口,声音小小的:“我……我得出去方便……”
她说出口的同时都在觉得自己愚蠢,一只虎怎么可能懂她的话,但是出乎意料地,虎竟然真的不再缠她了,那张毛毛的脸上,似乎还露出一副尴尬的神情。
月儿顾不得多想,赶快趁机走出了洞穴,钻入附近一个树丛中。
解决了需要后,她犹豫一下,终于决定还是不要逃跑的好。就算她身体无恙,都逃不出这片深山,更何况此时自己还病着?
她这么想着,磨磨蹭蹭地走出树丛,一眼看到那虎端坐在洞口,离这树丛不近不远,金眼在昏暗的傍晚中亮着,满盈着迫切,好像两盏明灯。
月儿真不明白这虎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她昏沉的头脑也不容她多去思想,但是此刻,她本能的觉察到他不会伤害她,她慢慢向他走去,双腿走的极其费力,虎看出来了,他起身迎了过来,到她面前,用身体支撑她。月儿手扶着他强壮的脊背,走了两步便站不住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虎身上。
虎回头看她一眼,默默地伏下了。头轻蹭她的腿,示意她爬上他的背。月儿迟疑一下,趴了上去,让虎将她驼回洞中。
求爱之六 桃梦
月儿这一病,直躺了两天两夜,期间虎几乎寸步不离,鲜果泉水送到手边,庞大的身体时时紧贴着她,给她温暖。随着时间点滴过去,月儿对这巨虎越发好奇起来。
成日躺着,她只能观察眼中这不算宽敞的山洞,和眼前的虎。说来也奇,这山洞似乎早就准备好要让人类生活一般。除了干草垫成的“床铺”,存储的许多鲜果,居然还有一些生活用具,锅釜陶器之类,令这里丝毫不像个野兽的巢穴。倒像猎人的简陋营地。月儿开始以为是这虎占了猎人遗弃的山洞为家。但是当她亲眼见到虎叼着锅釜去溪边汲水时,实在无法压抑心中的惊奇了。
到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再欺骗自己,把他只当做山中普通的野兽……她忽想到在村中偶然听闻的,关于山神的传说。
难道,他真的是山神不成?
若真是如此,镇守一座山的神灵,为何要对她……
他到底想对她怎么样?而她呢,本该怕他,恨他,可是这两日中,他这么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好像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让她怎么也恨不起来。
病痛退去,脑筋清醒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在她心中萦绕不散。她夜不能寐,蜷在草堆上,背后是虎温暖的身体,仍然是那么耐心和温柔地,用肚子把她环住。
虎知道她没有睡,身体僵硬的蜷缩着,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心疼的把鼻子凑到她颈后,毛茸茸的嘴巴轻轻蹭她,微探舌尖舔她的肌肤,想给她些安慰。
他举动突然,火热的气息喷上她的颈窝,舌湿软而粗糙,被舔过的地方酥软一片,迅速蔓延到全身,直达指尖。她只觉又麻又痒,脖子一缩,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到久违的笑声,虎一愣,接着喜出望外,他试探地又蹭了蹭她,月儿的心里都痒了起来,忙翻个身,不让他继续挑逗她敏感的后颈。因为急于躲避他的舔弄,她想都没想地,一头扎进他怀里,两手拥住他的肩背,身体陷入他蓬松干爽的毛中,与他紧紧相贴。
抱住了他,猛地感到了他的健壮和庞大,她先呆,接着脸就红了。是自己突然投怀送抱,现在想再拉开距离,颇有些尴尬,她正想偷偷先把手缩回来,就感到股下有根硬烫颤巍巍竖起,正好顶到了她的腿窝。
她心急跳,两日前的记忆又重回脑海,让她不禁发抖,生怕他一起意,又不管不顾地生奸她。她两手不觉紧握,咬牙准备忍耐他强硬的突入然而她的身体却与意识背道而驰,品尝过快乐的肉体食髓知味,被稍一刺激,便盈润地做出了反应,期待着能被再次侵略,填满……热潮在她胸腹暗涌,她的小脸埋在他胸前,蒸的发烧。肉体的期盼与精神的羞耻交战着,让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结果了。
月儿僵着身子,赤着小脸,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可预期的突入并没有到来,身前的野兽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下面的硬柱却也仍抵在她的入口处,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被这样顶着,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自在地扭动一下,想要躲开。
硬硬的棒子顶端从她的腿心沿那道软缝滑过,挑上些许晶莹的蜜液,她腹内莫名酸了一下,野兽的鼻息猛然重了起来,她手掌下的躯体绷紧,肌肉坚硬如石。
她僵一小会儿,听着头顶传来的粗重喘息。他仍没动弹,下面似乎更硬了几分。月儿心里发虚,慢慢将环着他的手收回来,见他没什么反应,心一横,迅速翻过身,又背对着他,顺势离他的躯体远了些。
离开那温暖宽阔的胸膛,山洞的阴冷就见缝插针地向她侵袭。她的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不知丢在何处了,虽然干草还算柔软厚实,但并不能帮她抵御多少寒冷。她瑟瑟地蜷成一团,咬住下唇,想凭意志忍耐过去不过是寒冷而已,她活了这么大,什么苦没吃过,只要现在入睡,明天太阳出来,这扎人的寒冷就会退去了……
她不断这样催眠自己,想尽快入睡,可山间的森冷决不容人小觑,她两臂泛起一片鸡皮疙瘩,头发都要一根根的竖起来,她正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身后的巨虎起身了,挪一小步到她身边,又贴着她伏下,还用爪子轻轻把她扒了扒,拢在怀里。
从适才的阴寒中重回他的怀抱,那温暖几乎能让人融化。她的身体骤然放松,后背陷在他浓密柔软的毛中,紧贴他的胸膛,感到他坚定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传来,直敲击到她的心底。她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似乎触着她皮肤的毛皮都撩拨了她,她不安地又动动,而虎的两臂忽地用力,将她箍住。
结果是,她这一动,让他的硬挺的肉柱又顶上了她,月儿一惊,欲哭无泪。
无心的一扭,把自己这块肥肉又送回野兽口中,而虎凑巧又把她按住了,让她无法再行躲避,也怕自己再乱动,真令他兽性大发……她只得尴尬又难捱地忍耐着他的顶触,心里说不清的念头,又是怕,又是有点期盼……
这样忐忑不安,不上不下,过了许久都没有下文。不知何时,她已沉入了睡眠,却以为自己仍然醒着,好比刀俎上的鱼肉,慌然无措。她就这样夹着腿间的巨物,陷在一片桃色的梦境之中,徒劳的盼望着,抵制着,直至天明……
求爱之七 愿
这一夜对虎来说实在不好受。他本来无欲无求的混了几百年的日子,从没感到有何不妥。却因为被月儿幼年时的偶发尴尬,在他心里种下了肉欲之种。这道门防一旦被撞开,渴望便似巨潮般翻涌,洗练了他的肉体和意识。十几年的等待,终于能与她共赴云雨,初尝到甜头,他只恨不得能日日夜夜与她欢好。而放纵的结果,就是令她害了病……
他后悔不迭,打定了主意再不会伤她。可月儿对他的吸引颠覆了他的理智,仅仅被她拥抱,感觉到她的身体贴上了他的,他就兴奋难耐。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欲望在他体内叫嚣,胯下孽根硬胀难忍,他却不肯越雷池半步。就算她现在不是大病初愈,他也不能再那么草率地向她索欢,且只顾着自己泄欲月儿是他的心头肉,他绝不会再次伤害她,哪怕要他永远忍受着欲之煎熬,他也心甘情愿!
怀中柔软的身躯持续刺激着他的性欲,他又无法起身离开她,惟恐她会怕冷。他勉强挨过了一夜,胯下巨物硬成了痛楚,明明顶端就触在她甜蜜的穴口,只要他腰往上稍用点力,就能挤进她湿嫩的穴,被她娇柔的包含,抚慰,缓解他的急痛,带给他无比的快乐,而他紧咬着牙关,不动弹,腰间僵硬的几近麻痹,直至天明,怀中的月儿微微动了,睡眼朦胧地张开眼。
发觉自己竟被淫靡地顶了一夜,到现在那东西还硬邦邦的,因长时间的忍耐而颤动,顶端巍巍磨蹭她软润的花瓣,月儿脸红的几乎要烧起来,尴尬地爬出虎的怀抱,蜷坐在草堆的另一端。
虎随之正过身子,卧起,将硬挺的巨棒压藏在腹下,头伏在爪上半眯起眼,从鼻中长出口气,花时间平复着硬胀一夜的欲望。
月儿红着脸,从开始的不敢看过去,到小心翼翼地瞄他。虎伏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是尾巴尖懒洋洋地摆动着。月儿见他合着双目,神态平静,便悄悄爬起来,到洞外去方便。
洞外朝阳明媚,鸟语花香,她的病已无大碍,颇有神清气爽的感觉。解决过需要后,她走出草丛,微愣。
洞口,虎静静坐在那里,离她不近不远,眼睛直直望向这树丛的方向。见到了她,那双暗金的眸子霎时明亮,好像走丢的小狗突然见到了主人。
不知为何,月儿心中被猛撞了一下。
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刚才……是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她竟想都没想要逃跑……
昨天夜里如果虎要奸她,她根本无力反抗。可是他一夜老老实实地,拥着她,为她取暖。现在见到他貌似平静,却透出无法掩饰的不安的神情,似是怕被她遗弃,又规规矩矩坐在离她方便之处有些距离的地方,并不走近来监视她。月儿的心里,好比打翻了五味瓶,难以形容的滋味。
她顿一下,才向他走去,而他的表情亮起,起身来迎。相比月儿尚带迟疑的脚步,虎的步伐欢快,几步到了她身边,在她的身上轻轻蹭弄,猫儿撒娇的样子。月儿裸露的皮肤被他的软毛逗的痒痒,忍不住轻笑,忙用手环住他,阻止他。她与虎半推半拖地,回到山洞中,虎立刻跑去,用鼻子把好几枚野果顶到她面前。
在洞里已生活了三日,不再担惊受怕地看虎的脸色。月儿自然地捡起果子,送到嘴里。早春时分,野果品种稀少,口味也不佳,连吃了好几天,她早有些厌了,吃的慢慢悠悠,味似嚼蜡。虎则端坐在不远处,双眼熠熠地盯着她的吃相,似乎透露出什么异样的感觉。
咕噜噜噜……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月儿一呆,不禁抬起眼,投向面前的巨虎。
虎动作表情都纹丝不动,仍是直勾勾地看她,可第二声异响又响了起来,比第一声还响亮,回荡在洞穴之中。
咕噜噜噜噜噜……
生在贫家的月儿比谁都熟悉这声音。她脸一白,身体不自觉向后退缩,虎投来的专注眼神此时让她领会成另一种含义。她边往后缩,边颤抖地脱口而出:“不……你……不要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