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拽出其他的“公子”相侍奉来搪塞西门庆,心里期盼着能获得一个能让他此刻成功溜走的机会才好。

果然,西门庆听完他的话面色沉了沉,“娇娇现在越发不乖顺了,尽总说些我不爱听的话......”也不像最初巴巴的一句一句甜甜的叫他相公了。

哪里有什么伺候的好与不好呢,不都是眼前人合不合心意的借口。这么一想,西门庆从武行的两句话里倒是品出了些其他的意味,武行在恼火他后院豢养的“公子”众多,也自卑因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各样琴棋书画才情也不佳,他吩咐要做的什么事情也大都完成的半半拉拉的,想是心中有火有没处撒,回他话时自然的带上了几分火气,夹枪带棒的故意惹他不高兴呢。

原来是吃醋了,西门庆一番自我攻略下来,脸色又缓和了许多。不仅没有因为武行跟他反着来的顶撞生气,反而想明白了武行的行为动机之后更加多了怜惜和心疼。

西门庆这才意识到再乐意被宠爱的少年心中都是期望安稳平静的。他们大多是生如柳絮,随风飘零,也居无定所,短短一生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下,不知道前方的路究竟会落在哪里,心中一定甚是苦闷烦躁的。

这个笨蛋,心中有担忧之事怎么不同他说呢?

只要他肯开口说,真正的给上一个名分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这小少年既然是他娇宠的人,他也愿意多分些耐心对待。而且是烟花之地出身的,就他们两个人之间地位的悬殊,保不齐也会妄自菲薄,暗暗啜泣配不上他这样家世显赫的高门贵户,也都是正常的。

就是妒忌之心稍微重了些,他后院养的“公子”大多是陪了他好些年的老相好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如果因为武行心里的些许不痛快就将人尽数遣散,那他们往后何去何从也是叫他十分担忧的。

他们都是做豢宠做惯了的,离了这座宅邸的庇佑,在外头必然是要吃上好多苦头的。他们久居深院里,比不上正常人家的男丁壮汉,没能学上个吃饭的正经本事,恐怕出了这里也依旧重操旧业,继续干着见不得光的皮肉生意。

外头的粗野之辈哪会像他一般受过良好的教育,待下谦和有礼,就是行床底之事也是尽可能的让他两个人都能舒服快活。

那些没轻没重的粗人性格急躁,下手将柔弱的少年们玩死在了床榻之上也是有可能的。

西门庆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什么顶好的善人,可有些事心中有分寸,也是不忍心和自己有过露水情缘的少年们自生自灭任人糟蹋。话在嘴中转圜了几圈,还是决定开口开导开导武行。

“娇娇莫不是吃醋了?”西门庆的眼中温柔与宠爱都要溢了出来。他见武行低着头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武行在在绕着他转,因着他的不够专一而困惑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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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头垂的低低的,一颗心砰砰直跳的焦躁不安,手指头捏在衣角边边上转着圈绞了又绞。他现在只想去西门边上看探情况,再记下那几个看门守卫的脸。

西门庆又在和他说话打断他的思绪,他只能一边高速思考一边糊弄抛向他的问题。“嗯?吃什么醋?”

“自然是.....呵呵,我知道娇娇脸皮子薄,不好意思说,也不好意思承认.....但是他们是跟着我很多年的旧人了,情分也好,本分也罢,娇娇你都该要有容人的雅量......”

西门庆比例巴拉的说个不停,又是不舍得又是不合做人的道义的扯了许多。武行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谁问他了啊,他又在自我感动什么啊?

就他了不起,就他读了书,可给他显着了

真是讲道义就将他安然无恙放出去,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害他费了好多心思,多少天晚上觉都睡不好的为自己筹谋划策,怎么不累呢?他又去和谁讲道义?

武行终于等到他发言完毕,头低的更下去了些,朝着西门庆应了声“是”。

西门庆见他又重新变得温顺起来也是眉开眼笑,只吩咐武行到他身边去为他捏捏肩膀。

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他方才还担心武行不能接受,执意要让他遣散。如今应该也是把他的话听了进去,并没有再出言顶撞什么了。

汤池的台面上滑且潮湿,武行褪去了鞋袜和外头的罩衫,以免被水溅到了打湿。他动作缓慢的走到西门庆的背后,再一点点的跪下,生怕自己在大理石台上摔个狗吃屎。

那双纤细灵巧的手指如同精灵般在肩颈间游走,时而轻柔如羽,时而深沉有力。一股暖流逐渐遍布全身,肩颈的紧张感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舒适。

这可能是武行为数不多的能做的还不错的事情了,他跪坐在西门庆的身后,在西门庆看不见的角度,眉头紧锁愁容满面,心里盘算怎么谋划出新的对策。

武行的手腕突然被男人反手抓住,他正要问自己是不是力道轻了些需要加重点,就被强大的力量拖入了汤池之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武行单薄的衣衫被加了各种花露精油的滚热汤泉水打的透湿,紧紧地黏在了曼妙的酮体上,身后的头发也被浸成了窄窄的一缕缕。

他被西门庆扣着手腕,带入了男人的怀中,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相贴,男人健硕的胸膛几乎都要抵在他的脸上。气氛潮湿滚烫。

武行哪怕知道是西门庆把自己拖下水的,也得装作不知道,一个劲的骂自己蠢笨误事,低着头积极认错也不看抬眼西门庆“老爷恕罪,我刚才没站稳掉了进来这池子里头,都怪我笨都怪我不仔细。”

“你哪里蠢笨了?是相公,硬将你拽下来的......”他改换成揽着武行的腰的姿势迫使他离自己更近些,“娇娇伺候相公多没意思啊....不如和相公一起洗,如何?”

武行直摆手说这样不合规矩,挣扎着要从池子里头爬上去,就听到西门庆开口道“娇娇,苏浙的杏树开花了....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外出处理一趟事务.....?”

武行呼吸一窒,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没再继续挣扎的动作,凭借着对西门庆喜好的了解,开始揣测着他的心意回到起这个问题,顺便套一套西门庆的话。

“老爷怎么突然要外出?是.....是为了何事啊?”

西门庆轻笑一声,并不惊讶武行的态度转换,只是饶有兴趣的用大手握着他的小腰丈量,“我方才不是说了,南方的杏花开了,娇娇与我去踏春可好?”

武行不信这种鬼话,他又是相公相公的叫了好几声,又是抱又是亲的,才从西门庆口中得知,是南方制造丝绸的厂子出了点小问题,他得去一趟看看情况。

武行维持了把头靠在西门庆胸膛上的动作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跳得又猛又快的心跳被听见,整个身体都快要僵住了。但眼中却眨着兴奋的精光。

他赌西门庆心里绝对是不愿意带着他出去抛头露面的,便假意哄骗说自己是老爷的人,怎能随便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他在府中乖乖听话,只等着老爷把大小事项尽数处理托了,他备着酒菜等好消息就是了。

一番装乖卖巧的话术行云流水,正又中了西门庆的下怀,他确实想带着武行去江南看杏花不假,可是偏要从他的口中听到说不想去,不想被除他以外的其他男人觊觎。

让作为男人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于是武行在心情大好的西门庆口中得知了他是明日一早就出发,三日之内能赶回阳谷县来。

三日,足够了

等明天西门庆出门,他也可以趁着月色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