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记得这山下那家酒馆的老酒滋味辛辣爽口,收拾完这大虫的皮再拿去店家洗涮洗涮,嘴馋了多吃几碗浓烈醇香的村酒回味回味。
再去到县里的衙门报道领银子官服,等走完流程,去武行家里头好好陪他。
如果邻里乡亲们问起,便只拿他打了老虎的事堵他们的嘴。那群老的小的不过是爱打听长短从人身上找乐子,听了更大的乐子,注意力被旁的更抓眼球的吸引,好放过武行,想不起多为难他了。
武松先将武行护送进了酒馆安顿好睡下。找店里迷迷糊糊的小二拿了两把快刀。重新折返回山上,把体型庞大的死老虎血淋淋的剥下了皮肉。
武松神色狠厉乖张,仿佛一块冰封的石头,眼神冷漠毫无生气,也毫无温度。
他一刀切入老虎的腹部,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不禁感到一阵窒息。紧接着,熟练地切割着老虎的四肢、躯干和头部。
在刀光闪烁中,老虎的身体被逐渐分割开来。它的肉骨分离,露出里面健壮的肌肉和血管。它的内脏被取出,扔在一旁。而它的四肢和头部则被切割成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肉块。
整个过程中,武松只是专注手上的动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刀具切割肉体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
死掉的老虎被大卸八块,它的身体被分解成一堆堆的血肉和骨头。武松满意地收起刀具,转身离开。
敢对他哥哥心思不轨的统统是被剥皮抽筋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只曾经威风凛凛的老虎,如今尸骨无存,胯间的物什也被无情的割下,被一把锋利的匕首贯穿深深的刺进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根干里萧条的挂立。剩下一片凄凉和悲惨。
景阳冈一害被除。从此走这条大道的过路村民再也不用害怕遭受老虎的袭击了。
武松也将在不久后名声大噪,于阳谷县之中意气风发,炙手可热。
只是和弟弟团圆的高兴一下子把武行冲昏了头脑,都忘记了和武松说起,家中还多了一位“美娇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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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家中可有哪里没洒扫的?可要我来帮衬一二啊....”武行看潘今连闷闷不乐的,主动着搭话帮忙,给娘子多分担点家务,让娘子骂骂他出出气也行。
“我是劳苦媳妇命,可没被相公疼的福气哟....只是你的好弟弟马上要来家里住了,你可往哪去才好啊?”潘今连冷笑一声,开始阴阳怪气。手上洗碗筷的动作行云流水。“家中一共可就两间房,你弟弟是跟你睡还是跟我睡啊!”
“娘子.....那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怎可这般侮辱呢?”武行心里难受极了,他每次都想和娘子好好沟通处理解决问题。可他娘子哪里都好,只是这气头上说的话实在万分难听。
明明知道他在乎这个弟弟,却恶意出言羞辱。叫他面上如何挂得住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边是娘子,一边是弟弟,都是至亲至爱的人,如何厚此薄彼啊?
“是!你弟弟最是人品贵重,哪里像我们村野间尖酸刻薄的坏嘴婆子!最是爱挑拨离间,论人长短!”随着口中的语调一下下的拔高,手下重重放置瓷碗也丁玲桄榔作响的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都彰示着潘今连气愤不已的情绪。
“每天伺候你吃喝,给你铺床洗衣的都是你弟弟!你弟弟魂附在我身上替你做的!满意了吧?”
天天弟弟长弟弟短的,何时将他这个娘子放在眼里了。
要他这个正房有什么用?他潘今连干脆洗手与他武家做妾好了!
省的一天天的惹一些个没良心的人厌烦!
昏迷武大朗被潘今连长屌打舌头抽脸(1)
潘今连嘴是坏了点,待武行的真心却半分不假。
他身份贵重,却愿意为武行暂且放下荣华富贵日子不过,与他二人缩在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头捱难受的苦日子。日日为他操持一日三餐。伺候的家中妥妥帖帖。
就武行卖烧饼一个月挣的那两个子怕是买他府中的一件丝绸缎衫都不够。
毕竟人活着吃喝衣行哪处不要花银子?
潘今连心里头暗骂是自己蠢上了天,做小伏低的还讨得武行的疏远。就是照顾他们二人的起居,亏空的银两也全是他自己往里头无休止的填窟窿。
自己倒贴钱财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许多,多抱怨两句都说不得?
现在不过气急了讽刺几句他们夫妻二人不能同房而睡,把武行急的搬出人伦纲常礼仪道德廉耻来压他了。
他实在是气不过,还要怎么做才能让武行愿意多看他两眼,将心思花在他身上呢!
本计划着两人成亲后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那不久就能将一切告知武行。
可现在关系闹得越难看,他越不好坦白自己的性别和真身份。
一步没走好,步步皆要命。
今天是弟弟,明天又是什么呢?
总有那么多的理由,就是不肯亲近他!
潘今连恨不得把房顶子掀了,干脆日子别过了。一起毁灭算了。起的口不择言,骂出的话难听刺耳,直戳武行的心窝子。
“不管是谁摊上你这样的夫君,早就偷汉子八百回了!我天天就绕着你一个人转,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武行身形一个不稳,人像是被惊雷劈中。僵硬住了身体久久缓不过来。
终于,他最害怕的话还是被本应该他最亲的娘子口中说出来了。
郓哥往日里在他耳边嘀咕潘今连背着他偷汉子的话一句一句的清晰浮现在耳边。
郓哥或许说的没错。潘今连是真厌恶他,打心眼里瞧不上他弱不禁风的样子,人是嫁给了他,心里还是向往高大的男人来保护的。
武行咬着下唇没反驳潘今连。头低的看不清表情。
潘今连还想借着说自己的委屈,可再大的火气只要看到那怯生生的少年稍稍一皱眉,潘今连心又软了下来,思索着是自己太急切吓到武行了。
刚想要开口放软态度好好哄上两句,外头锣鼓喧天的吵闹声漫进了条条街道里头。
轻飘飘的对不起三个字被隐没在锣鼓的音浪里,也没能落入武行的耳朵里。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近,一顶华丽的轿子出现在他们视线中。轿子由四名壮汉抬着,稳稳当当地向村口走来。轿帘轻轻掀起,露出武松那熟悉而坚毅的脸庞。他身着锦袍,腰佩长剑,英姿飒爽,引得村民们纷纷欢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