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寒埋头在二妈妈奶子上,如痴如醉地含着他的奶尖儿舔弄吮吸,一只手抓着二妈妈的另一只奶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一股奶香味儿在他鼻端萦绕不去,和二妈妈平时点的龙涎香不同,这是二妈妈的奶子弥漫出来的味道,也是他少年时搂着二妈妈睡觉时偶尔会闻到的味道,此时,没有隔阂地呼吸着,真让他须臾不肯离开。

张玉衡没得到回应,可北寒一直含着他的咂儿,也算得上另一种回应,他心里有点儿得意,这小冤家,过去再风流浪荡又如何,在他这儿,还不是没法儿“摆脱”他的吸引?只要北寒离不开他,那将来,事态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他不想拿自己的身子当武器,可在没法子的时候,也不怕。

他软语温存,笑吟吟地道:“二妈妈知道你喜欢,等回了奉天,二妈妈还让你吃。不过,不能和今天一样肆无忌惮,咱们的关系总归特殊,万事小心为上,千万不能教外人知道,要不,不管是我,还是咱们的孩子,恐怕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你不心疼我,总也得心疼自己的孩子吧?嗯?”

李北寒没张嘴松开他的奶尖儿,只是发出含混的一声“嗯”,表示他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一定不会把他和他们的孩子置于险境如果二妈妈这会儿真的坏了他们的孩子,要是没有,他也会把二妈妈肏到肚子大起来。

张玉衡弯着眼睛,轻声道:“二妈妈知道,你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靠得住,只是我自己处境艰难,不得不多加小心。”

他也不想一个劲儿地说这些沉重的事儿,有时多说无益,反倒教人厌烦,他揽着李北寒的肩膀,一边儿给他喂奶,一点儿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哼,那声音听起来又娇又媚,连他自己都觉得色气满满,颇有几分赧然,可打从北寒揉他奶子的劲儿来看,北寒是喜欢的,恐怕还喜欢的不得了。

张玉衡垂着眼,看着北寒埋在自己胸前的发旋儿,软声道:“北寒,你要把二妈妈的奶尖儿嘬坏了,这可不行啊,你嘬坏了,二妈妈还怎么给孩子喂奶呢?你轻一点儿,成不成?”

他这么说,李北寒就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这边儿奶尖,方松开,又凑上去亲了亲,好似有说不清的爱怜,尔后又过去嘬他另一边儿奶尖儿了,还将那边儿奶尖儿咬在嘴里,磨了一下儿,仿佛在说自己的不满。

“啊……”

张玉衡阖上眼,任他在攥着自己的奶子揉弄,还咬着奶尖儿使劲儿吮吸,仿佛真的要从里边儿吸出奶水儿,可他哪儿有奶水儿啊,他又还没真的生下孩子来,这会儿便想喝他的奶,未免也太早了些,真不知北寒是怎么想的。

“北寒,北寒……二妈妈没奶呀……别使那么大劲儿嘬二妈妈的奶子,有点儿疼,你缓一缓,成不成……”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再大些声,声带振动,会带着乳儿一起,弄的那儿更疼,又好似情人间似真似假的娇嗔,明明没那么疼,可一定要说有那么疼,和他撒娇,让他的心和自己一起疼……

李北寒松开二妈妈的奶尖儿,去亲他的乳肉,舌头在二妈妈的奶子上凶狠地掠过,留下湿漉漉的水迹,让张玉衡觉得凉飕飕的,恨不得北寒一直用手攥着自己的奶子他知道北寒的手虽然大,一只手也攥不过来他的一边儿乳房,他知道自己的奶子究竟有多大,也知道正因如此,北寒方如此喜欢。

“二妈妈,您到什么时候才有奶?我可告诉您,您的奶水儿不许给旁人吃,只许给我吃,既然您的肚子要我肏大,那所有的奶水儿都归我,知道吗?”

他的语气霸道极了,不容反驳,不容置疑,还有几分隐隐约约的威胁,让听这话的人,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他的偏执,将来倘若没照他的话做,恐怕会招致让人生惧的结果。

可张玉衡不怕。

第二十二章 不管我娶谁,您都不一样

第二十二章

张玉衡、李北寒二人一夜翻云覆雨自不消说,身体交缠之时,心也前所未有地靠近彼此,不管各自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盘算,都没法儿抹消这夜的悸动。只是他们都再清楚不过,有些在床上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人在情热之时,做下的百般允诺,都不能尽信,不然难堪的只有自己。

至于可信的有几何,不可信的又有几何,只能在微妙的、如履薄冰的试探中找寻答案,这便要看各自在情场上的手段了。李北寒纵横风月场多年,和他有关连的女人不知多少,手段自不必说,张玉衡呢,虽没有过多少风流韵事,可终究不是无知稚子,将生意场上的学问拿过来用,绰绰有余。

张玉衡拿不准北寒对自己有多少真心,这真心又能让他做多少付出,毕竟,李长川可是他的亲爸爸,关系再不好,彼此之间再有芥蒂,都血脉相连,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徐徐图之;李北寒呢,觉得二妈妈的话真假难辨,相互交杂,不可尽信,不可任他摆布,必须坚壁清野,不能贸动,不然只会让二妈妈当傀儡摆布,当枪去使。

当李长川派来的警署探长抵达白水县,李北寒手臂上的擦伤都要好了,张玉衡带来的技术人员们的工作也完成了大半,不用多久,一行人就能功德圆满地返回奉天城,由张玉衡牵头,筹措资金,购买机器,修一截运煤的铁路,正式开采坷山矿藏。

探长姓曹,名叫曹德,是个看上去阴气森森的男人,张玉衡私下认为,他是审讯犯人审的多了或者折磨死的犯人多了,身上才会有这么重的鬼气,让人一对上他的眼,就背后直冒冷气,好似和鬼魂同居一室似的。

曹探长冷则冷矣,本事是让人心服口服的,要不李长川也不能派他来白水县追查刺客背后的真正指使者,他仔细询问过张玉衡、李北寒,甚至含英和一众士兵、商人那天发生的一切,若有所思,又马不停蹄查验刺客的尸体和遗留下来的衣裳和手枪,趸儿都没打,就跑去了坷山勘察现场。

张玉衡道:“北寒,你当和曹探长一道去坷山看一看,说不定,能留意到先前我们没留意到的蛛丝马迹。”

李北寒淡淡道:“二妈妈,您明知道,我来白水县,是来保护您的,旁的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张玉衡眉毛拧在一起,不重要?差点儿让人杀了丢掉性命,还不重要?那天底下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在他看来,北寒明明很清楚幕后真凶的身份,只是不肯说出来,以免闹得人心不定,或者,他根本就是想要包庇凶手。

想是这么想,张玉衡没把这些话说出口,遇刺那晚,他和北寒固然在床上翻云覆雨,玩儿了个痛快,可他也没忘记北寒是如何掐着他的脖子予以威慑。北寒不想提,那他又何必自找没趣儿?

曹探长在白水县“上蹿下跳”不过几天,就一副志得意满模样,看上去,是把指使刺客行刺的幕后真凶挖了出来,奈何做报告时,李北寒不许旁人在侧,和曹探长“谋划于密室之内”,连张玉衡都不肯留下,显然是不想将事情闹大,这也让张玉衡心中猜测更有底气。

由于曹探长和警署几个职员来到白水县,张玉衡、李北寒二人不得不留意行为举止,免得让这个鼻子比狗还灵的探长嗅到不对,再回报给李长川得知,如此一来,夜里居然也没再一起睡过,连白天都很难独处,总有一群人簇拥着。

李北寒甫睡了二妈妈,这哪儿受的了?白天,看着二妈妈和石宣海等人相谈甚欢,和乐融融的样子,简直连牙齿都要咬碎了,恨不得把这个小白脸掼出去,再将二妈妈按到床上为所欲为。

可这样的事,哪能当真做出来。

没待几天,此间事了,张玉衡决定打道回府,回奉天城运筹决策,只留了手下两个信得过的大伙计在白水县支应,警署来的曹探长也和他们一道回去,一点儿也没发觉李北寒的不满,还自以为恰到好处地拍二夫人马屁呢!

所幸,上了火车,旁人总不能再来搅扰二夫人清净,李北寒终于能和二妈妈独处自有含英为他们做红娘,免得外人闯进来,看见不当看的事儿,闹得无法收场。

张玉衡拿手帕掩唇,看着外头荒芜衰败的风景,轻轻咳嗽两声,远山般的眉毛若无若无地蹙着,合着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蛋,又裹在墨色貂裘当中,怎么看,怎么柔弱,让人忍不住心疼。

李北寒问:“二妈妈,您身上不舒坦?要不靠着我躺一会儿?”

他知道二妈妈不是弱不胜风的小女人,只是,看他这样,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担忧。

张玉衡转过眼珠,看一眼他身上硬邦邦的军装,轻咳着道:“我怕教你的衣服硌着。”

李北寒二话没说,把外套脱掉,过去将二妈妈搂在怀里,让他好好儿休息,手撩开他垂下来的一缕青丝,低声道:“您睡一会儿,我在这儿不动。”

张玉衡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味儿,觉得放松,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两天睡的实在太多,这会儿再想睡也睡不着了,只是轻轻阖着眼,把脸埋在北寒怀里,轻声道:“下回出来,不知道要是何年何月了。”

李北寒沉默一会儿,低头看着他,“只要安全,您想何时出来,我都陪着您。”

张玉衡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儿,“哪儿那么容易……回去了,你就要娶妻了。”

他心里涌出说不出的滋味儿,世上,万事万物都在往前走,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老地方,想动都没法儿动,将来,李北寒和他的妻子举案齐眉、夫妻合鸣,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影自怜,又有什么用。

李北寒手一顿,沉声道:“二妈妈,您放心,一切都不会变,不管我娶谁,对我来说,您都是不一样的。”

他说这话,仿佛立誓,真的打算在娶妻之后和二妈妈维持不清不楚的关系,自以为周到体贴,是一顶一的好男人。在他自己眼里,或许真是如此。

呵。

张玉衡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可他的脸埋在李北寒怀里,没叫他看见,他不冷不热地道:“那二妈妈先谢谢你。”

火车咣当咣当回到奉天,一行人回了帅府,张玉衡连着闭门不出三天,方把这一趟损耗的元气补回来,而李北寒,真如他所预料的一样,去了槐树县见他未过门的媳妇儿李长川要他娶谁,他再不愿意,还是要娶,更别说,要他自己选,他也没有一定要娶的女人。

含英伺候小姐入寝时,揣摩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小姐,您这几天看来身子不爽利,我看,还是请大夫来看一看,您说呢?”

张玉衡心神不定,迟疑须臾,说:“我……我不知道,这会儿怀没怀上,含英,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