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 你的父亲就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继母,只可惜父亲很快就死了,人来人往的葬礼上, 你表面柔弱可怜的继母掉着眼泪靠倒在你怀里,哭得几乎要晕过去。”
“可到了晚上,他就光着脚爬上了你的床, 不轻不重地踩在你脸上,要你每天晚上都只能睡在他床榻下面,当他的小狗。”
“他被惯的很坏,你想,他不把你当人看, 把你当狗一样对待, 所以才会只穿着条薄的几近透明的吊带睡裙, 底下什么也不穿。”
“你的‘继母’年轻又漂亮,葬礼上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他坏得太明显,那些人只想玩弄他而不想负责, 他看不出别人的心思, 穿得漂亮去了一个又一个晚会,回来的时候口红都被亲到下巴上了, 还总把地上的你踢醒,一身懒骨头,要你帮他换衣服。”
“你不想家族名誉被他弄得一团糟,决定钻到他的裙摆下把他弄哭,要他保证再也不敢出去和别人鬼混,只给身为小狗的你生小狗崽。”
真的很多字,两片手掌大的卡片都写满了,通篇用的是你,而月侵衣拿的是“继母”角色卡,看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把自己代入进去,看得脑袋晕晕,眉间也为难地蹙在一起。
本来是脸上热得发红,后面耳朵上都冒了不低的热度,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红得一塌糊涂。
很多字眼直白又轻浮,月侵衣不敢细看,都是粗略过了一遍,字太密了,月侵衣越看越费劲,手指颤着,连卡片都抓不住,眼皮抖了抖压在眼睑上。
宋隐扶住了他,没管那两片打着旋下坠的卡片,“晕字了吗?继母。”
月侵衣眼前确实看不清楚,他刚才看到半张纸的时候就有些吃力了,但他想看看后面的任务,看的时候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看到了最后,却被最后几个满是暗示意味的字眼吓得脑袋空白,阅读障碍症状也加重了些。
不知道宋隐是怎么知道他会晕字的,但对方对他的陌生称呼让他忍不住抓紧了宋隐的手臂,“你怎么那样叫我?”
“提前进入角色,等下做任务的时候需要按照提示来扮演角色。”宋隐感受到他抓握的力度,却不松手,说话时声音不大,低着头和月侵衣靠得有些近。
“可是我怎么给你、生、小狗崽?这个任务根本就完成不了。”月侵衣没注意两人之间不太适宜的距离,脑袋里想着那些奇怪的任务,有点退缩的意思。
其实是他太紧张看错了,谁会要他真的生小狗崽,他没看清,又没有过情感经历,连暧昧调情都看不出来。
穿着素白长裙的他垂着下巴,微微偏过头,因为晕字,他眼睛还看不清,抖着长长的睫毛没有焦距,唇抿出个弧度,满脸的为难,想不出自己该怎么生小狗崽,琢磨不清楚到底是真的小狗崽还是什么。
宋隐似乎是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反正露了一个很短促的笑。
“任务里没有要你给我生小狗崽,”他在这个说不太清楚的字词停顿了一瞬,说的时候脸上依旧是冷淡正色,和那个带一点调.情意味的侮辱性词汇形成一种很明显的反差。
“任务里说的是,要我钻到你裙摆里,把你弄哭,生小狗崽是你要给我保证的内容。”
月侵衣听明白一点,又被他详细浅近的解释弄得脸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松口气。
“可是任务里我是你的继母,我们的关系应该不太正常,而且这种任务,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两个任务,得他们一起才能完成,可月侵衣一个都不想完成。
“这只是任务,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如果不完成任务会出什么问题。”相对于他的畏缩,宋隐淡然得多,耐心给他解释。
月侵衣耳尖抖了下,抬头看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真的要完成这个扮演任务吗?
昨天他还说要早点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去帮宋隐的,到现在任务摆到他面前,他又犹豫了。
宋隐没有催他,默不作声站在他手边,等他自己纠结完。
“那先做你的任务吗?”月侵衣只纠结了一会就妥协了,他想完成任务然后早点回去,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他想陆也醒的时候能看看自己。
“先做你的吧,你的步骤简单些。”
确实简单一点,光一个骑字就已经算得上羞辱人了。
但骑在哪里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月侵衣想得简单,他知道小孩子之间玩的那种游戏,叫骑大马,一般是剪刀石头布输了之后,输的人趴在地上当马。
地上铺了毛毯,但毕竟是穿着鞋踩过的,他不能让宋隐真的趴到地上去。
所以他脱下鞋上了床,搂着胡乱散开的宽大裙摆钻到了床中央,给宋隐腾了地方,“地上脏,到上面来做任务吧。”
宋隐听他的话上去了。
床算大的,但宋隐身形高大,加上月侵衣宽大蓬起的裙摆,幔帐也没有拉起来,半封闭的空间里挤着他们两个,光线没那么好,呼吸又凑的近,显得逼仄狭小,让人不太能喘过气来。
月侵衣扯了扯没牵平整的被子,床上有点乱,他的几件衣服还扔在床上,粗看可能给人不太好的印象。
他试图把衣服都藏进自己的裙子里,可宋隐手边就压着一件,他偷偷扯的时候,宋隐反而抓住那件皱巴巴的白色背心,愣了一愣才偏头递给他。
月侵衣脸上局促,动作很快地折了两下就把衣服塞进了枕头底下。
连绵下了一整夜的雨至今没停,古堡里潮气氤氲,床上挂了幔帐,空气流通不畅,更加憋闷。
月侵衣穿的裙子,层层叠叠,还有束腰和衬裙,手心里都溢出一点汗来,他坐起身,把床边的幔帐都拢了起来,束了道绳子挂在银钩上。
他坐起身的时候,宋隐就在他身后看,看他被勒得细韧的腰,以及裙摆下蹭出来的脚踝,还穿着丝袜,脚背直直抵在床被上,脚踝上的骨头明显,很漂亮,适合被握在手里。
月侵衣转过身,对上宋隐的视线,听他说:“你想怎么骑我?”
好怪。
月侵衣本来都想好了,就是他撑着手掌趴在床上,听他说却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脸上还是热,低着头避开宋隐的眼睛,看着对方的下巴问:“你小时候玩过骑大马的游戏吗?”
宋隐摇了下头,月侵衣咬了下唇,然后撑着床被给他示范。
他曲着腿弯,腰塌下去,动作间他身前的领子顺着重力向下,薄薄的胸脯也卡在缝隙间。
宋隐对着他的询问嗯了一声,随后学着他摆出相应的动作。
宋隐手长脚长,即便是跪着也挡不住比例优越的身形,月侵衣得站着才能跨坐到他身上。
他抱着裙摆,坐到宋隐背上时还踮着脚,小腿紧绷,根本不敢完全放下重量。
他绷着身体,大腿抵在宋隐腰间,颤颤地用了点力气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