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卿一只腿跪在床上卡在了月侵衣两腿之间,月侵衣的腿则不得不夹.住了他的腰。
这样糟糕的姿势,一下就让两人都想到了昨夜刚发生过的事,月侵衣面上不在乎的表情被慌乱替代,这样的表情才是沈如卿想要看到的,因为这是因他而露出的神色。
看着身下之人乱作一团的呼吸和动作,沈如卿知道对方在害怕什么,他将抵在自己身前不断推拒的手腕扣至月侵衣的头顶,他低下头去,二人脖颈交.缠,亲密无间。
沈如卿的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旁,“我改主意了,我要你拿自己赔我。”
说完他迅速起身,怕再沾些月侵衣的气味后下面难收场。
在他靠得极近的动作和几近无耻的话语下,月侵衣的冷白的面上染上一层红,是被气的,他抓着手边的一块玉佩朝对方砸了过去。
沈如卿半点没有躲开的意思,任玉佩砸在自己的脸上,玉佩稍显尖锐的边角在他面上勾出一丝血痕,似有所感,他的指尖在那处点了一下,带下一点血红在指上开出花来。
他不甚在意地将血点捻开,“你放心,待做够百次后我自会离去,不过届时若是你已离不开我,我也可以留下。”
又留下一句恼人的话后,他转身出了门,去给月侵衣端早膳。
将早膳摆到月侵衣面前后,沈如卿怕他不吃,开口威胁道:“你若是死了,我立即就将那件事散布出去。”
这句话果然奏效,月侵衣狠瞪了他一眼后终于还是拿起了筷子。
沈言卿就是这时进来的,因着昨夜的事,月侵衣并未分给他一个眼神,他也不在意,神色如常道:“皇上邀养父入宫商议要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月侵衣此时浑身正疼得慌,还要被人薅到宫里头去,现在的气温依旧稳定发挥,冷得月侵衣牙关直打颤。
书房内烧着炭,温度自然高,月侵衣穿得太多,没待多久就觉有些热,趁人还没来,他将外面披着的大氅解了下来,没有注意到自己颈间一处光洁的皮肉上留着一个红印。
他昨夜初次承.欢,周身气质都变了,熟稔的人一下便能察觉到其中不同。
月承乾下朝时走得格外快,下人已经告知他月侵衣正在书房等他,他今日邀月侵衣入宫并非有什么要事,不过是想借此与月侵衣见上一面罢了。
他轻着手脚推开了书房的门,朝身后下人使了个眼色,让其退下且不要出声。
月侵衣背对着门而立,在暖气熏人的书房呆得昏昏欲睡,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正垂着眼帘打瞌睡,忽觉腰上缠上一只手臂,他被这动作惊醒,下意识地转了身,刚好撞进了月承乾的怀里。
手上搂着的腰肢极细,月承乾的好心情却在目光落在月侵衣脸上时散了去,怀中人的眼尾描着细细的一抹红色,眉眼间尽是贪.欢过后的倦怠与春.情,如枝头的梅花被人捻弄出汁水一般,月侵衣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熟.透了的气息。
月侵衣此时也从困倦中醒了,忙从他怀里退出来。
月承乾伸手抚上他泛红的眼角,月侵衣下意识闭了眼,有些不自在地想要躲开,月承乾却先一步察觉了他的想法收了手。
“小衣又有喜欢的人了吗?”他的手从月侵衣的脸上滑落至他的衣领,手指蹭过月侵衣脖颈上那个红印时没忍住在上头抹了抹,印子当然没掉,还因为他的力道而更醒目了些。
月侵衣忽然觉得现在的氛围实在有些奇怪,抬手想自己整理衣领,顺便躲开月承乾的手。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眼神避了避,没有作声。
还是和以前一样爱逃避,月承乾顺着他的意思收回了手。
能将他的小衣弄成这个样子的人,无论是谁,都很该死。
“是那个沈如卿吗?”月承乾一下便想到了年夜宴缠在月侵衣身边的少年。
原在整理衣领的月侵衣手中动作都僵住了,随即有些慌乱地抬了头,却只看了他一眼就立即垂下眼帘,“兄长莫要开我玩笑。”
他口中否认着,月承乾却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从小到大,月侵衣每每心虚便是这般神色,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好吧。”
“兄长今日找我来有何要事商议?”月侵衣生硬地转移话题道。
原先是没有的,但他看见面前的人身上被别人弄上了这样浓重的痕迹,指尖无意识地在身侧点了点,开口道:“最近荣国想与我国交好,我欲派使节前去交涉,听闻沈如卿武功颇高,便想着派他去护送使节。”
山高路远,护送途中死个人倒也算正常,就算不正常,那人也得死。
第19章 沈如卿死.了?
天气愈冷,屋外的雪又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深深浅浅地铺在梅花细枝上,绊了雪的冷风时时摇晃着堆了雪的枝条。
重重叠叠的帷幔随着人影晃荡着,帐里甜腻的气味几乎要满得溢出来,里头的人也在作着风与枝的游戏。
不过几下,硬杵下的花就被捣碎,些许被带出来的梅花汁滴缓缓滴下来,印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宽大的手掌紧握着纤细柔软的梅花枝条摇弄着,顺着枝条而上则是两朵粉而娇的梅花,不知是经受了什么,上头颜色已经深了不少,在隐约透进来的光下呈现出特殊的色泽。
花枝底部的片片梅花被迫溢出丝丝汁水,汁水沾上了正专心摇弄花枝的少年身上,随后又混着他的气息将梅花枝也沾·染了个遍。
少年的手粗糙得不行,厚厚的茧子在柔嫩的枝条上流连,引得这条梅花枝微微打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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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夜沈如卿的动作格外的凶。
月侵衣原先抵在身前的手也失了力般垂至身侧,蜷缩的手指动了动,轻轻揪着手下的布料,口中只能吐出几个破碎而无意义的音节。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费劲地辨认着床顶雕刻的花纹,不只是这一头的水止不住,那一头也是。
薄纱般的夜色轻笼着院子,这夜显然还长着,但月侵衣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时刻都想着快些结束好坠入沉梦里去。
因着他体弱的原因,所以在此事上不宜贪多,至多一次,这也是那两人早就商议好了的。
月侵衣知道要想结束,只有让沈如卿早些出来才行,可今夜的沈如卿却狠了心要拉长这个过程,时时慢下动作来,折磨月侵衣也折磨他自己,就是不肯彻底结束。
月侵衣的脑袋都被他带来的愉悦侵占,被欺负得口中泄出几声低低的啜泣,沈如卿听到后动作顿了顿,低头将月侵衣眼角的泪水吻去,似乎是有些动容了。
可月侵衣却知道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