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应该杀了月侵衣的,可他不想,所以他要让月侵衣陪着他一块痛,月侵衣既然讨厌他,那他就要做遍月侵衣讨厌的事,毕竟这是月侵衣自己欠下的。

见沈如卿没有说话,月侵衣侧了头将脖子露出方便他掐,早死早换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崽都太糟心了。

沈如卿的手的确放在了他的后颈上,却不是为了掐他,而是扣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并且趁着月侵衣没有防备极其轻易地就钻了进去,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进去他就跟回家了一样,对每一处都熟悉的不得了,却又对每一处都稀罕得紧。

月侵衣紧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眼中透出的尽是难以置信与怒意,他试着往后躲去,可不管他往哪躲,沈如卿都立马跟了上来,甚至在他往后挪时,沈如卿还勾着他的舌,叫他躲得十分艰难。

他被亲得舌根都发麻,沈如卿才终于舍得松了口,月侵衣抽出一只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当然这个狠只是在他看来。

“畜,畜生!”月侵衣气息不匀地骂道。

这一巴掌像是什么奇怪的开关一般。

得了一巴掌和一声骂后沈如卿不仅没有清醒反而更加兴奋了,他用软缎绑住了月侵衣的双手,而后压着不住发颤的手去解月侵衣的衣服。

月侵衣被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着他,偏又不会骂人,口中就‘畜生’‘逆子’两个单薄的词换着说。

他发丝胡乱的泼洒在床上,有些甚至已经与沈如卿的发纠缠在一起,朦胧的光铺在月侵衣身上,消解了他常披在身上冷意,怒意也显得动人,几乎是他骂一声,沈如卿便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啃咬一番。

后面月侵衣不敢骂了,他却仍是控制不住地捉着人亲……

*

轻纱帷幔中蓦然探出了一只清瘦的手,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可看见条条绿色的经脉,手腕上的骨头凸起,像是雪地里骤起的一座雪山,偏其指骨处又晕染上一点嫣红,如开在冰雪里的春花般透出几分不寻常,接着月侵衣塌着身子从薄纱中挣扎着要逃开掌着他腰的人。

沈言卿进来将灯点燃后看到的便是这般场景,他几乎挪不开眼,任由眼神在月侵衣身上流转。

月侵衣被沈如卿的动作弄得几乎有些受不住,他脑袋被快意占满,有片刻都失去了思考能力,见沈言卿来了,立即像见了救星般,湿漉漉的眼睛求救般望向他。

沈言卿在他的眼神下伸了手,却不是要从沈如卿怀中救下他,而是落在了他早被泪水沾湿大半的脸上。

月侵衣眼中的泪水太多了,模糊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沈言卿眼中毫无遮掩的渴望。

几滴泪水随着他身子的晃动从眼睫上坠下。

他终于意识到沈言卿并不会救他,因着身上衣物散乱不堪,他自欺欺人般闭了眼。

似乎是被烫了一下,月侵衣忍不住松了紧咬着的唇,口中泄出一声轻吟,他知道被弄进来的是什么,脑中热意不断上涌,终是昏了过去。

沈言卿也明白里头是结束了,但见里头人犹不松手,他开口道:“他身子弱,今日就到这里吧。”

沈如卿的动作一顿,目光触及到那张满是泪痕的脸,终是松了手。

第17章 “有进步,还多骂了个词。”

月侵衣方才被折腾得昏了过去,这会只觉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个汤池里,另有一个温暖的身子挨着他,他昏沉着自然没有力气,身子在水中自然而然地就往下滑。

亏得挨着他的那人环着他的身子他才不至于没入水里。

沈如卿小心地用为月侵衣清洗着,目光落到月侵衣满是痕迹的肌肤时,虽知尽是自己留下的,却仍是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分明已经克制着没用多少力气了。

他知道自己这是心疼月侵衣了,可这是不该的,他今夜做出这番有悖常伦之事就是为了报复月侵衣,他的原意就是要让月侵衣痛,这会竟对着怀中之人生出了怜惜之意。

沈如卿的心跳乱了一夜仍是没有恢复过来,他狠下心,抬手朝自己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让他白净面皮立即红了一片。

打完他自己便能对月侵衣轻些了。

他垂眸继续为月侵衣洗身子,手上气力在那巴掌上已经用尽了,此时动作轻得不得了,待身上都洗得差不多了后,他才将手往月侵衣那处探去。

才开过一次的花受了一次灌溉后如今已经不成样子,他本想泻在外面的,可是沈言卿忽然进来了,他想到月侵衣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认成沈言卿,心上闷得慌,便由着性子像是打上专有的标记一般地留在了里面。

沈如卿忽然想起了那个过分旖旎的梦,在梦里时他还在谴责梦里的那个他不顾月侵衣意愿将那物留在里面,如今看来,他不过是嫉妒梦里的那个自己,嫉妒将东西留在月侵衣体内的那个人不是他而已。

他忽然对自己的可耻又了解了几分,一切都清洗完后,沈如卿将月侵衣抱到了床上,甫一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月侵衣便抬手翻了个身,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动作之间将被褥卷着带远了些,身上衣物也向上挪了几寸,露出一节留了浅红掌印的细腰,那是沈如卿顶撞时握着他腰而留下的。

除此之外,沈如卿忽然注意到了他腰侧那颗痣,白皙的肌肤上这颗痣格外惹眼,他有些发痴地伸手抚上去,惹得昏睡着的月侵衣身子颤了颤,又往内侧躲了躲。

竟然真的有这颗痣,他还以为是他做梦臆想出来的,可是他分明从未见过月侵衣换衣或是露出这颗痣,如何会在梦里忽然梦见?

他想不通,只得先将这个问题搁置。

第二日月侵衣醒来时只觉浑身都疼得很,连弯个手指都缓了大半天,他一想到昨夜就生出一团气,分明他早早地就说受不住了,可沈如卿却连半分力道都未收着,仍是抱着要将他撞散架的力气将他往身下按。

特别是当沈言卿进来时,身后的人更是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动作又快又狠,叫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那沈言卿,分明见到了他的窘状也不将他从沈如卿手中救下,沈言卿分明就没有要上来一起的意思,却一直在一旁看着。

月侵衣并不是想着他也一起,只是觉着昨夜那情形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将冒着热意的脸埋在被褥间时,他忽然想到昨日之事还没给系统一个交代,他虽是受累的一方,此时却不知为何十分心虚,“系统。”

他喊了一声后却没听见回应,便接着喊道:“系统,系统,你在吗?”

系统昨夜看了一夜活春宫此时正烦着,语气十分不耐烦道:“别吵,我在忙着写举报信。”

月侵衣一听立即哭喊祈求道:“你不要举报我啊,我昨夜是被迫的!”

系统有些莫名其妙道:“我又不瞎,我是举报这两个丧心病狂的主角。”

“……好的。”月侵衣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声。

他昨夜被沈如卿捉着棍棒殴打的时候,除了刚开始进去有些疼,后面其实都是舒服的,他只是觉得很羞耻,尤其是沈言卿进来时,他忽然有一种与人偷情被丈夫发现了的感觉。

最为奇怪的一点是昨夜与沈如卿负距离接触时,他心上、身上都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随之而来的是快感和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像是他们早就将这事做过千百次了一样。

可他明明连手都没跟人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