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气,月侵衣重新坐到床边,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透的夜里凌厉的风刮了大半夜,月侵衣已经撑不住睡着了,房间里的灯自动暗下去,只有窗户边还透着零星几点亮光。
关了半夜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锁,一道浓黑身影从深深浅浅的阴影里钻进来,他在风里吹到现在,进来时身上还附着冷气。
目光落到床上的人影时,他放轻了脚步。
月侵衣是困得不知觉闭了眼,姿态别扭地蜷在床边一角,很有原则地不想把其他地方弄脏。
池津无声扯了下唇角,都被他气哭了还连他的床都不好意思弄脏,怎么就乖成了这样?
单腿跪在床边地板上,池津伸手拨开了他脸侧的头发。
月侵衣脸上一簇簇眼睫早就干了,交错着落下一个弧度,眉间蹙起一点,像是做了噩梦,池津手指在他额间一下下地顺,又给他扯上了被子,盖在软软的肚子上。
池津就真不懂了,一个死了老公的漂亮寡夫,怎么就倔到连接盘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等月侵衣眉上皱起落下去,池津才松开手,手指虚虚地顺着他的脸向下,最后按在他饱满的唇肉上。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终于俯下身,只来及在上面蹭了一下,月侵衣就忽的睁开眼,茫然无措地,像是被他某个动作弄醒的,眼睫缓慢掀动,还没反应过来。
都被发现了,池津干脆破罐子破摔,动作里连一丝收敛都没了,半捧着月侵衣的下巴,趁着他迷糊的间隙,轻易磨开了怯怯的唇肉,急切又蛮横挤了进去。
他的鼻梁抵着月侵衣脸上的软肉,呼吸不可控地急促起来。
手指是抖的,指腹变得湿润,带着潮热陷进月侵衣下巴里,力气时轻时重,压着月侵衣下意识的挣扎,在软白脸上磨出几道红痕。
跪在地上的膝盖往床沿进了点距离,牢牢抵在床沿壁上,膝盖几乎是有些疼的。
激动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原因有很多,比如说守了二十几岁的初吻终于送出去了,又比如说对方是他老婆……
比刚才被吐口水还要香,香死了。
干燥的唇缝在他急切的动作里变得湿湿热热的,他舔得又重又急,像是在吃夏桃,在软肉里挤着,吮掉面上所有甜水。
月侵衣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才被松开,手腕却还是被牢牢握着,不许他逃开。
“你”月侵衣硬生生被气醒了,话都说不出来。
池津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扫雷第一人。
发烫的指尖抓着月侵衣的手腕,脑子也不算清醒,“怎么?只许我滚出去不许我滚进来?”
月侵衣:?谁问他这个了?
湿热的唇在空气里零星砸下一点冷,月侵衣吐气不匀地喘着气,对方身上的冷气夹在空气里,扑在他身上,混进他的呼吸里,月侵衣清醒过来,没被他带偏重点。
“不是不让你进来,是你不能亲我。”
池津说完那语气堪称蛮横,意思窝囊得不行的话后才反应过来,湿润的手指在月侵衣手腕上动了动,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找场子回来,听见他的话,面子都不捡了,又生起了气。
大有不管不顾的架势,“我都听你的话滚出去那么久了,你还不让亲?这是什么道理?”
月侵衣不明白听话和亲他到底怎么扯上的关系,被他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
按池津的思路,他这辈子就只听他老婆的话,要他听话,就得当他老婆,当他老婆给他亲天经地义,就这么个道理,一点错都找不出来。
刚喝的一点水全在生气的时候咽下去了,池津又渴上了,把人拽到身前又要凑上去。
月侵衣躲不开,被他捏着下巴挤进去,抵在他的颈间手指用力。
但月侵衣低估了对方的口渴程度,即便是被卡着脖子他也是全然不觉地往前凑,挤到最里面,舌忝着他的软肉不停吞咽。
唇张得久,又被一直吮着,月侵衣嘴巴酸得要命,还要被勾着往对方的领地带。
明明是被弄得发酸的人是他,池津却不停哑声喘气,听得人耳朵发烫。
月侵衣忍无可忍地咬了池津一下,第一下不敢咬,力道很轻,估计连印子都留不下,池津把这当回应,膝盖跪起来落到床上,扶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靠。
第二下咬得用力,一下就见了铁锈味,池津终于肯放开他,却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月侵衣咬得大部分是他自己。
疼得唇肉都在抖,月侵衣这下语气真的很坏,骂他:“你疯了、”
房间里的灯亮起,池津松开他的手腕,捧起他的脸,手指压在红得不正常的唇肉上往里看。
破了一道口子,正在往外冒血丝,把唇肉都染得深浅不一。
池津拢着眉,表情心疼,见他皱着一张脸快哭了,张嘴就是犯贱:“咬自己干什么?大半夜的饿了吗?”
月侵衣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听见池津的话立马收住了,要哭不哭,湿润的眼睛瞪向他,喉间哽哽的,气到不想说话。
池津拿着纸巾在他半湿不干的睫毛上抹了一道,蹭掉零星半点水迹后才转身去拿药箱。
他拿来了棉球,坐在床边,把躲他躲得远的人捞过来,倒打一耙,“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坏,不擦药嘴巴能好吗?”到明天都亲不了。
月侵衣不开口,自己把嘴巴里混在一起的血水咽下去。
池津没继续犯.贱,捏着他的脸颊哄着他张开一道缝,镊子也不用,就用手指拿着棉球往他口子上轻轻碰,蹭掉溢出来的血水。
池津自己唇上其实也有个小口子,但他没管,眼皮垂下,盯着月侵衣艳色的唇肉兀自眼热。
晚上他打的地铺,因为亲了两下吃到点甜头,他虽然不大情愿,却还是没得寸进尺,不是很老实地躺床底下将就了一晚上。
从这天起,池津几乎找到点由头就要捏着他的下巴凑上来,闹过绝食了但没用,池津一边按皮带搭扣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吃饭就吃别的。
骂也不行,月侵衣根本不会骂人,红着脸憋出一句池津还给他鼓掌,跟他说被欺负了就该这样。打也没用,巴掌声刚响起,池津就跟饭铃响了一样把自己挤进去,心安理得地吃得声音直响。结束后还要顶着张巴掌印出去嘚瑟,全基地就没人不知道他老婆回来的事。
也没有闹囚禁,还是给出去的,只不过会给戴个电子手表,儿童款,小羊外轮廓,离开池津两步就开始滴滴响,比有人抢.银行了动静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