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收起自己的信息素,几缕细碎的柏木香在那处绕着,上头盘桓着的冷薄荷极为强势地将驳杂的气息驱散,一点边角都不允许外来者闯入。

温子野指下力道不重,但架不住月侵衣那里被商行川叼了半夜, 再轻的触碰他都受不了, 加上被临时标记后他对其余信息素会下意识产生排斥, 月侵衣抓起他的手腕停住他手里的动作。

才意识到自己又碰到月侵衣的腺体般,温子野边将溜进领口的发丝拨出来, 边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哥哥,我只是在帮你把头发弄整齐。”

月侵衣摇了摇头没说话, 手指松了力道, 柔软的指腹缓缓沿着他手臂往下滑,轻得根本感受不到多少重量。

他今晚有点累, 虽然根本没做什么,但被标记后无法控制地陷入情潮里已经耗光了他大部分力气。

看见他眼尾那抹脆弱的微红,温子野收敛起自己的情绪,规规矩矩地帮他系上扣子。

穿裤子的时候,月侵衣眼睛都快闭上了,却被腿间的刺痛弄醒,茫然地睁开眼睛低声喊疼。

他并拢膝盖,下意识将腿间穿到一半的布料踢开,动作间又不可避免地蹭到内侧泛红的皮肤,口中细声抽气,眼睛里也涌现几点水花。

温子野刚才都不敢看他的腿,听见他喊疼才将视线转上去。

他帮月侵衣把腿上的布料褪下,微冷指尖按在软白腿间,用了点力气扒开了边缘微红的腿心,发现里面已经被磨得不成样子。

月侵衣皮肤又白又嫩,温子野每回牵他手的时候都不太敢用力气,手心里跟握着块豆腐似的只敢虚虚托着。

半个晚上都没过去,就被弄成了这样,温子野气得几乎要冒烟,心疼生气之余,又不可避免地多出一点庆幸的心思。

嫣红的皮肤上一阵阵地发烫,温子野手指落下的地方都冷冷的,雨点般柔和地落在月侵衣腿心,凉丝丝的,缓和了那里的疼痒感。

月侵衣不想他移开手指,却别扭地不好意思开口,长睫缓慢颤动,顺着灯光在他白皙皮肤上扫上几撇温顺的阴影。

手指在泛红的地方轻点了几下,温子野低声问道:“他只蹭了腿吗?”

听见他直白的问题,月侵衣愣了一下,随后微抬下巴点头回应。

“好像有的地方破皮了,我去给你拿药。”温子野将那点庆幸往深处藏,说完就扯过毯子盖在月侵衣腿上,自己起身去外面拿药。

其实没有破皮,对方还是注意了点分寸的,但温子野看不惯对方这样无所顾忌地乱来,刻意不着痕迹地给对方上眼药。

月侵衣不太好意思自己扒着双腿去检查,被温子野看后,那处皮肤敏感地变得更烫,攀升的温度让腿间的疼痒更加无所遁形,他本来就不好受,听见那里破了皮,心里更讨厌商行川了。

温子野拿药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重新坐回到床边。

他拧开药罐子的时候月侵衣出声提醒道:“你好像没拿棉签。”

上药要拿棉签,温子野当然知道,但他没拿。

见温子野手上动作顿住,准备起身去拿的时候,月侵衣伸手按住他的手臂,“算了,你用直接帮我涂吧。”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耽误一会就该天亮了,温子野为了他忙进忙出的他也不太好意思。

温子野挖了一勺药膏在手上,上手前面露为难地看着深埋在腿间的嫣红,极为合理地要求道:“哥哥把膝盖打开,然后自己把腿掰开可以吗?我怕药蹭到其他地方去。”

月侵衣闻言坐起身,目光闪烁,手指极为不熟练地陷进腿间,把里侧的皮肤露在外面。

药膏里有清凉的成分,加上温子野的手指本就泛冷,落在腿上皮肤时,激得月侵衣险些握不住地松开手。

商行川是按着月侵衣的腰背蹭的,后面被磨红的地方更多些,月侵衣正对温子野坐起身的时候,有大片地方都被压在下面,药也抹不开。

没办法,月侵衣只能腰下盖了条毯子翻身趴在床上。

虽然身上不能露出来的地方隐没在毯下,但他还是不太自在,耳尖红红地把脸埋进臂弯中。

凝在腿上的视线存在感时隐时现,他想让温子野闭上眼睛,却又发觉自己实在无理取闹,忍着没有开口。

冰凉的药膏在腿上被慢慢推开,温子野的手比起商行川的来说已经好太多了,但对月侵衣来说还是不太能接受。

他绷直脚尖,忍住腿间的颤抖,却听见温子野还要他自己把腿掰开,坐着时掰开的姿势已经够让他难堪了,趴下后又给这个动作披了层难形容的气氛。

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呼吸扬起又落下,他侧着脸,过分红的眼尾压在玉白手臂上,将两者颜色衬得更醒目,他声音闷闷道:“我不想。”

将莫名的情绪扔出来却也不说明原因,温子野知道他在想什么,顺着他的意思道:“那我帮哥哥。”

得了同意后他才扶着月侵衣的腿,从缝隙里探进去,将里面被蹭红的腿肉扒出来细细抹上轻薄药膏。

他动作轻缓,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时而低头在伤口处帮他吹气,散散皮肤上的热度,月侵衣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温子野关了灯,帮他翻回到正常的睡姿,又帮他盖好被子,期间月侵衣睫毛时而轻颤却困到极点不愿睁开,昏暗里温子野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亲才离开。

门轻轻合上,却又在后半夜重新敞开。

月侵衣醒来的时候腿上已经没那么疼了,但身前有几丝胀意,他掀开衣服低头去看,发现身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肿起来了。

他眼睛睁圆了,难以置信皱起眉,“我这是怎么了?二次发育?”

系统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恭喜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月侵衣:“当你妈吗?”

昨晚被标记后他的脑袋就一直不太清醒,意识混乱得像是在云上飘一样,根本记不起来细节,所以一时间摸不清楚是不是商行川干的。

温子野像往常一样走进房间,他没敲门,进来时月侵衣衣角还没来得及放下。

察觉到他的视线,月侵衣赶紧松了手放下衣摆下床洗漱。

温子野没事干一样围着月侵衣打转,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那也是他弄的吗?”

月侵衣洗脸的动作一顿,温热的水珠沿着他的下巴滚落,一直没入他领口内,滑至腰腹间时就已经没了温度,在他引导性问题下,月侵衣语气不太确定道:“应该吧。”

听见他的回答,温子野才稍稍放下心来,商行川歹事做尽,多一个黑锅少一个黑锅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后面几天月侵衣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满心以为商行川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结果对方似乎失忆了一样迟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