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订婚肯定不会是秘密进行,当然得请人来看,尤其是司家,所以月侵衣的身世和他订婚的消息是一起放出去的。
两个消息都算得上重磅,有不少人都带着恶意揣测,都认为身世的消息只不过是给他们订婚打掩护的。
洛迟年不管别人怎么想,那些人自然不敢到他面前来说,这些话也不会传到月侵衣耳朵里去。
他本来以为按照司家的气性,大概率会把请柬撕了不会来,结果没有,司岑自己来了。
甚至还到他面前来说了几句话,当然没有一句祝福。
月侵衣低着头戳手里蛋糕,一眼都没看他,也不是不敢,就是,对方也没那么好看,之前是好看,但了解他狗脾气后就不好看了。
他一直跟在洛迟年边上,自己也怕落单被司岑咬上。
只是衣服不小心被泼湿了,洛迟年陪着他去三楼换的衣服,对方本来想跟进去的,被他踹出来了。
再出门就看不见洛迟年人影了,但这是在不对外人开放的三楼,月侵衣也没那么害怕,沿着楼道往电梯口去。
刚走到拐角就被人扼住手臂扯到怀里,对方动作恶劣地将虎口卡在他唇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他是背对着对方的,没看见对方的脸,但那股气息他太熟悉了,以至于他只沾了一点就开始心颤,小腿肚也打起摆来。
第82章 他嫉妒得快发疯了
两人靠得近, 一点细微变化都会被察觉,司岑注意到他细小颤动,心情更坏, 把人往怀里按得紧些,语气阴沉:“现在知道怕了?”
“知道怕, 为什么还要和洛迟年订婚?”口中问题接连抛出, 司岑却没有要松手给对方回答的机会, 低头凑到月侵衣耳边嘲弄道:“堂兄弟乱.伦,玩得真花啊。”
因为洛家退婚的事,司岑是知道洛听晚身世的, 却被他气得昏了头,忍不住拿外面那些恶意猜测来刺月侵衣。
“喜欢刺激,以后要不要和我偷情?”他说到这忽的笑了一声, 却不是心情变好的迹象,下一瞬语气更加怪异,“明明我才是你未婚夫,他洛迟年只是个小三,对不对?”
他语气里满是诱哄意味, 说是在询问, 不如说是逼问, 明知在这种情况下月侵衣只能点头。
和他料想中的一样,被他掐捏着脸颊的人极为艰难地点了头, 艰难是因为他用的力气太大了,只留了极小部分余地给对方动作。
他的手掌很大, 把月侵衣的半张脸都拢在其中, 因为手指陷在脸肉里,被捏得粉白的皮肤可怜兮兮地从他指缝中漏出。
月侵衣呼吸都不太顺畅, 呼出来的气息都砸在司岑手上,因为过于密集,小部分会被挤得又重新打在他脸上,把那一块皮肤缠得发烫,却远没有司岑手掌的热度高。
点头动作间,月侵衣的唇肉无可避免地在他掌上蹭动,柔软的触感司岑很是熟悉,记起什么,司岑继续问:“他亲过你吗?你们上过床了吗?”
他想问的问题有很多,但却问了两个最下流的,月侵衣不想回答他,扭动手腕想从他臂弯里挣扎出来。
司岑却误会了,阴着脸在他敏感的腰间捏了下,语气听着像是要杀人,质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你刚成年就和他乱搞?他年纪那么大了能满足你吗?在床上是不是还要吃药才行?”
明明他之前也扯着月侵衣做过很多难说出口的事,现在却全然不记得了,只顾着指责月侵衣和别人乱搞。
病急乱投医般,司岑拼命诋毁对方,除此之外,话里都是对月侵衣放浪行径的指责,像是已经将出轨的妻子捉奸在床,站在制高点理所当然地责怪,而他则只是一个可怜的丈夫。
“他弄得你舒服吗?要不要和我也试试?我肯定比他强,他只是个老男人,老男人心机深,在床上肯定不听话,我听你话,深.浅、速度你都可以调。”
像是在市场上挑货一样,司岑边挑对方的刺边对比出自己的优势,希望月侵衣货比三家后能把那个劣质品退掉。
他嫉妒得快发疯了,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露.骨。
因为情绪激动,他一时没注意分寸,紧圈着月侵衣腰的手臂力道有些大,连呼吸的间隙都给得少。
月侵衣被弄得疼,鼻尖溢出哼声,忍不住弓起腰,逃避他让人难以喘息的桎梏,动作间,垂下发丝扎进到他眼睛,闭眼反而将它含得更里面,刺痛感骤起,眼泪自然而然地涌到眼角。
细微哼声让司岑暂时从嫉妒中清醒过来,他动作慌乱松了力道,急忙问道:“还疼吗?”
月侵衣没理他,捂着腰弯下身,一副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
司岑猜到这里面可能有几分作假的成分,手臂却一松再松,手掌按在月侵衣捂着的地方,想搂起衣服仔细看看。
月侵衣挥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就往电梯口跑,只是没跑几步就被司岑重新拽了回去。
手腕重新被紧紧握住,司岑另一只手掀开了他的衣摆,在他刚才捂着的地方碰了两下,见他脸上没什么疼痛反应才开口,“刚才是在骗我?”
他语气肯定,没指望月侵衣会回答。
“刚才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说话间他紧盯着月侵衣表情,见他想摇头,立即好心补充道:“如果没听清楚,我可以再重复一遍。”
那些下流话,他说起来得心应手,月侵衣却听不下去,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司岑自以为将他完全拿捏着,语气再没刚才那样急,却也还是急,硬装出的耐心中带着催促意味,“所以你重新考虑考虑我吧,不和洛迟年订婚了,好不好?”
“我之前那么听你的话,你也答应过不会让我当流浪狗的,”他放低姿态,前面半句是祈求,后面半句是威胁,“你也知道,流浪狗都不太听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月侵衣脸红红的,一半是被他拿下流话羞的,一半是被他的手掌捂的,反正都要怪在司岑身上。
他从司岑指缝里扯过自己的下摆,盖住腰间的皮肤,垂着的睫毛颤动着,一下又一下,颤得司岑心发痒,在耐心即将耗尽前,月侵衣终于开口,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月侵衣还不知道司洛两家的婚约早就被洛家单方面退掉了,“我原先和你的婚约现在落在裴砚身上了吧?你会去把这门婚约退掉吗?”
司岑当他是不安,当即保证道:“会啊,我们可以重新订婚,或者直接结婚。”
月侵衣没顺着他直接结婚的话题往下走,蹙眉思索了几瞬,又要求道:“那你保证不许把我们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告诉洛迟年。”
司岑觉得他有点奇怪,却急着证明自己的听话,当即按着他的要求保证。
他还没得到他想要的保证,心里没底,出声打断月侵衣的思路,急巴巴地要月侵衣回答他:“所以你最后会选我吗?”
“对啊。”才怪,月侵衣当然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耍小心机骗人他还是会的。
对方回答的很快,甚至朝司岑靠近了几步,抿起唇笑得好看,眼尾也翘着,又甜又乖,说出来的话听着很真。
可司岑太熟悉他了,他每次撒谎哄他都这副表情,变都不知道变,司岑当然也没蠢到把那几处细节告诉他,偶尔几次甚至会装作被他骗过去的样子,转而在别的地方找茬惩罚撒谎的他。
司岑本来想安慰自己,至少对方肯哄自己,转头想到月侵衣选了个老男人也不选自己,又变得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