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砸了!这里该用这个公式……”
他们又该吵起来了。
金融团队的雌虫们一边在自己或自己同事的家里“享受闲暇”,一边开始激烈地讨论起工作问题,看上去他们打算在自己的老板面前继续加班,甚至有点儿无视老板,开始吵得不可开交,和在银行办公的时候一模一样。
但他们并没有忘了时不时给简玬面前的餐盘里塞烤肉,过了没一会儿,情况就开始进化成简玬一边享受美食一边瞪着大眼睛看自己的手下吵架。
过了好一会儿,消散了一点儿酒意的的小家伙终于发现了些不对劲:
“等等,你们为什么不问我呢?”
在简玬抛出这个问题之后,全场瞬间变得极其静默。
帕卡德笑了一声,双手抱臂看向简玬:“您觉得什么时候谈恋爱最合适?”
简玬震撼地看着帕卡德。他完全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帕卡德简直是天才。
“一杯酒,或脱一件。”
帕卡德自己说完这个规则之后皱了皱眉,他仍然坚持认为小孩子不能多喝酒。……但让简玬脱一件?
那他还不如问简玬金融学问题,至少简玬还答得上来。他刚刚一直在和同事吵架,又急于让简玬不参与游戏,嘴巴太快了。
“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我代他脱。”
奥利弗的反应也很及时,温醇的成年雌虫有着略微低沉的嗓音。刚刚的吵架让雌虫上头,他的眉眼间渗透了一点交易员特有的烦躁,但这样的烦躁在朝向简玬时瞬间消散无踪。他的两指间夹着特制的香烟,刚刚点燃,只燃了一点,在氛围改换之后,他看了一眼简玬,再把视线移到其他地方,就像在寻找什么。
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小声说了一声“哦,抱歉”,就把香烟摁到了烟灰缸里。
如果是在幽灵区熟悉奥利弗的虫族,会知道他是准备把烟头摁到某个虫族手上,可惜的是他们此刻在地面。
光从他温柔的金发和圣洁的神情来看,他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但是谁知道呢?这可是简玬的团队。里头没有一个正常人。
把香烟扔到烟灰缸里之后,奥利弗把手伸向自己西装的扣子,但他的手被简玬摁住了。
简玬鲜红的瞳仁直勾勾地看着他:“他们都不和我玩,但你们也是坏蛋,你们要和我玩。”
说完这句话之后,简玬才咧嘴笑了一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好孩子。”
奥利弗轻轻叹了一声,把简玬抱到怀里,轻柔地像哄自己孩子一样抚摸着简玬的头发。“我们当然都和你玩。”
简玬伸手扯住奥利弗胸前的十字架项链,项链是纯银的,质感冰凉而润。奥利弗也不拦着,就任由他玩。这条项链被奥利弗从幽灵区戴到地面,始终没有摘下来。简玬扯的时候没有扯动,银链子在奥利弗的后颈刻上一道红印。
时间在往前推进,他们并不是总能答得上来彼此问出的问题。
机械满面通红如果他有这个程序的话地脱下自己最后一条上衣,露出柔韧的胸腹肌,仿生胸腹肌看上去和碳基的肌肉质感非常相似,几乎看不出区别,如果不看他腹部那条被简玬踹出却没有流血的裂口,真的会给人一种他是肉躯的认知。
但他的两条手臂都是完全的机械臂,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还加装了发光管,这是属于简玬这个中二病的审美。
雌虫们答错题后的首选项就是喝酒,已经把帕卡德家的小酒柜给薅空了,薅空之后,他们才开始脱衣服。
在场的脱了最多的雌虫并不是机械,而是帕卡德,因为他喝不了酒。西装外套和衬衫都被一件件脱下,覆盖着虫甲的狰狞肌肉充斥着慑人的力量感,甚至不需要发力就能感觉到饱满的肌肉形态,随着他躺在沙发上的动作而微微舒展。
怪异的是,他的小腹虽然仍然覆盖着形状清晰的腹肌,却已经微微鼓起成一个圆润的弧度,穿着西装的时候还能遮掩一下,脱下西装之后就再也遮掩不住。而他那对胸肌,因为怀孕而微微涨起覆盖了脂肪层的肉感,比之前更加饱满、看上去更为柔软,但这不会对帕卡德那张英俊却神色凶戾的脸造成任何影响。
在场情况最好的是简玬,因为没有雌虫再去问他情感问题了,而所有的金融问题他都能迅速地答得很完美。这种完美反而有点儿无趣。于是他把烤肉给吃完了。酒被其他雌虫抢着喝光,他又开始喝果汁。
他还是缩在奥利弗的怀里。雌虫的体型比他大一圈,就算没有完全虫甲化,那也照样比他大一圈,能很好地把他整个裹在里面。
奥利弗只是看着像个大天使长,事实上,他的肌肉有不属于其他雌虫的柔韧强度,就算放松状态也是厚实的,不会存在一点多余的赘肉,躺着很舒服。
对了,几乎所有雌虫答不上来的题都是简玬问的。
不是因为雌虫们故意纵容简玬,而是作为他的手下,他们真的答不上来。
这也算是某种参与感,对吧?至少简玬是这么认知的,所以他是故意的。
“……抱歉,又算错了。”
在简玬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之后,唯一上半身还穿着一件衬衫的奥利弗笑着叹了一口气,缓缓解开自己的扣子,把衬衫脱下,放到沙发的扶手上。
他的肌肉状态同样狰狞,肩宽,只不过腰身极其紧窄,但肌肉脉络清晰可见,蛰伏着青筋的纹路,而肌肉上盘踞了几道深刻而狰狞的伤疤,臂膀的线条凶狠而粗壮。幽灵区出来的虫族,和一开始就生活在地面上的上等虫族还是并不一样。
但和许多雌虫不同,奥利弗的乳头是浅淡独特的浅粉色,被动作拉扯,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晃动。
粉色的乳头!
简玬的视线被奥利弗勾住了,他睁着眼睛,看着雌虫饱满胸肌上微微鼓起的小点。奥利弗比简玬高许多,所以他的胸肌靠得和简玬很近。
奥利弗当然能感受到简玬的视线。
“想尝尝吗,孩子?”
大天使长低低地笑了,抬着简玬的头把他按到自己的胸前,充满慈爱地把乳头蹭到小雄虫的嘴边。简玬张开嘴舔舐,把奥利弗的奶头含进嘴里,用牙齿来磨。
“嗯……”
奥利弗隐忍地哼了一声,抬起头,他的同事们一个眼神躲闪,另一个则是狠狠地瞪着他。
而奥利弗并不怕帕卡德带有威胁的眼神,反而炫耀一样微微抬起下巴,再轻柔地举起简玬的手,亲吻着小雄虫的手指。
简玬的手指被奥利弗吻得有点儿痒。
雌虫对雄虫的身体极其贪婪,他们比任何其他雌虫都更清楚这点。想被简玬操弄,想被抚摸,吸吮,这是铭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加上雌虫里天生争强好胜的暴力基因,爬到上位的雌虫都会是凶残的侵略者。
只不过他们不敢对简玬有任何侵略性动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