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点三等家奴的样子。”

二等家奴冷哼一声,稍许满意道。

仲恺星离开了戒室,他跟在这名二等家奴的身后,一路膝行行走,被带到了仲宅的后花园。

膝行的滋味实在是屈辱,低人一等的感觉不好受。

何况,他仲恺星的鼎鼎大名在仲宅内谁人不知,他这位假少爷从前便是位娇纵难伺候的主儿,如今身份归位,他沦为仲家的三等家奴,总有在仲宅内做事的家仆假装路过,来看他的这一副跪行行走的丑陋低贱的囧态。

从戒室到后花园,不过一里路,仲恺星膝行跋涉,只觉得每跪行一步,都是极大的耻辱,极大的难堪,每跪行一步,他的娇气白嫩的膝盖便损伤些许,等跋涉完这半里路,他已经是双膝膝头一片磕碰红肿,膝头的嫩肤被扎人的丰茂绿草割伤,渗出了细血丝。

而在这一里路的跪行过程中,时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家仆假装做事路过,实则是专门绕远路来看他这位假少爷沦为三等家奴后具体是一副怎样的下贱的奴才模样?

仲恺星被仲父养得十分娇气,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在父兄的庇护之下,他什么小苦头都未曾受过半分,如今跪行的过程中,他的金贵的双膝膝盖颇有些跪不住。

可这是仲父给他的罚,仲父一向驭下极严,臣仆都不敢有半分违逆,如今三等家奴该有的每日跪行行走,他即便觉得自己受不住,也丝毫不敢不领受。

好不容易一路跪行至了后花园,后花园很大,主要是一望无际的一大片玫瑰花圃,周围还点缀着其他的铃兰花,紫罗兰等各色花卉。

“今后你便负责浇花,修剪花卉的多余枝叶。”

“三等家奴,身贱如泥,不配脏了仲宅主子们的眼睛,若是有主子心血来潮过来赏花,你要自己找个看不见的角落躲着,安静跪候,等主子离开了你才能继续干活知道么?”

领着他过来的那名二等家奴道。

“贱奴明白了。”

仲恺星跪直身体在草地上,他点点头。

“很好。”

二等家奴看着跪着的这位假少爷很上道的贱模样,他夸奖了一句,便转身欲走,他身为二等家奴,每天要干的活儿也是很粗重的,他得赶紧去仆厅吃饭,吃完便要开始一天的苦工了。

“那个,这位哥哥,贱奴的早饭还未吃,不知几点能吃早饭?”

仲恺星看着转身离开不远的那名二等家奴,他赶紧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小声发问道。

“呵呵,我告诉你,仲家家规,三等家奴,一日一餐,你只有晚饭可吃,要是今天白日的活计干不完,你晚饭也别想吃了。”

那名二等家奴转过身来,他心里觉得好笑,仲恺星这小少爷呆在仲宅二十年,不曾正眼看过他这般身份低下的二等家奴一眼,如今,成了三等家奴,为了一口饭食,竟然也会嘴甜叫他这般低贱的人“哥哥”了。

也不知,若是仲家的大少爷仲恺夜亲眼看见这一幕,他从小千娇万宠着的弟弟,跪在地上对他这个二等家奴称兄道弟,撒娇讨好,一脸谄媚的甜甜笑意,也不知仲大少爷会作何感想?

可惜仲大少爷在国外出长差,还有半年才回国,他的这个假弟弟今日的这幅下贱模样,他是无缘亲眼目睹了。

6

“知道了便不要再烦我,赶紧干活,你这贱奴赶紧开始做事,做完了做好了才会有晚饭吃。”

那名二等家奴说完便离开了后花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后花园内,没有一个人,一时之间寂静无声,连偶然一片红玫瑰花瓣落在地上的声音都隐约听得分明。

家仆和家奴们的活计都是管家陈云指派的,他毕竟是看着仲恺星从小长大的,心生恻隐,因而只分派了他到鲜有人至的后花园来浇花剪枝,这活虽不算轻松,但也不算太重,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来看他膝行行走干活的卑微囧态。

从早上六点一刻开始,仲恺星穿着一身三等家奴才会穿着的深灰色的粗布麻衣,手里提着浇花用的水壶,一路膝行行走着给后花园内的各类花卉浇水。

仲恺星干活干了不过一个小时,便觉得自己的肚子很饿,他昨夜便未曾吃过一口饭,未曾喝过一滴水,此刻干了一小会儿活儿,他便觉得又渴又饿,他昨夜在戒室内跪姿睡了一夜,此刻干活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在花园中一直膝行行走的膝盖尤其疼得要命。

他很想喝一口浇花用的水壶内的水,很想偷懒不再膝行,站起来干活。长﹞腿,老,,阿姨整理︵,

可他只敢想想,不敢真的如此,毕竟后花园内看着四下无人,可却有好几个摄像头在监视,万一被拍到了他偷懒,定会生出一番是非来。

就这么规规矩矩地干了整整一上午活儿。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其余家仆和家奴们都在仆厅内吃午饭,享用饭食,他仲恺星身为三等家奴,没有午饭可吃,他只能饿着肚皮,跪在地上膝行着继续干活儿。

后花园的面积很大,半日的功夫,他才浇了一小半的花,浇完花后还要修浇多长出来的花枝,若是手脚慢了,到了下午六点仍未干完活,那么他的晚饭也别想吃了。

呜呜呜,我的晚饭啊。

仲恺星心里明白自己这个慢腾腾的浇花速度,今日是铁定干不完活了,晚饭估计也没有他的份。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委屈酸怆,一下子没忍住哭了起来,眼眶红红的。

仲恺星从小娇生惯养的,父亲庇护,兄长宠爱,哪里干过半点活儿?哪里挨过一顿饿。

可如今,他假少爷的身份被戳穿,父亲厌恶他,远在国外出差的兄长知晓真相后也不知会如何看待他。

他今后再也不是金贵的仲家少爷,而是仲家的一个三等家奴罢了,为了活下去,他如今也不得不将他这一身从小养出来的金贵皮肉给磨贱。

正午时分,太阳高照,仲恺星加快了膝行速度,继续给花圃内的玫瑰花浇灌,他肚饿膝疼,却也只能受着,他犯了大错,冒领了二十年的仲家少爷身份,如今的一切折辱磋磨,都是他活该领受的。

到了下午五点,金乌逐渐西沉,仲恺星这才浇灌完所有的花,他开始用剪刀修剪花枝,他力气小,突兀的多出来的玫瑰花枝有的地方枝条很硬,因而,他这项工作进行得更慢了。

到了下午六点,家仆和家奴们在仆厅吃晚饭的时间。

仲恺星仍旧在后花园的玫瑰花圃中膝行行走,修剪花枝,他的胳膊上已经布满了玫瑰荆条的倒刺戳出来的细小肿痕,跪行了一整天伺候这一片花圃,他心中屈辱,却也不敢减慢手下的修剪花枝的动作。

到了晚上十点,夜色已深,好不容易才干完了一天的活计,仲恺星饿得头晕眼花,浑身缺力,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回戒室睡觉了,他一路膝行着回了戒室,可在戒室的门口,管家陈云还在那里等着他。

“家主昨日有令,你这贱奴的贱臀必须每日都保持着肿烂的程度,我是来执行命令的。”

陈云说罢,他一挥手,他身后立着的两名家仆便将仲恺星整个人按压在地上跪趴着,裤子被脱下,光裸肥肿的紫黑色屁股被迫高撅。

陈云亲自执刑,刑棍一下紧接着一下打在仲恺星的肥肿紫黑的桃子形状的屁股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他屁股上挨了整整十下板子,两瓣紫黑油亮的臀瓣哆嗦个不停,两股战战,只觉得屁股一片痛不欲生的锤楚,然后板子便停下来了。

“以后每日十板子,保证让你这贱奴的屁股日日肿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