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刑罚至此已经可以结束了,但陈云身为管家,具有一定范围内的量刑权,他决定让假少爷仲恺星的脸上多挨二十下巴掌,长长记性。

毕竟假少爷今后是要长长久久的呆在仲宅主宅当三等家奴的人,理当早早认清自己的低贱家奴身份,别还当自己是仲家的金贵少爷,免得今后做出一些僭越犯上的事情,万一惹怒了家主,他的这条贱命也不知保不保得住。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落在仲恺星这位假少爷的左右脸颊上,已经被彻底打烂的双颊哪里经得起这般的掌掴,每扇一下巴掌,他只觉得自己如坠地狱,脸颊疼得要命,双颊的剧痛令他心生恐惧……他的这张贱脸还没被打烂吗?它怎么这般结实耐打啊?

又罚下二十下巴掌后,管家陈云居高临下的睇着跪在地上的假少爷仲恺星,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下假少爷的脸,心道很好,假少爷的这张原本金贵无暇的脸,如今已经彻底被打烂,红肿浮胀如猪头,满脸的眼泪、鼻涕、口水胡乱流淌,看起来颇有些三等家奴的贱脸该有的贱模贱样了。

“今日的罚到此为止,三等家奴晚上必须待在戒室内睡觉,明日早上六点起床做事,不可偷懒,否则,你这一身贱肉就会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知道了么?”陈云安排道。

“我知道了。”仲恺星跪在地上,他满脸红肿不堪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色巴掌印,红肿似桃的眼皮都睁不开,整张脸形似猪头,他的一双睁不开的眼缝仍旧控制不住的淌出眼泪,他乖乖点头回话。

“今后要自称‘贱奴’,不可用‘我’,这一次便罢了,下次再叫错,藤条将嘴巴打烂。”

陈云穿着一身黑色的管家制服,他的右手戴着的深棕色牛皮手套尚未脱下,他右手捏住假少爷的下巴,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对方的嘴唇上的嫩肉,恩威并施道。

“贱奴知道了。”

仲恺星生怕自己的嘴唇双唇今日又要遭受一番痛苦的刑罚,他赶紧改口,自称“贱奴”。

贱奴二字说出口,仲恺星的心中感到一阵绝望,今后他被困囿于仲宅,不再是仲家的二少爷,而是区区一个贱奴,二者身份的巨大落差令他难以忍受,他不明白父亲仲憬为何对他如此心狠?

明明曾经,父亲是那般娇纵他,哪怕他不成器,本事半点比不上兄长仲恺夜,父亲也偏宠他。

可如今,父亲亲口下的令,他这个假少爷,今后便是仲宅的三等家奴了。

“他真的是假少爷啊?”

“那当然了,老爷贬他为三等家奴,他假少爷的身份,还能有假?”

“怪不得,我就说嘛,老爷和大少爷都是这般顶厉害的人物,唯独这位二少爷,顶着仲家少爷的尊贵身份,却是干啥啥不行,也就一张脸勉强能看。”

“听说他的生母是二十年前在仲宅伺候的保姆,就是这个不安分的保姆调换了刚出生的她的孩子和同样刚出生的仲家的二少爷。”

“小孩子随母亲,母贱,孩子也是同样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

“看看他刚才,跪在地上受罚的贱模贱样,这才是他这般低贱的贱奴才该有的待遇。”

“是啊,他抢走了真少爷本该有的二十年荣华富贵的生活,抢走了真少爷本该有的二十年的来自父兄的宠爱,老爷饶他一命,让他当个三等家奴赎罪,老爷可真是心善呐。”

“看他这颗浑圆饱满的屁股红肿着的贱模样,倒是有几分诱人,依我看呐,天生当鸭子的贱命,居然敢攀附仲家,真是不要脸。”

“就是就是。”

……

受过罚后便已经是傍晚,金乌西沉,天色渐暗,管家陈云每日打理仲宅的庶务,也算得上是日理万机,他嘱咐了强按着仲恺星跪着的那两名家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管家离开后,方才一旁默默围观着的家仆们的胆子便大了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对着假少爷仲恺星各种指指点点,眼中扫过来的视线或鄙夷或轻看,也有艳羡的,艳羡他天生一条贱命,却白白享受了二十年的仲家少爷身份,这泼天的富贵他竟然鸠占鹊巢了整整二十年!

仲恺星再怎么说也当了二十年的仲家少爷,虽然最终被发现是个冒牌货,可他少爷的脾性可是被养起来了,他的脸皮薄,如今被围观的众仆指点评说,他觉得害臊极了,被打肿打烂的脸颊又红又烫,耳尖也蔓延起一层红热,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钻进地缝中。

5

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仲恺星身份为三等家奴,过了饭点,便不能吃饭食,今日是他当三等家奴的第一日,还未曾有活计分派给他,因此,他便早早地被人领去了戒室,他今后每晚睡觉的地方。

所谓“戒室”,不过是一个长深一米,入口的宽高均半米的狭促地方,入口是个正方形的铁皮大门,大门打开后,他膝行着跪趴进入。

仲恺星已经二十岁了,他从小吃得好,因而身形也高大,足足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头,四肢伏地,好似一条狗一般跪爬到戒室内,这个过程十分艰难,足足耗费了他三分钟的时间,才将身体全部塞入戒室内。

戒室内的空间窄小,仲恺星跪趴在内,双手手掌和被扇得肿烂的脸颊紧贴着冰凉的水泥地面,他的屁股本能的高撅,却也无法撅得太高,后臀上方的红肿圆翘的臀肉便紧贴在了戒室的天花板处。

哐当一声,身后的铁皮门关上了,啷当几声响,门锁也栓住了。

仲恺星的心中屈辱,他身为仲宅的少爷,哪一日不是睡得大床,可今后,他便要每日都用这种卑贱跪地撅臀的罪奴姿势,被困囿于这个戒室,跪姿睡觉。

仲恺星虽然心中屈辱,却也自觉如今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他的亲生母亲是仲宅的保姆,更是仲宅的家生子,家生子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是天生奴籍,他原本是天生的奴才命,却鸠占鹊巢享受了二十年的仲家少爷身份,如今重新当回了奴才,也不过是回到了他原本该有的生活。

理虽如此,可仲恺星依旧是觉得委屈,他的父亲仲憬,他一向憧憬,慕儒,又敬又怕,他自认为在父亲心中的地位独一无二,可如今,父亲怎能待他如此心狠?

“呜呜……父亲真坏……”仲恺星又低声啜泣,哭了一场,他哭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戒室的门便哐当一声打开了。

“贱奴,还不快点起床做事!”一名二等家奴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他还故意在仲恺星的肥翘肿胀的桃子形状的臀瓣上狠掐了一把。

反正仲恺星已经不是仲家的二少爷了,区区一个三等家奴罢了,在整个仲家,也就他一个三等家奴,低贱无比,这贱奴的贱臀他想掐便掐了,这贱奴难道还能在仲老爷面前告状?

“呜呜…疼…”仲恺星的昨日被打烂的屁股被人猛地狠掐了一把,他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生不如死的疼楚袭来,他疼得眼泪直流。

“你这贱奴还不快点爬出来?是这贱臀发痒,想屁股被小爷我多掐几下爽爽?”

这名二等家奴毫不客气道。

仲恺星生怕自己肿烂的屁股又挨一顿打罚,便赶紧小步伐膝行着后退,将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挪出了戒室。

出了戒室,仲恺星只觉得自己在戒室内待了整整一晚上,已经是腰酸背痛,他正准备起身行走,却被这名二等家奴一脚狠踹在了膝窝,他立马跌跪在地上。

“贱奴,谁准你起身的?”二等家奴一脸鄙夷道,他不过是个二等家奴,在仲家的地位同样卑贱,可在仲恺星这个更加卑贱的三等家奴面前,他却是颐指气使,鼻孔朝天出气。

“仲家的家规,三等家奴,终身膝行侍奉,除非主子有令,否则贱膝不得离开地面一步。”

二等家奴冷冷道,他说的也没错,他不过是照着规矩办事罢了。

“贱奴知错,贱奴不敢起身了。”

仲恺星的膝弯猛地一疼,身形不稳,跌坐在地上的肿烂屁股也疼痛不已,屁股上的烂肉被坚硬的地面磋磨,那酸爽,可他不敢再放肆,他挪动着身子规规矩矩的跪直了身体,朝着那名二等家奴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