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知道你之前还谈了个男朋友,我也是男人,你就勉为其难看看我,我愿意给你上,老师,求求你。”
祁念挑眉:“你愿意在下面?祁念怎么敢,您是家主,金尊玉体,我可不敢冒犯。”
“老师,求求你。”
祁念揪着人的耳朵把人拎起来,问道:“别装小孩了,还想和我上床?”
其实在祁念心里,池也确实一直都是个小孩子。池也就抓住他这一点软肋,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水,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
“老师,不管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想和你在一起,你陪陪我,好吗?”
祁念还是松口了,不过是因为觉得池也确实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就一时心软留了下来。
不过他到底也是平凡人,挡不住池也日复一日的糖衣炮弹,渐渐地适应了这个明明已经是家主却还想尽办法黏在自己身边的小孩的骚扰。
某个周末的早晨,宫朔睡眼惺忪地从楼上下来,池苍言笑着看着他一路走下楼梯,把他的凳子和自己的并起来。宫朔坐下后靠在池苍言肩膀上继续睡,直到察觉一双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才从恍惚的梦境中惊醒。
“小念?!”
“……哥哥。”
一旁的池也不要脸地捉住祁念的手,在宫朔面前晃了晃:“老师,我打算从这里搬出去,今天下午就动身,您和父亲也方便些。”
到底是为了谁更方便!宫朔的眼神在对面这俩小孩身上巡视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地叹了一口气:“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池苍言笑笑,把热牛奶端过来送到宫朔手里,看着他喝了半杯,抬眼对池也说:“要走就快走,别今天下午了,上午就收拾干净。”
池也巴不得快点儿走,饭都不吃了,拉着祁念上了楼。宫朔看着祁念的背影,小声对池苍言说:“家主,我们是不是乱了辈分。”
池苍言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调侃道:“没关系,反正祁念也是你当儿子一样带大的。”
宫朔现在也有脾气了,红着脸反驳:“这哪能一样!”
池苍言只是笑,没说话,把宫朔剩下的半杯牛奶喝了。
第22章 叛逆的十七岁:打架,打架。
弟弟犯错哥哥挨打,池苍言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反正他爸就是这么干的。
效果出奇的好,池越犯过一次的错通常不会再犯第二遍。就是他犯错的花样有点儿多,每天换着不重样,池苍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百天都在因为他的事受罚。
他爸的理由就是:你连弟弟都管不好,怎么能管好一整个家族?
前几天池越放学路上碰见一只流浪猫,高兴地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抱回家里来养着,结果被小猫狠狠挠了一顿,胳膊上好几道血印子。池越回去没敢声张,怕他爸因为这事儿打他哥。
他还挺孝顺的,知道不能牵连池苍言,就是有点儿蠢,晚饭的时候就被他爸发现了,当即就叫了医生过来打上了疫苗。
池明觉在饭桌上狠狠给了池越一巴掌,把人打得差点儿撞在桌角上磕成脑震荡。池越脑瓜子嗡嗡的,一张脸和掀去了一块皮肉似的。
池明觉不常打他,所以池越也忘了,有时候不是自己不该打,而是池苍言替他背了锅。池越当即就和他爸顶了两句嘴,结果池明觉却不说话了,只看了他哥一眼。
筷子啪一声扣到桌子上,这会儿池苍言气性大得很,抓着池越的衣领就往外面拖。池越比池苍言矮不了多少,却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拽着走,临了被哐当一声摔在门前的空地上。
屋门关了,池苍言也吃不下饭去,在池明觉目光注视下伸出一截胳膊。在这个家里,弟弟归哥哥管,哥哥归父亲管,弟弟犯错就是哥哥犯错,池苍言怎么也跑不了一顿打。
这俩兄弟都在叛逆期,池越叛逆得比较明显,虽然咋呼但好管束,池苍言就不一样了,和个闷葫芦似的,事情不照着他想的去做就冷着你好几天不说话。
池明觉让佣人拿了细鞭过来,在池苍言裸露的胳膊上扒了四道血痕出来。
鲜艳的血痕并排着,池苍言皱了皱眉,把袖子挽下来跪端正。
池越顶嘴逞一时之快,挨打的池苍言可不好过。池明觉那巴掌和板子似的,池苍言被扇了没几下就说不出话来了。
顶撞长辈这是大错,认真起来要被拉进祠堂里脱了裤子罚的,池明觉这回罚得不重,因为这是池越犯的错。如果池苍言口不择言敢对他那么说话,早就被打进医院里躺着了。
池苍言挨打挨出经验了,二三十个巴掌不带流血的,就是挡不住脸肿。卧室里,池苍言一边在自己脸上按着冰块一边单手敲字,效率低到极点。
一个字敲了两遍没敲对,池苍言哐当一声把冰袋扔到键盘上,拎起屋里的棒球棍就出去了。
池越被他哥丢在外面,就算委屈也不敢擅自进去,端正了身体跪着。池苍言气势冲冲地拎着棒球棍出来,池越有过想跑的冲动,但看到哥哥脸上一片巴掌印的时候就不敢动了。
池苍言看到他那股劲儿就上来了,棒球棍干脆不用了,直接上脚踹:“你出息了是吧,池越?”
“哥,哥,”池越捂着肩膀倒在地上求饶,“别踹,我知道错了。”
池苍言不想听他解释,骑人身上就是两拳。池越被打得头晕眼花,好胜心也被激起来了。认真说来,池越比池苍言身体素质还好,打架绝对不在下风。
兄弟俩在院子里扭打起来,池明觉在二楼看着没有阻止,只是吩咐下人道:“等打完的时候,告诉他们去祠堂跪两个小时。”
俩人打得天昏地暗的,池越扯着他哥的衣领,池苍言掐着他的脖子,撕扯之下池苍言的衬衫被这崽子拽了个窟窿,胳膊上的伤口暴露在池越眼前。
池越眼一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任由池苍言一拳打在他的下颌。
这一下真狠,池越抱着头缓了很久。池苍言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扔在地上转身就走,佣人见缝插针地迎上来说家主让他们去祠堂罚跪。
池越撑着地爬起来,默默跟在池苍言身后。俩人找了个蒲团跪着,先规规矩矩磕了个头。
“哥,对不起。”
池苍言不理他,池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递给他:“哥,你穿。”
池苍言面无表情道:“不冷。”
死鸭子嘴硬,他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扯坏你的衣服,赔给你的。”
池苍言终于忍不住扭头看他:“池越,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