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朔,你越来越放肆了,现在都会安排我了。”
宫朔闭了闭眼,俯身向男人请罪:“对不起,宫朔僭越,请您责罚。”
“不喝就不喝吧。”
池苍言又端起杯子,吩咐宫朔转身,将一整杯热咖啡都浇在了他的背上。
隔着一层衣服,再加上池苍言把被杯子举得很高,水流又小,热咖啡浇上去还在可忍受范围内。只是苦了臀瓣里夹着的那个肿穴,被热咖啡这么一浇,痛感直窜头顶。
池苍言很爱喝咖啡,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池也也很喜欢咖啡,不过他要加很多奶。池苍言的咖啡通常都是宫朔或者咖啡师准备的,偶尔会吩咐池也或者池渊帮忙做,今天早上的咖啡就是池也去做的。
咖啡顺着腰背流到地面上来聚集成一小滩,宫朔等男人全部倒完之后才转过身来。
“谢家主赏赐。”
一直以来,在池苍言那里有一根线,宫朔自知不能跨过去,不然会惹家主不高兴,甚至是厌烦。所以这些年来宫朔一直恪守规矩,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少过一次行礼,不越雷池半步。
上次他自作主张和池也说那些话已经是很不规矩了,这回又约束起池苍言的行动来,家主自然不开心。
“既然是赏赐,那就喝了吧,”池苍言踩着宫朔的肩膀往下压了压,“趴下,舔。”
如果这就是代价的话,也倒不算很为难人,总比挨鞭子要好得多。宫朔顺着池苍言的力道趴下去,两手撑着干净的地板,红润的嘴唇越来越靠近地上的咖啡。
就在宫朔已经准备好伸出舌尖舔那些咖啡时,池苍言抓住了他的头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往下按或者提起来的意思。
宫朔顿了顿,继续低头到能够得到的位置,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口苦涩的咖啡。
池苍言的手没有动,宫朔几乎是被扯着头皮一下下殷勤地舔着仅剩的咖啡液,动作自然到好像本该如此。
如果不在自己身边,宫朔这样的能力也绝对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不用这样低三下四地跪在这里。
他这样像狗一样低着头用舌头舔地板,池苍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喜欢看宫朔隐忍痛苦的样子,但不喜欢宫朔这样作践自己,即使命令的下达者是自己,他好像也隐隐希望宫朔也应该反抗一下才行。
可如果宫朔要是反抗他的命令,那就不是池苍言喜欢的宫朔了。池苍言心有点儿乱,聪明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头一回脑子短路了,完全没有思考宫朔为什么非要把他手里那杯咖啡拦下来。
池苍言住着宫朔的头发向后扯,逼迫他抬头直起腰来,想要弄清楚自己心乱的缘由。宫朔抬起头来,温顺的眼神撞进池苍言的心房里,轻轻撩拨了一下男人许久不曾动过的心弦。
宫朔抬头疑惑地看着池苍言,本想着轻声叫一声家主,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卡了嗓子,像个小鸭子似地说了个“家”就没有后文了。
舔地板没羞,嗓子破了音脸红成了猴屁股,宫朔恨不得原地把自己埋了。池苍言抬起他就要垂下的脑袋,低头亲吻上了那个红艳的唇。
池苍言,你越界了!
宫朔心里疯狂叫嚣着这句话,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眼神在近在咫尺的家主脸庞上来回巡视,被池苍言用手捂住了眼睛。
“宫朔,你好像很不乖,”池苍言短暂离开了他的唇,鼻尖贴着他的鼻尖,将灼热的呼吸打在宫朔脸上,“我不喜欢不乖的人。”
可是男人嘴里说着不喜欢他不乖,唇又再度亲上去,宫朔被池苍言这一出弄得实在措手不及。他不会接吻,跪着一动不动,脑袋也和被定住了似的,只能呆呆等着池苍言在他嘴巴里略地侵城,将不干不净从地板上舔来的咖啡味道全部顺走。
在被吻得晕头转向都快要窒息的时候,池苍言主动离开了他的唇,将手掌放开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宫朔却很煞风景地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把手放在膝盖上,认真为自己辩解:“家主,我很乖的。”
池苍言:……早知道不放过这张嘴了。
其实池苍言真正想说的是,我不喜欢不乖的人,但好像有点儿喜欢上不怎么乖的你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池苍言的体检报告和药物的化验结果是一起出来的,林惊澜第一时间就给宫朔打了电话。
“宫朔,那些东西你是哪来的?”林惊澜在电话这边皱着眉,声音急促,“那早就是禁药了,被混在了砂糖里,损伤人的神经又轻易检测不出来,你要是还有这种东西赶紧扔了,一旦查出来你还有没有命活?”
宫朔心一颤,抬头看了书房一眼,压下心底的恐慌:“林医生,家主的体检报告没有问题吗?中毒的症状有什么?”
“体检报告没问题。要视频症状,前期就是瞌睡,思维迟钝,后来可能会出现幻觉,注意力难以集中……宫朔,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林医生,还请您先不要告诉家主。”
……
和砂糖混在一起的苦药放进咖啡里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当真是阴险至极。
主宅公共区域的监控需要家主授权才能查看,这两天碰巧宫朔在池苍言书房里工作,宫朔用了十辈子的胆子才敢挑着池苍言不在家的日子解锁了电脑。
这书房里也有监控,宫朔赌池苍言不会平白无故查看。自从池苍言上次亲吻过他之后,男人对他的态度比之前亲近了很多,要是被池苍言发现了,大概就一夜回到起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可宫朔不知道,池苍言闲来无事最喜欢在监控里看他的一举一动,比如现在,池苍言碰巧打开电脑就看见宫朔正坐在他平常坐的位置上,神情专注地盯着屏幕。
池苍言摸着鼠标的手一顿,倒是没有生气,转手给宫朔打了个电话。
屏幕里的人听到电话响了吓了一跳,匆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自觉屈膝跪下了。
“家主,宫朔在。”
“在做什么?”
“宫朔…在书房整理文件。”
宫朔声音一如既往平静,但池苍言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慌乱。这人没撒过谎,很本就不会不着痕迹地说瞎话,池苍言看见屏幕里的人都快把自己衣服揉烂了。
有了这几句话就够了,池苍言轻笑一声,和他说起了别的事:“宫朔,今天我和左家主见面,他的随身翻译和你很像。”
宫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身体和声音:“是宫朔长得很像对方吗?”
“不,性格很像。左家有严格的种族制度,那位随身翻译是最低人种,就连做翻译的时候都要跪着。”
宫朔有点儿好奇:“左家主允许自己的随身翻译是最低等人种吗?”
“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一对爱人。”池苍言还开了个玩笑,“凭家主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