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朔,该怎么罚?”
男人本来说好不让他射的,结果自己求着他让他心软了,凡事总要有代价,宫朔垂眸道:“听您吩咐。”
“今天不让射好像格外委屈,倒没见过你那个样子,”池苍言把手指插进宫朔的头发里按摩着,心情似乎十分舒畅,“宫朔,那下次操到你失禁。”
宫朔:!没必要预告吧。
早饭时间,宫朔下楼来伺候家主用饭,池苍言不用他的时候就安静跪在一边。池也和池渊面对面坐着吃饭,各自都怀着不同的心事,倒是只有刚刚哭过一顿的宫朔心里最轻松。
池苍言挥手让宫朔离开:“宫朔,去吃饭吧。”
宫朔离开之后,池也顿时就紧张起来。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他怕他哥突然说什么质问他,他没法应对。
“池也,课程学得怎样了?”
池苍言突然问,池也有点儿措手不及:“还好。”
池苍言严肃的目光看过来:“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池也立马离席跪了:“对不起,父亲。很多东西,我都不懂。”
池苍言并没有因为这个责怪他,抬手让他起来:“不用急于求成,也不要眼高手低。”
池渊心里很不是滋味,食物也难以下咽,他看着池苍言,决定不再遮遮掩掩,问道:“父亲,您什么意思?”
“池渊,”池苍言把筷子放下平静地看着他,“哪里不行吗?”
池苍言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
池苍言早就看出池渊不是当家主那块料,他目光短浅只求一时之功,完全不计后果,而且连池也的纯善都比不上。池苍言不是想刻意贬低他,只是希望他能感受到一种危机感,如果他能在祁念学成的这几年里改变自我长成一个合格的家主,那最好不过了。
可惜池苍言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历练改变,而且在他教育过程中自始至终有所参与,他却总是把心思用在防自己弟弟身上。
倒是池也,池苍言听他老师说这孩子很有天分,而且最主要的是非常认真虚心,从没有少爷架子,见到老师都规矩行礼,没落下一次过。
这些老师,也是当年教过池渊的那一批,池苍言只听见他们对池也赞不绝口,却对池渊闭口不提。
池苍言心里也不免叹息一声,起身拍了拍池渊的肩膀,道:“小渊,有些东西,我可以亲自教你,但有些东西我是教不了的。”
池苍言看着池苍言离去的背影,将手里的叉子握得死紧。
冠冕堂皇。
池也触碰到他哥冷冰冰的目光,叫了他一声:“哥哥……”
“别叫我,”池渊摔了叉子离席,“我不想有你这个弟弟。”
年关将近,家族访问多了起来,往年都是宫朔随侍身边,无论端茶倒水还是工作助理都能应付得得心应手。
黎家的这趟访问是第一个行程,池苍言在专机上打起了盹儿,宫朔给男人盖好薄毯,扶着他的膝盖轻轻摇晃:“家主,您最近休息不好吗,这时候睡作息就乱了。”
池苍言捏捏眉,任由宫朔给自己按着腿,慵懒道:“冬天了吧,需要冬眠。”
随行的人都忍俊不禁道:“家主最会开玩笑了,宫助别按了,快让家主冬眠吧。”
宫朔也跟着笑了笑,不过还是有些担忧。这些天池苍言时不时就要小睡一会儿,宫朔怕他身体出问题,想着回去之后跟给林医生预约一个身体检查。
不过在黎家访问的这段日子池苍言倒是精神头很好,也没有瞌睡的情况存在,宫朔才觉得是自己之前多心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自从上次那场大雪之后,天气一直晴朗着,空气也十分清新。
一年到头也就这几天事情少,池苍言自力更生地搬了个躺椅在窗前,双腿交叠躺着晒太阳,宫朔坐着小板凳在一边给他按摩,实在是舒服得每个毛孔都要张开了。
眼见池苍言又要睡,宫朔手下刻意加重了力道,池苍言睁眼看向他:“宫朔,想说什么?”
“家主,年末了,请林医生安排一个体检吧。”
池苍言想了想,这人不知道又在胡乱担心什么,不过也不怎么费事,干脆答应他就好了:“那你安排吧。”
最近池苍言又瞌睡了,而且越发频繁,上次是在书房的时候,宫朔跪着许久不听男人有什么动静,抬头一看池苍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宫朔心疼池苍言劳累,可家主不久之后还有一场已经约好的重要电话访谈,宫朔起身走过去把他叫起来:“家主,时间快到了,宫朔帮您做一杯咖啡?”
池苍言抬起头来,第一眼看到宫朔时竟然想不起来今夕何夕,自己又在做什么,等意识回笼后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办公。
等咖啡机工作的时候宫朔眼尖地发现咖啡机边未清理的一点白色粉末,像砂糖,好像又不是,用手指沾了一点儿尝尝,甜味中掺杂着苦涩。
厨房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宫朔警惕心十足,翻了翻柜子里盛砂糖包的罐子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就用纸巾收集了剩下的一点点粉末放在口袋里。他只犹豫了一秒,接着就把做好的咖啡倒掉了。
不可能有人敢向家主下毒的,厨房里也都是服侍了池苍言多年的人,而且不诀允许一个人在场,除非
宫朔想到一种可能,脚步停住了。
宫朔去做咖啡迟迟没回来,几分钟后只发来一条消息说有急事要先离开一会儿。这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池苍言问他要去哪儿也不回应。
宫朔开车去找了林惊澜,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巾团交给他,请他帮忙化验一下其中的成分,而后又快马加鞭地赶回主宅。
宫朔在一楼亲眼看见池渊少爷端着什么进去之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连门都没敲就闯进去了。
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书桌上,宫朔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地跪了:“对不起,宫朔冒犯。”
池渊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拿到父亲给自己的东西之后就走了,池苍言看着突然变古怪的宫朔,把咖啡杯端起来闻了闻:“刚才说要做咖啡人跑了,现在又闯进来,你要造反吗,宫朔?”
宫朔自顾自地膝行过去跪在池苍言脚边,抬手捧住男人手里滚烫的咖啡杯,用了点儿巧劲儿拿下来,轻声道:“家主,您要是不困了的话,就少喝些咖啡吧,等谈话结束之后午睡一会儿。”
池苍言任由他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下来,用手指抬起了宫朔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