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笑意收敛起来,高大的身躯站在林惊澜身侧:“那老头又和你告状了?”

宫朔心都提起来了,池越是真的大胆,老家主也敢随意称呼为“那老头”,池苍言最忌讳不讲礼节了。

“池越,我让你跪下。”

池越赌气地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在宫朔床上,膝盖砸在地上:“家主,我跪了。”

“宫朔。”

宫朔眼皮一跳:“家主,宫朔在。”

“池越,要么自己掌嘴,要么宫朔帮你掌嘴,数数刚才说了多少个字,翻倍打。”

池越冷笑一声:“我自己打就是了。”

说完就抡圆了手自己掌嘴,林惊澜退后一步跪在他身侧,宫朔也下了床。

这毕竟是家主亲弟弟,池越受责旁人怎么会有站着的道理。

啪啪的耳光声从话筒里穿出来,对方在赌气,下的手也不知道有多重,听得池苍言一阵头疼。

池越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字,总之只能多不能少,不过打到既定数目后池越就开口提醒了他。

“越哥。”

“池越,你要是还懂点儿分寸,现在就回来给老爷子磕个头,这事儿就了了。”

池越一听,接着就把电话挂了。

全天下大概只有池越敢挂池苍言电话。池越顶着个肿脸,起身拉住林惊澜的手往外走,林惊澜一把甩开他:“上哪去?”

池越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医生吗,没看见我毁容了?给我上药。”

林惊澜想的是给他上了药就好好回去给老爷子赔罪,谁料那个疯子过河拆桥,等林惊澜放下药之后就把人扛进了他的休息室,把人扒干净狠狠操了一顿。

穴里的香蕉被挤扁了,池越把那玩意儿抽出来扔掉,挺着自己的大家伙顶进去,把人按在各种地方都操了一边。

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实在是精力丰沛,按着人一顿补上,被香蕉插过一回的肠道柔软炙热,伺候的那东西舒舒服服的。

池越就和发情的狗一样,怎么操都操不够,又啃又咬的,林惊澜边骂边享受,还时不时打击他两句。

“池越,你行不行,能不能快点儿?”

“操,给爷戳戳敏感点,你是不是够不到?”

池越对他这张嘴又爱又恨,掐着林惊澜的脸狠狠亲上去,又时不时扇他屁股巴掌,搞得休息室里叫床声和呼痛声此起彼伏。

从上床再到插着睡觉,林惊澜是被池越的电话叫起来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屏幕上二十多个未接,全是池苍言的,心脏都吓出来了。

“池越,混蛋,家主电话。”

池越迷迷糊糊接起来,不耐烦道:“哥?”

那边池苍言的声音冷如冰窖:“池越,你在哪儿。”

“在床上。”

“爸等了你四个小时,现在被送进了医院,你最好五分钟之内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就一辈子也被让我见到。”

池越腾一下爬起来:“什么?!”

老爷子本来就被池越气了一顿,好不容易缓和了心情在老宅等着两兄弟一起回家,结果等了四个多小时都不见池越人影。

宫朔告诉他老爷子就在最上面一层,池越套上件衣服就赶了过来,林惊澜直接进了病房。他常年以来都是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连这家医院都是池家投资的。

池苍言扇了池越一巴掌,冷冷道:“池越,今天爸要是有事儿,你就赶紧给我改名换姓滚出池家。”

宫朔待在病房里忧心着,但他不敢随意上去,因为老爷子不喜欢他。不仅是这样,老爷子和池越闹矛盾也是因为池越和林惊澜的关系。

病房里,老爷子很快就醒了过来,林惊澜心跳却快得吓人。

只怕是,回光返照。

池越和池苍言进来,林惊澜刚要退下,就被老家主握住了手。

“惊澜,我今天本来是想告诉那臭小子,答应把你的名字写进家谱的。我啊,老了,以前太固执,盼望着多几个孙子孙女,现在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老爷子,别说丧气话,”林惊澜一滴眼泪落下来,“您还能活五十年呢。”

“你是个好孩子,我怕这臭小子糟蹋了你,”老爷子拉过池越的手,将两人的手握在一起,“你们俩好好过,我就安心了。”

那个还要吵吵着打人的老头去哪儿了!池越不知所措地看向所有人,最后目光又回到老爷子身上。

最后,老爷子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下池苍言。

老爷子已知晓寿命已尽,留他来交代后事,池苍言就地跪了。

“从小我便对你要求严格,后来你成了那么好的一个家主,做得比我好多了。”

“爸,您放心吧,我会守好池家。”

老爷子笑了笑:“从小,你弟犯错,我罚你,你自己犯错,双倍打,我那个时候真狠得下心。苍言,我寿命到头,要去陪你母亲了。答应我,别怪池越,你弟弟最怕你冷落他了。”

老爷子话已经说不顺了,池苍言膝行过来,让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苍言,你是,我们,池家数十代里,最,优秀的孩子。”

池苍言青年的时候,一直在等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