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倏地,上方传来“沙沙”的动静。宋蘅猛地一瞧去,岳青就趁着此时出剑,瞬息间,刀光剑影。

除重阳派掌门岳千峰之外,宋蘅可称当世第一剑客,连玦虽擅十八种兵器,和宋蘅比剑,也未尝真正地胜出过。眼下,岳青固然难以招架,但宋蘅明显是有走火入魔的征兆,他勉强冷静应对,竟也在宋蘅剑下惊险地走过百招。

“师弟!”岳青原是想将他给叫醒,不料,宋蘅听到那几声“七师弟”,不见好转,反是越战越狠。岳青清楚自己远不敌师弟,意图另辟蹊径,力求脱身。

宋蘅心神涣散,这时候没能看穿岳青的假招假式,入了他的圈套里,岳青趁此收剑,用真力擎出一掌。宋蘅生生受他这一击,居然咬牙将血咽下,一反手扯住岳青的袖子,随着岳青旋身闪躲,就见一个女人巴掌大的玉梳从他袖里飞了出去。

岳青下意识地伸手去追,在握住玉梳的同时,宋蘅由后袭来,将他整个人强制于地。剑“铿锵”落地,岳青的脸在地上擦过,一条胳膊痛得像是被宋蘅给卸了下来。不过眨眼的工夫,身后有人欺上身,扯住他的脑袋,将他的脸转向后头。宋蘅扭过脖子,一言不发地噙住了他的嘴唇。

坑里回响着水滴声,沉寂了半晌,倏然间,被压在地上的男人一个怒起。二人唇分,岳青不过是将宋蘅推离半寸,就想从他七师弟身下逃走。宋蘅奋起直追,将人用力翻过来,正面压了上去。

“唔……!”宋蘅将男人的两手强摁于两处,俯下身又重重地印在那双唇上。他就像是想了很久,舌尖硬是撬开那紧咬的牙关,强势地闯进去。他吮住那不断往后退缩的舌,强迫它和自己纠缠。宋蘅尝着那张嘴,他含吞着二人的津液,喉结在那玉白的颈项上不住抖动。如此天翻地覆地一通舌战,分开之际,两个人都吁着粗气。

岳青气息不顺地喘着时,他只觉有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颈脖上。那只手意外地粗糙,上头尽是练剑磨出的茧,和那夜一样滚烫。它像是先前它手里的剑那般,抚着男人的命门,沿着着他的颈脉,缓缓地蜿蜒下去。

“宋师弟……”男人嗫嚅地唤了唤。回应他的,却是衣襟被用力拉扯开的声音。岳青头皮发麻地阖了阖眼,他强忍住颤栗,咬牙切齿地说:“你好生看一眼……我究竟是谁!”

宋蘅仿若未闻,他好像觉得更热了,在压着岳青的同时,就将自己那脏秽的外衣脱去。他不过刚到束冠的年纪,样貌尚未褪去少年时的秀致,可身躯已然是个完全成熟的男人。因着常年使剑,他的肩背甚宽,肌肉紧致,胸腹则坚硬如板,无论是轮廓还是线条,仿佛都蕴着力量。

先前那一回实在过于混乱,而岳青又是背着身,这会儿他竟还是第一次看清楚宋蘅的肉体。岳青本是微怔,当他和宋蘅的目光对上之时,便活像是被人打了一记耳光。明明被强迫的是他,他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羞惭地将脸别开。

宋蘅骑在男人的身上,胯间的欲望在方才的斗剑中,就已经血脉贲张。他往下压去,在啃着那红透的颈脖时,便按捺不住地和这温暖的身体上下摩挲。岳青一只手抵在他的前肩,想要把他给推开,却怎么也用不上蛮劲。宋蘅用自己的力量,悄声无息地控制住了他。

宋蘅不时地凑上来,含住那被亲得湿肿的唇瓣。他们一起发着短促的急喘,赤裸的肌肤紧紧地相贴,那些无谓的挣扎,不过是催动了青年的兽欲。他嗅着男人身上那糅合了汗水和土壤的气息,猩红的双眼里燃烧着欲火。

“……!”岳青蓦地一僵。

宋蘅粗壮的阳物顶在他的两腿之间,被水给洇湿的绸裤贴着下身,胯间直立的阳根自然而然地现出原形,便是隔着两层布,他亦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威胁。那夜的疯狂顿时冲入脑海,从那撕开皮肉的剧痛,七师弟的硬度还有他整根插在他身体里的形状,甚至还有他释放时、凉液贯满后穴的瞬间,岳青一丁点都没有忘。

宋蘅想来没能明白,本来已经还算安分的人,为何又剧烈地抗拒起来。“师…师弟!”男人的声音已经带着哆嗦,“七师弟,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要是宋蘅后来清醒,发现他又和自己素日最看不起的人行苟且之事,不知……他这个大师兄又要存何颜面。

岳青在挣扎中翻过身,两手才刚撑起,尚没来得及起身,腰下就被人拖起来。裤子早在厮磨中褪到膝下,宋蘅扶着男人的窄胯,强分两臀,奸入之际,岳青便“啊”地惨叫出声,可随即他便像每次雌伏在他人身下的时候,死死地咬紧牙关。

“啊……”宋蘅微微仰首,眉头紧蹙,神情销魂之至。说来有一件罕事,宋蘅贵为王孙公子,又生得如此风流皮相,房里却未曾收过人。他这会儿中了淫毒,初尝的便是岳青这等名器,便更难禁得住。那毒随血流通,化气为精,集于阳根,肉刃便充血发紫,先前的那次,也不过是开了个瘾头。

到底是没能阻扰,唯有求速决。宋蘅费力淫入,初时艰难,岳青痉挛下放松自己,宋蘅这才如愿以偿,全根朝里一顶时,身下人就一颤,窄穴亦是缩了缩,夹得那马眼于肉里出了几滴稠浊。岳青只觉七师弟又大了半寸,涨得没法换气,宋蘅便已抬高他的下身,发狠地狂奸狂干。

“呵……呵……”粗鲁的重喘不绝于耳,清冷的月下是一片春光。岳青趴伏在地,一只手抵在额前,另一手则狠狠地抓紧了玉梳。宋蘅两手压着男人的胯骨,将自己死命提送,深肉色的玉鞭嵌在那臀缝之中,进出之间淫水漫漫,舒畅的喘吟中混合着“啪啪”抽挞的响声。整整有一顿饭的工夫之后,宋蘅直起脖子,手掌往前乱抓了抓,扯住岳青的头发。岳青被他操得晕头转向,眼角湿润一片,当嘴角被人胡乱地吻住的时候,他不自觉张了张唇。

宋蘅含着岳青的上唇,在他体内抽送之中便射了出来。

《大师兄》 (十一)

宋蘅还在他师兄身子里抽送的时候就射了,弄出来了后依旧没拔出来,双手搂着岳青的背,又连连狠插了十几来回,这才情愿放人。

洞里渐渐静了下来。

宋蘅伏在男人的身上,师兄弟二人都大汗淋漓,微微地喘着粗气。半晌过去,岳青攥紧的两手终于松了一松,他牙关轻启,才发觉自己咬出了血来。岳青沙哑地唤了声:“师弟……”

身后的人动了动,岳青便觉那根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慢慢地抽出去了半截。

宋蘅射出来的有不少,厚稠的浊精随着他缓缓拔出来时也流了出来。那肉穴就这么张着,隐约可见里边充血的媚肉,淫口随着男人的呼吸一张一合,不断地有白白的精液溢出。

岳青缓了好一会儿,后来就想从宋蘅身下起来。他这才一有动作,身子猛地被扳了过去。他们四目相对。

宋蘅的脸色虽然还是很难看,却比一开始的时候,看起来平静了不少不,还没有。

岳青原是猜想宋蘅得逞了一次,就会和上一回那样放过他。他没想到,宋蘅居然又压了下来。而且这一次,宋蘅是面对着面,打开了他的双腿。

“师……!”岳青连那声“师弟”都没来得及叫出来,一个硬热的火杵就猝不及防地捅进后庭里。岳青顿时倒抽一口气,手胡乱地扬起来,却被宋蘅一把抓住。宋蘅俯下来,急躁地抽掉了岳青褪到小腿的裤子,把身下人脱得干净,跟着就将男人的腰给抱起来,让他下身腾空,自己则腰下用力,摒着呼吸,将再次苏醒的欲望深深地插进那湿暖的淫穴里。

岳青虽和连玦厮混了无数次,却极少正面地被一个男人干。他急促地呼吸间,一股耻意由心而生,下意识地别过头。宋蘅却把他的脸给粗鲁地掰过来,一串湿绵的吻就落在脸上。宋蘅一边噬咬一边进入,还有半寸在臀外,就已经忍不住在穴里缓缓抽送。明明小半时辰前才弄过那个地方,这会儿又紧得像是未经人事一般。宋蘅一头大汗地强肏了他几下,也不禁舒服地低吟:“真紧……”

岳青忍着巨疼,由着宋蘅一下一下缓送,渐渐地,一股酸胀的感觉取代了痛苦。他深刻地感受到,七师弟的肉棒在他的小腹下又搓又顶,淫到最深处的时,一丝丝的酥麻便由胯下爬满了全身,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对比他来说,宋蘅更是尝尽了过去二十年从未领教过的畅快,和先前受淫毒驱使的感觉截然不同。他两手搂着岳青,胯下一次比一次捅得更用力,龟头蹂躏着阳心,把身下的男人给撞得上下摇晃。

岳青抓紧玉梳,几乎要把它捏碎在自己的手里。在那密集的快感之下,他下身的阳具也硬了起来,半扬在空气中,随着肢体一晃一晃。这般进行了有好一阵,宋蘅猛地又将他翻过去,还没来得及背过身,宋蘅便迫不及待地侧入,用着这别扭又刺激的姿势狂干。岳青像是受虐一般地,一条腿被用力地折起,一片湿泞的臀下,两人的连接处,一根涨到肉紫的大棒正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是整根进出,捅的时候“啪啪”作响。

干到后来,两人都有些失控,宋蘅压着岳青咬了一气,在将要射出的时候,将男人完整地翻过去,将他摆弄成母狗般的下作姿势,吁吁重喘中,尽全力狠送百下,抛出的白浊溅在男人的臀周,将那片脆弱的地方弄得一塌糊涂,画面极是淫乱不堪。

第二次做完,宋蘅算是全醒了应该说,他先前释放后,淫毒就已经褪了,后头的那一回,不过是做男人的本能,这才又在岳青身上过足了瘾。

岳青昏了会儿,没有片刻就回神了。那时候,宋蘅已经从他身上离开了。

洞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水滴声。

岳青费了一番劲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默默地披上了衣服,手还在轻轻地抖着,试了一两次,才将衣结给系好了。他抬了抬眼,朝那一头望去。

宋蘅趺坐在地上,气色谈不上好,但已是无大碍的样子,只有眼角处的晕红,可以勉强看出情事后的端倪。

岳青突然觉得很疲惫,他没能让自己像任何一个受辱的女人那样怨憎七师弟,却又做不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出神地看了会儿那一头,还是扶着旁边,艰难地站起来。

“你去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岳青怔了怔,没有回头,就只是说:“我先回去,禀告刘大人。你……”宋蘅像是猜到他要问什么,打断他说:“合欢散。”

岳青回了回头,像是没听清一样:“什么?”

那头一道凌厉的视线也向他投了过来。宋蘅仿佛是咬牙切齿地说:“我中了合欢散。”

岳青愣了好一阵。这种淫毒他略有耳闻,那是媚药中最阴毒的一种。中毒者,气走阴跷,要是用内功逼毒,便会弄巧反拙,使毒涌心窍,让人失去理智。若不与人交欢,几个时辰之内,就会气血倒流,就算不死,也会走火入魔,武功尽废。

“为何……?”岳青不明所以。他没懂,他人给宋蘅下这种淫毒,究竟是图什么?

却看宋蘅站了起来,他一向有什么事,都不轻易同旁人说,即便是亲生父母,也不会多言半句。如今,他看了一看岳青,竟缓缓道:“我练的是纯阳功。”

纯阳功是道家的内功心诀,修炼此功需要锁住精元,护住阳气,不可近女色。这样的话,岳青倒是能明白了,那下毒的人是想让宋蘅破戒,一旦他抱了女人,二十年的心血就会功亏一篑。

岳青往湖上浮着的尸体一看:“那下毒之人?”宋蘅应了句:“已经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