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包裹在温热之中允吸着,何戢地身躯越来越热,看向圣旨的双眸却越来越冷。

“给我──”

终于,在刘楚玉的再次哀求中,何戢一把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你的男宠!”丢下这么一句话,何戢终于拂袖而去。

“男宠?”在何戢离去后,刘楚玉的双眸也渐渐恢复清明,自嘲似的低叹一声后,才捡起了地上的圣旨。

本以为不是过是自己的弟弟心血来潮,又下旨赐了自己什么新奇的玩意。待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刘楚玉才知道想错了。

这一次,刘子业整整送了自己三十个男宠,还美名其曰‘面首’。刘楚玉可以想象何戢接旨时面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上次宫中宴席,自己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时日,刘子业竟给自己找来了三十个面首,刘楚玉苦笑了两声:这数量之多,自己实在‘享用’不过来,只怕要辜负了自己弟弟的‘美意’了。

正感慨之际,刘楚玉听得门外有人来了。

“公主──”

清澈却略带孱弱的嗓音合着虚浮的步伐声,刘楚玉没有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她合上了手中圣旨,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莲便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云清扶门站立,并没有踏进房内,看着公主有些落寞的跪坐地上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才见驸马好似动了怒,是不是──”

“是什么?”楚玉站起身,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

‘是不是驸马有什么误会?’云清本想这么问,但想想又觉得这问题问的多余,自己都住到公主府上了,旁人谁又会认为自己同刘楚玉是清白的呢?

“阿莲替我调理的很好。”刘楚玉并没等到云清的回答,但她也猜到了大半,于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至于驸马,他的怒气与你无关。”

挽云楼所在的清风居可谓是公主府内布置的最为雅致的阁楼之一,可就位置而言,它处在府内较为偏僻的一角,离刘楚玉起居的皓首阁有一段较长的距离。

等刘楚玉从挽云楼回到皓首阁之时,老管家已经望眼欲穿地候在院门之外多时了。

“殿下您可回来了。”老管家见了刘楚玉立即迎上前去,“公主您不知道,刚才陛下派人送来了──”

“我都知道了。”刘楚玉随手将手中圣旨丢到老管家手里,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内走去。

“是驸马告诉您的?”管家有些讶异,接着又解释道,“奴才真不是故意找驸马来接旨的,只是当时陛下的人候着,奴才们到处找不到您,而驸马又正好从外面回来……”

“人呢?”刘楚玉并没有与老管家纠结‘是谁做主让驸马接旨’这事,看着院内并没有所谓的面首,不禁开口问道。

人?老管家正解释事情的经过,突然被打断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主问的是皇帝送来的那三十个面首。

“公主迟迟没回来,奴才便做主将他们先行安置到了竹园。”

“也好──”竹园是现在府中空置着的最大的一处院落,而且环境幽静,刘楚玉沈吟了一下,要安置这么多人,确实只有那里最适合。

“殿下要见他们吗,要不奴才这就去把他们领过来?”

“不必了,还是暂时让他们在竹园呆着吧。”

相对于刘子业给自己找了些什么样的男宠,刘楚玉更好奇刘子业给自己找这么多男宠的目地,于是吩咐道“备车,我一会要入宫。”

4.乱伦

三月的玉烛殿百花盛开,春色盎然。殿外花园中有一小亭子,四面挂着红纱帐,里面放着一张可供二人起坐的坐塌,榻旁置着白玉盘,盛着六七种名香,香气郁馥,使人心醉体酥。

亭子华丽而精致。只是,这亭子中两人正进行着的勾当,却与这亭子的雅致不符。

此刻刘子业正立在亭中,发髻松散,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身子伏在一个娇弱少年身上,腰间用力不停的抽插起伏,欢乐无比。

刘子业身下男宠如同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柔软的豹皮上,任身上的国君淫乐蹂躏;尽管帝王的巨硕让他感到不适,但他双眸之中,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反是摆动着着腰肢迎合着帝王的需求;汗水从额头滑至他眼角落下,犹如掉落的泪水一般。

刘子业自然不会关心身下人的痛楚。相反,他拍着身下少年紧致的翘臀,大声骂着“贱人──”,同时又不时地发出几声酣畅淋漓的低吼或喘息。

纱帐在春风中飘动,为里面二人进行着的活动增添了几分撩人的色彩。

刘楚玉匆匆赶进宫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公主殿下──,陛下这两日心情不太好。”内侍华愿儿有些为难的看着刘楚玉,拿不准该不该向刘子业通报刘楚玉来了。

华愿儿知道刘楚玉有刘子业的许可,可以不用传召随时入宫,也可以随意进出刘子业的寝宫各处。

只是,眼下皇帝心情实在不好……通报他公主殿下来了吧,会打断他的好事,可能被杖责;不通报吧,这小皇帝又极喜欢他的这个皇姐,待会问起,指不定一怒就把自己咔嚓了……

“心情不好?”刘楚玉可不知那华愿儿的纠结,只觉得疑惑:自己这弟弟这么有兴致一下子送三十面首到自己府上,怎么转眼间便心情不好了?

“可不是,陛下自早上从谢贵嫔那里回来之后,面色就沈得下人。”内侍一面解释,一面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刘楚玉,“殿下您看──?”

‘您看要不您等会,等陛下完事了,我再过去通报您来了?’内侍本来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不料刘楚玉却理解错了,以为他在暗示刘子业不想见她。

“罢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丢下这么一句话,刘楚玉转身离开了刘子业的寝宫。

好歹入宫了一趟,既然刘子业不想见她,她决定去找谢贵嫔,谢贵嫔一向得宠,关于刘子业送来这些面首的事情,她多少应该也知道些。

谢贵嫔的住所离玉烛殿并不远,不一会儿,刘楚玉便到了。

春光和煦,花香鸟鸣,然而谢贵嫔的房间的门窗却紧闭着,并放下了厚重的帘帐,似乎要隔绝外面的春色。

此刻,谢贵嫔正呆坐床头,发髻凌乱,妆容惨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谢贵嫔与自己的弟弟发生了争执?

可谢贵嫔的脾气向来温婉,而自己弟弟也是处处宠着她,两人能发生什么争执呢?刘楚玉正要发问,身后的侍女却凑到她地耳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奴婢知道公主要问什么,可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娘娘昨夜忽然开始哭闹,摔东西,折腾了到了半夜才消停,谁知消停下来后就一直像现在这般枯坐着,不吃不喝,也不让奴婢们伺候她梳洗,甚至午间陛下来了都闭门不见。”

“行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说谢贵嫔并没见刘子业,那她应该没有同刘子业发生了争执;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