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应了一声,将木梳放到桌台上,转身就要去里间。

“身子好了吗?”何戢一把拉住她。

“?”刘楚玉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垂头道:“……唔,好了。”

下一秒,人就被何戢拉到怀中。

生育了七七后的刘楚玉比之前丰隆了一下,何戢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向上,揽住她的肩头,俯身深深吻住她。

何戢的吻舌炙热而具攻击性,刘楚玉从他唇舌间品尝出他的情欲,回过神来总算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

没错,刚才那一瞬刘楚玉确实在出神,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对眼前的男人就没有欲望,没有感情。

她伸手环上何戢的脖子,敏感的身子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娇柔地回应着,摩擦她间两人肌肤发烫。

秋雨淅淅沥沥,水珠从屋檐不住滑落,盖住屋内浓重的喘息同娇媚的呻吟。衣衫被凌乱的褪在地上,床上的两人终于松开彼此,不住的喘息。

刘楚玉浅合着眸子躺着,急促上下起伏的胸口上两捧丰盈随着身子轻轻颤栗,比以前更为丰盈的胸脯越发衬得她的腰盈盈不足一握,向下是曲线优美至极的臀部和比例修长的美腿。

何戢撑着身子笼罩在她身上,胸膛用自己将她全部覆盖住。身材一如既往的精壮结实,流畅的肌肉中找不出一丝赘肉。

多久没有见过对方的身体了,多久没有亲密相拥抵死痴缠了。

他再次俯身下来,将吻移向她的颈,偏移向上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火烫湿热的吻向下,细肩、锁骨……她嘤咛的偏转头,扭动着身子迎合他的亲热。酥麻的刺激席卷着她全身,带来剧烈的颤抖。

久违的情色,勾起压抑已久的情欲。她抬头看他,稳定住她被快感冲刷得几近崩溃的神智:“慧景……慧景……”

何戢从头到脚用他的身躯帮刘楚玉阻隔了初秋的微凉。托住她的臀,按向他一直小心掩藏的男性部位。

从怀孕到生产,一年多的忍耐……他比她更急。

他压低身子,用他的坚硬去触碰她的柔软。结实的长腿分开她因为嫩滑双腿,不再受阻碍的探入她双腿之间。

雨下的愈发的大了,晚风吹来虚掩的花窗,带着潮湿的花香青草气息。

何戢的动作随着愈发急促的雨声渐渐加快,加重,床上刘楚玉随着何戢动作而起伏,迷蒙地半张着双眼,颤抖张合着双唇,从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娇吟声。

不够,还不够,每一回何戢都比之前更深入一些,似乎要深入身下人的灵魂中,惹得刘楚玉呜咽着弓起身子,她全然跟着他,在欲海中浮沉。

快感的浪潮越累越高,终于将她淹没,她开始全身颤抖起来。娇躯在他强劲的动作中躬起,颤抖,然后一僵,被野蛮的快感击中,陷入狂喜的剧烈抖动中。

他被她全然的喜悦包裹,无法再持续爱的节奏,后肩肌肉猛然贲起,他咆哮着崩溃在她抽搐的体内。

雨不知何时歇住了,天已黑尽,烛火随着微风摇晃,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东拉西。

刘楚玉瘫软在床榻上急促的喘息着,身体上残留着那传遍全身的酥麻与快慰。何戢侧身,抽出她环抱的手臂抬起来让她枕住,另一只手揽着她,抚着她柔美的曲线,同她一起睡去。

第二日休沐,何戢带着刘楚玉同两个孩子去骑马垂钓山间烧烤,玩了一天回来时,却见褚渊同刘子业已经等在屋里了。

“舅舅――,褚叔叔――”

婧英迎上去叫人。

褚渊将她抱起,在空中绕了一圈又放她下来。这才转头对刘楚玉道:

“今日去寺里看子业,他说好久好久不曾见你了,我便将他一道带来了。”

刘楚玉瞥了一眼旁边的何戢。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不对,这才招呼来下人准备晚饭。

晚饭很是热闹,这还是自云清走后,刘楚玉第一次同这么多人一同吃饭。

说来也怪,自从去年端午何戢同褚渊动手之后,两人虽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一直和平相处,但彼此间却像是有默契一般,总是轮流着出现在这别院里,很少这边凑到一起。更不曾像今日这般坐下来一起吃饭。

为了协调两人间的气氛,刘楚玉叫侍女上了酒,同几个男人行起了酒令。

她刚生产完,还要给七七喂奶,只是以水代酒并没真饮,倒是刘子业一会闹腾何戢,一会闹腾褚渊,最后给两人合起来灌了不少。

生产过后极少熬夜,吃过饭没多久,刘楚玉便有些困了,褚渊和何戢两人还在对饮都不曾起身,于是刘子业接机遁了,送刘楚玉回房后赖在她房里嚷着要看七七。

他那眼睛,又能看到什么呢。

不过想到自怀孕后,便没去寺庙看刘子业几次,刘楚玉还是让人抱来了七七,喂过奶之后递到了刘子业怀里。

刘子业欢喜地将小小的婴孩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中,只念叨阿姐的孩子,不知生的多可爱。

也不知是不是常年在佛前的关系,刘楚玉如今看刘子业,只觉得他整个人气质变化了很多,他身上找没有了当初的暴戾与乖张,反倒有种看透了世事的平和与通透,以及早些年压抑在宫廷里,不能透露出来的孩子气。

身为长姐,她亦生出些许欣慰来。

孩子都嗜睡,七七吃过奶,没一会便含着手指呼呼睡了过去,刘楚玉让侍女将孩子抱去睡觉,坐下陪刘子业说了会话。

“隔壁院的房间应该收拾好了,我让人带你过去吧。”刘楚玉也困,坐了会便忍不住要送客。

“阿姐――”

刘子业跟着她起身,顺势从后面抱住了她。

房间里虽无他人,但侍女就在隔壁,刘楚玉顿时有些慌了,低声呵斥刘子业放手。

“阿姐,丰满了些。”刘子业抱着,在她身上蹭了蹭,才嬉笑着撤回手。

“说的什么胡话,让人听到了该怎么想?!”刘楚玉训斥他。

“当然是实话。”寻找气息靠近她,低低吐了一声,才满意的退开人,任刘楚玉叫了人来将他领走。

带着孩子外出玩了一天,刘楚玉着实有些累,洗了个澡,沾着枕头便睡着了,半夜醒来却听到了身边的呼吸声时,吓得差点没尖叫出来。

对方看起来很眼熟,刘楚玉撑起身子,借着月光看清一旁的人,不禁咬牙蹙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