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悠然靠着抱枕胜券在握的样子,没有丝毫慌乱。
显然他足够了解陆景,几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陆景一言不发走到沙发前,利落抱起江秩抒,进门后抬起脚往后一推,门发出撞击声响的同时江秩抒也被扔到床上。
这才是他设想中猛1该有的样子,强劲的猛男荷尔蒙,在弱受面前展现出该有的男友力,让对方产生依赖和爱慕,就像此刻的江秩抒。
他半跪在被褥上,含情脉脉地望着陆景,手攀上他的胸膛,发出低沉的邀约:“要来吗?”
陆景被江秩抒的动作和神情撩拨得脸红心跳,为了时刻占据主导地位,他反扣住江秩抒的手腕:“你先告诉我那混混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江秩抒拍拍床头的靠枕,示意陆景躺过去。陆景乖乖躺下后揽着江秩抒,江秩抒懒懒地靠在他肩头,半眯着眼:“他叫柴傲,忘了什么专业。大一时班上有个男生知道了我的性向便跟我表白,这个消息传开后就有人隔三差五来找我麻烦,他是其中一个。”
“当时的观念和现在不同,同性会遭到众多偏激的歧视。他们的话我不爱听便动手了,柴傲因此对我怀恨在心,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江秩抒的语气云淡风轻,陆景却生出隐隐的心疼:“他们肯定说了很难听的话,也很难缠吧。”
“还好,听习惯了,况且我练过,他们也打不过我。”江秩抒的语气似乎还有点得意的骄傲。
陆景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还嬉皮笑脸的,手都破皮了还不知道停,打起架来命都不要了?”
江秩抒翻身压在陆景胸膛,抬起的眸子闪着柔光,微微俯身贴在陆景耳郭:“更想要你。”低沉温和的声音勾得陆景心头发烫,这次怕是逃不掉了。
“等等。”
陆景把江秩抒按在肩头,抽出一只手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之前的资料不好意思看,如今燃眉之际他得搜一搜过程和必要的准备。
刚在搜索框输入一行字,手机就被江秩抒抢了去,瞥了一眼不由轻笑:“小乖,这个就别查了,我可以亲自教学。”
下一秒房间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耳边响起硬物撞击地板的声音,可怜的手机被江秩抒随意丢弃,微弱的屏幕光亮成为房间的唯一光源。
那丝微弱的光线不足以映照出江秩抒的面庞,但光线落进眸中却映射出明显的光亮,他看到黑暗中江秩抒的眸子闪动微光,像紧盯猎物的鹰隼。
他贴近陆景的唇瓣耐心厮磨,低语撞进耳朵里字句清晰,他问:“小乖,你喜欢我了吗?”
凭借脑中不走心的答案,陆景回答:“喜欢。”
自己是猛1的意识根深蒂固,哪怕此刻意识有些游离陆景还是用力翻身转换位置。江秩抒没有不满挣扎,反而给予鼓励:“很好,别紧张,可以先亲吻。”
陆景臊得耳根发烫,但还是跟随江秩抒的步骤,衔住他的唇瓣,唇舌交缠,主动撬开他的牙关,不讲章法地横冲直撞。
迷迷糊糊间一股腥甜味充斥口腔,陆景脑子发懵,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未察觉到丝毫痛感,他从江秩抒唇上退却:“弄伤你了?”
江秩抒勾着他的脖子不愿放开:“没关系,一点小磕碰。该往下了。”江秩抒带着陆景的手放到透着些许冰凉的皮带上:“解开。”步步指引。
上衣在动情深吻时已不知不觉褪了去,陆景按住江秩抒裤腰的皮带,指尖有些发颤,手忙脚乱将其尽数解下后仅剩最后一层单薄布料的阻隔。
陆景的手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碰到,江秩抒却故意将他的手按在上面,贴近陆景耳畔:“我知道你现在也跟我一样,我感受到了。不必压抑克制,可以尽数释放出来。”
一声声地低语将陆景仅存的理智逐步击碎,脑子有些发懵地喃喃:“我该怎么办?”
江秩抒没继续指引他,从被动为主动:“你什么都不用做。”江秩抒仰头吻住他的唇,手上动作未停,起初陆景还有些退却,几下后不得已在江秩抒手上缴械投降。
理智在起伏的海上漂流,时而随着浪潮上升,时而又被海浪席卷下沉。
陆景双手紧攥,拉住那仅存的细若游丝的理智。
恍惚中,江秩抒好像压了上来,陆景听到悉悉索索的扯开塑料包装的声音,意识有些回笼,他用手抵在江秩抒胸口企图拒绝:“你这个骗子,准备那么齐全,想必骗了不少人吧。”
江秩抒低头在他手背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湿润的舌尖一寸一寸拂过肌肤,带着浓重的讨好意味:“我没有,从来没有,只有你。”陆景被亲得失了力气,手悄然垂落,江秩抒趁机贴上,再一次攻占唇瓣:“可以吗,小乖?”
陆景凭借一丝仅有的理智推拒:“不……不可以。”
江秩抒的唇一点点碾过他的面颊,近乎祈求的语调:“小乖,别拒绝我好吗?”柔声细语的牵引,是昭之若揭的诱哄,是极具致命吸引力的蛊惑。
半推半就间,两人不知何时调转了位置,陆景脑子发懵被对方牵引神智,后背仿佛被炙热滚烫的胸膛烫出了一个洞,陆景挣扎扭动着身子。江秩抒钳住他的手腕,又是温声轻哄:“小乖别动,会是一次不错的体验,相信我。”
啪一声,唯一攥在手里的弦断了。
察觉到江秩抒手上的动作陆景惊慌失措:“你要干嘛?”
“别怕,得做些必要的准备才能避免弄疼你。”江秩抒吐出的每句话都像缠绕心头的钩子,带着足够分量的诱哄因素,使乖巧的小兔轻易放下警惕,听之任之。
再次加码时陆景有些疼了,身子发出战栗,嘴边泄出的话磕磕绊绊:“别……手上……手上有戒指。”
江秩抒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嘴唇从陆景耳垂离开,残留在上面的水渍因冷风的吹拂生出一层凉寒,将烫人的炙热卷走些许。
“放心,不是戴戒指的手。”江秩抒下咬住那枚被陆景蒙着眼轻吻的素圈戒指,捏在指尖:“小乖,把手伸出来。”
陆景攥着被褥的手稍稍松开,江秩抒摸索过去,将那枚惗过千万遍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接受我吧,小乖。”
戒指套上去的同时,陆景的身子也更严重的战栗,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刺痛的感觉刺激大脑皮层,疼感蔓延全身却不想停止想要更多。耳边是旖旎的声响,嘴边抑制不住泄出的低吟浅唱和江秩抒勾得耳根发烫的话语撞在一处,脸被他掰过来与之接吻,搅动的水声裹挟意识潜入深海,昏暗的房间里揽入五感的所有东西都是关于缠倦的浪潮。
江秩抒是个惯会蛊惑人心的骗子,但不可否认有一点他没撒谎,他确实把陆景服务得很舒心。
因为准备做得好,极大程度减轻了痛感。结束后江秩抒将抱他到浴室时,陆景已经疲惫得睁不开眼。
江秩抒为其清洗干净抱回床上,又小心翼翼给他涂了点药,处理好一切才回到浴室洗漱。
第60章 及时行乐
翌日,一束从厚重窗帘小缝间透进来的光洒在陆景手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晨曦中折射出耀眼的光斑。小臂往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痕,稍一动作全身上下就蔓延出锥心的疼痛,四肢百骸仿佛车祸后再次拼接起来,兴奋的刺激过后麻痹感消散,清醒的神志激起欢愉后的细密痛感。仅仅只是翻个身的动作,陆景便疼得拧紧眉头。
“嘶~臭江秩抒,等等……”本想咒骂几句,突然想起致命的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