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月惊讶地看着他,秦颂用胳膊圈住她的脖子,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
“你是我的,赵楚月,”他忘情地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听到了吗,你是我的。”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和独占欲,这样近乎于宣示主权的话语进攻性十足的,赵楚月眼底里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她眼眶微红,无比满意地回抱住他,加深了这个深情的吻。
“我是你的,哥哥,”她说:“永远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她就着这个结合的姿势,将体液深深地射进他的体内,粘稠微凉的液体浇在内壁,秦颂也颤抖着在她怀里再次迎来了高潮。
黏腻的体液让两人紧贴的皮肤间一塌糊涂,但他们并不在意,只是紧紧抱着彼此平复呼吸,好长好长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另一种诡异的感觉从下半身传来,还没有退出的性器顶端快速膨大起来,秦颂皱眉,不可思议地推了一下赵楚月,问:“你成结了,你是在易感期吗?”
赵楚月也懵了,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啊,我没在易感期。”
“易感期之外不是不会成结吗?你…啊……”
结还在持续变大,好疼,秦颂痛苦地叫了一声,几乎瞬间疼出一身冷汗,赵楚月吓坏了,却也不敢动,心疼地捧着他的脸。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的不会的呀,”她着急地解释,“我吃的药有副作用的,我都好几年没有过易感期了!”
“好、好,没事,你别紧张。”
秦颂冷静下来,安抚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赵楚月难过地抱着他,闷声说:“对不起啊……”
“又不是你的错。”秦颂笑笑,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叹了口气。
“如果我不是Beta就好了,”他语气有些失落:“如果我不是Beta,那我就能感受到你的信息素,可以安抚你,疏导你,我们之间也可以有一个真正的标记。”
“我以前也这样想过,”她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想你如果是Omega,那我就能有留下你的理由了,我们或许会意外有一个标记,然后就有信息素吸引,然后或许你可能就再也离不开我,也不会想着抛下我了……”
她说着,又抬头看向他,“所以其实你看,哥,我在意的根本不是什么性别、信息素,我想要的只是你能一直爱我,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秦颂微笑:“那不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吗。”
“对,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赵楚月抱紧了他,说:“我这辈子最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除了你,我别无所求。”
秦颂沉默地望着她,好一会儿,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好吧,”他亲了一下她的眼睛,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哥哥,”她笑着说:“我特别特别,特别的爱你。”
第0118章 【完结】月亮是他的了
这一夜之后,两人之间最后一点隔阂也彻底消除,生活终于完全走上了正轨。
新店最重要的硬装结束以后,秦颂抽出时间陪着赵楚月回了北京一趟,她去医院复诊,顺便和医生说了莫名其妙成结的事,检查数据一切正常,医生说这只是停药后身体激素水平经历的混乱阶段,很快就会恢复,无需在意。
已经十一月底了,秦颂站在久违了的北方的寒冬里,看着报告单上一行行的小字,终于笑了出来。
【抑郁状态:未见明显症状】
【恐怖状态:未见明显症状】
【焦虑状态:未见明显症状】
【总分:总体评价未发现被试者存在明显心理异常】
赵楚月站在那拿着报告单,像个拿了满分试卷回家的小学生,满脸得意,秦颂高兴地抱着她用力亲了一口。
两人顺便还回了一趟秦颂从前在北京的家,赵楚月本来担心他想到从前的事会不舒服,但他本人倒没什么感觉,再进入这个空间,只觉得恍如隔世。
屋内的一切陈设如旧,安静的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五年前他从这里头也不回地离开,又何曾想过还有再回来的一天呢。
他一一仔细查看着旧时的物品,他是个念旧的人,收拾了几样舍不得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赵楚月大学时送他的那块表。
赵楚月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拿她后来送那个值钱一点的,秦颂笑笑说这个戴得年数长,有感情了。
他没说,但这块表也是赵楚月正经送过他的第一件礼物,他那时候刚二十岁,珍惜的不得了。
收拾好一切后,在离开北京之前,秦颂又约了之前的同事朋友们见面,他们真的太久没见过了,他换手机号后和大部分人断了联系,只有邓荣两年前带着妻女来海南度假见过一次。
五年的时间对感情来说很长,可对人生来说又很短,邓荣的女儿上中学了,儿子也到了快上小学的年纪,小陈的孩子都一岁了,她气质稳重了不少,但还是那么活泼,咋咋唬唬的爱笑爱闹,其他同事有几个已经不在北京了,但还能联系上的基本都来了。
秦颂没有提及自己改名字的事,还用“赵楚耘”的名字和大家相处,聚会时赵楚月没去,她是想去的,但秦颂怕她做出些什么亲密举动被人察觉,勒令她待在酒店,她失望地抱怨着,秦颂出门以前抱着他在他脖子上留下好大一个牙印。
一行人说说笑笑,聊这些年发生的事,聊过去的回忆,聊未来的人生,谈及伴侣,秦颂只说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但害羞不好意思来,邓荣咋舌,说害羞还能把你咬成这样啊,惹得众人大笑起来。
新店开业在即,他邀请大家过年时一定要来海南玩,大家纷纷答允,约定今年春节再见面。
北京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两人又去了一趟五台山。
秦颂现在才知道,当年那个没能生下来的孩子赵楚月从医院带走火化了,骨灰也安放在寺院里。
五个月的胎儿就那么一点点大,骨头细得像小竹签一样,根本剩不下什么,秦颂看着那个小小的瓷坛子,问她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楚月神情复杂,说是个小女孩。
他又久违地感受到那种内心剧痛的感觉,他站在原地沉默好半天,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两人跪在那个没有名字的往生牌位前虔诚地烧了三炷香,跪在地上时,秦颂想赵楚月说的没有错,明明自己也是绝不信生死轮回之说的,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再怎么知道是无用功,还是会做。
赵楚月歉疚地说是她的错,秦颂握了握她的手,说是我们两个人的错。
两个人的感情如何只怪到一个人身上,是他们两个的逃避、猜忌、不成熟,才百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造成了曾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