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答倒是令人惊讶,洛泽没想着他会答应。隗槐总是喜欢在他付出很大的代价之后给些甜头,洛泽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屁股。

兔子熟了,他灭了火,趁着还热乎三两下解决了它。常青下一次上山的时候会帮他处理垃圾,守陵人的责任只有安抚镇墓兽,除此之外均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他没沉在情欲之海里时还是会有些害臊,毕竟被肏得一边哭一边爽的人是自己。这一年的时间还不够他在和凶兽交合时能泰然自若,隗槐没拿出来的手段太多了。但洛泽这一次却在畏惧中找到了更多的期待,他太想看兽形的隗槐是什么模样了。

“这次不下去,”洛泽把手伸进了隗槐松垮地挂在腰上的裤子,握住了始终硬着的东西,“凶神大人,在下能否有这殊荣拿走你在地面上的第一次?”

隗槐将他扛在肩上进了屋,用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屋内的气温比外界高出很多,炉火旺盛,洛泽被扔在了床榻上,还没起身就被跪在腿间的膝盖挡住了去路。

洛泽被压在被褥里亲吻,凶兽的獠牙在人形时也能划破他的嘴唇,又是满嘴的血腥气。身上才穿好不久的衣服被撕开,皮肤裸露在空气里发颤,呼吸越发急促。隗槐的动作依旧留着兽的痕迹,牙齿叼起了他颈边薄薄的皮肉,舌头上的倒刺难以忽视。

“都变成人了怎么还长刺,”洛泽趁着自己还有力气,非要多说几句,“下面的玩意儿都没长,舌头也收一收……”

隗槐配合极了,他连獠牙都收了起来。颈边的钝痛感太过明显,隗槐用了力,像是要咬破他的皮,往身体里注入属于自己的气味。他将洛泽的双腿发了狠一般向两侧压,趁着对方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入侵了依旧湿软的甬道,不出所料得到了一声夹杂着痛呼的喘息。

眉间的眼睛再次睁开了。

洛泽攥住了身下的被褥,他知道自己没受伤,但饱胀过头的触感总会让他以为自己要被撑裂开。隗槐的动作凶狠极了,他这不是第一次用人形和洛泽交合,也因此知道对方究竟能承受多少。眉间的天眼能清晰辨认洛泽的状态,他爽极了,原本就硬起来的阴茎已经开始朝外吐水。

要说人形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他的手能够掌控洛泽的这根东西了。

“槐哥!慢、慢点……”洛泽被突如其来的前后夹击弄得险些射出来,“太快了,我要……”

隗槐停下了动作,他盯着托在掌心的东西看,发现洛泽长了一根不用实属浪费的物件。那根阴茎微微上翘,形状漂亮极了,浅淡的红色随着动情遍布了那根分量不轻的东西,带上了些出格的妩媚。

但他不动了,洛泽倒是自己开始动了。他后穴里的软肉一收一放地吞吐着隗槐的阴茎,显然是一副要不够的模样,急迫得很。

“不是说太快了吗?”隗槐托起了他的屁股,让他失了借力的地方,“急什么?”

洛泽知道他喜欢逗弄人,但居于人下只能认栽。他伸手抓住了隗槐的胳膊,哀求似的发出了声:“别停……”

他看见了那只天眼,没有瞳孔的眼睛史无前例地发着黄绿色的光,显然是苏醒了。

“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隗槐的神色认真极了,“我现在……看得见你里面的样子。”

隗槐一手托着他的臀,另一只手缓慢地抚摸到了他小腹微微凸起的地方。缓慢游走的指尖让洛泽觉得痒,他忍不住想躲,却被前后两只手禁锢得无处可去。

“痒……”洛泽轻声抗议。

隗槐稍稍将阴茎抽出了些,动作缓慢极了。他看着洛泽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平坦,又再一次微微鼓起,觉得有趣极了。

“你里面被撑开了,”隗槐动得很慢,“我顶到这里的时候,你会抖。”

阴茎准确地撞上了后穴里的软肉,洛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那一阵痉挛。隗槐的手按在他小腹上,抵着他最敏感的地方往性器上碾,不过几秒的时间就逼出了他的眼泪。

洛泽的肚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抗议过分的快感。他后穴里的东西动作太过缓慢,慢得他恨不得将隗槐按在床上自己动,可偏偏掌控者让他不得逃脱,只能承受。

“槐哥……快一点……”洛泽耐不住欲望,他几乎在哀求,“你动快一点……”

隗槐伸出手指按住了他的唇,三只眼睛同时眨了一下:“要快还是要慢?”

洛泽没有得到回答的机会,他张嘴的瞬间,那根手指直接伸进了他的口腔,毫不客气地搅弄他的舌头。洛泽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涌出眼眶没入鬓角。身下的撞击逐渐加快了速度,身体不住地耸动着,嘴里的手指扫过他的上颚,舌尖在口中追逐着指腹的轻压。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或许比常青口中花街上的窑姐更放荡。

“你不是娼妓,”隗槐俯下身,抵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的祭品,这不是放荡,这是坦诚。”

他抽出了自己的手指,下身退出了柔软的甬道,将洛泽翻了个身。他收了獠牙,低头叼住了洛泽的后颈,又松开些,再咬得更深。

他听见了呜咽,再次将阴茎塞进了温柔乡。洛泽后颈传来的疼痛感被爽利覆盖了大半,他被压在身下,腰间箍着的手臂成了枷锁。

“疼……”洛泽低声道,“后?”

隗槐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把没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

“嘘今天不说话,”隗槐伸出了獠牙,“你是我的,得留下点印子。”

气味不够,远远不够,他无数次将自己的精液留在洛泽的肚子里,但即便如此,气味依旧会随着时间而淡去,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望,他从前能从容面对别的守陵人身上不属于他的气味,此刻却连想想都觉得烦躁异常。

洛泽不一样,他是唯一的。

獠牙刺破皮肤时,隗槐听见了洛泽的哭声。他本就紧张,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浑身发着抖,又因为雌伏于他身下躲不了也逃不得。甬道随着身体的颤抖紧缩着,隗槐被他夹得有些痛,只能轻轻拍着他的小腹让他放松些。

好在里面足够湿软,因为吃惯了更大的东西变得温顺。小腹上的手和后穴里插着的东西逐渐让快感回归了身体,软下去的阴茎重新抬起了头。隗槐的唾液还保留着原本的作用,伤口在最初的刺痛之后只剩下了细密的麻痒,只有偶尔触到的汗液还会带来一丝疼。

“会留疤,”隗槐再次把手指塞进了他嘴里,“是我给你留的烙印。”

他本想在洛泽高潮的时候再下嘴,但疼痛感也是记忆的媒介,他想让洛泽记住,记得更深刻。那两个獠牙留下的孔不算大,隗槐再次舔了上去,如愿以偿地尝到了更多的血腥味。洛泽的后颈此刻敏感极了,他的阴茎因为再一次的触碰变得更硬,铃口吐着清液,水渍滴落在了身下的被褥上。

“你把床榻弄脏了,”隗槐低声道,“你晚上该睡在哪里?”

洛泽呜咽着,他回答不了,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耻意更加兴奋。分明交合处的水声更响,可他就是觉得自己能听见清液滴落在床榻上发出的声音。他的阴茎被自己弄湿了,铃口残留的液体被空气沾染上了凉意,霸道地告知他自己兴奋得吐着水。

“罗罗,你没地方睡觉了,”隗槐停下了抽插的动作,指尖按上了铃口,让透明的黏腻液体被扯出了细丝,“不睡了好不好,你之前睡了很久。”

洛泽还被捂着嘴,他回答不了,只能呜咽着任由隗槐在他身后动作。人形的隗槐恶劣极了,他套弄着洛泽的阴茎,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他的软肉。他喜欢听洛泽溢出来的呻吟,更喜欢他被即将登顶的快感折磨得发疯,主动用屁股去吞他的性器。

可快感积攒得不够,远远不够,他射不出来。洛泽原本还小心翼翼地含着嘴里的手指,可他太难受了,牙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合拢。指间的微疼让隗槐眯起了眼睛,他加快了顶弄的频率,任由洛泽咬得越来越紧。

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迹,但洛泽的牙太钝了,齿痕很快就能褪去。洛泽报复一般地越咬越狠,几乎要把他的皮肤咬破,直到射出了精液都未曾松口。他满嘴都是眼泪的咸味,先前的疼、如今的爽混在一起,他分不清。

隗槐加快了动作,前后夹击让快感攀升得很快,洛泽没多久就闷哼着到了高潮。隗槐用掌心接住了他射出来的精液,缓慢地涂抹在他的小腹上,等着他松开了牙齿。

“咬开心了吗?”隗槐抽出了自己的手指,“都要破了。”

他只字不提洛泽后颈上那两个见血的齿痕,让他翻了个身重新躺在床榻上。洛泽闭着眼睛喘气,下一刻却觉得眼前忽地出现了什么别的东西。

他看见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