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真的要缺氧昏迷之前,严钰麟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整个人压在奚棠身上,头埋在奚棠的颈间,黏糊糊地像一条大狗般来回蹭着,好一阵才抬头看向奚棠。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此刻看起来格外的亮,里面写满了严钰麟压不住的喜悦和兴奋,神态中都露出点眉飞色舞的意思:“你刚刚回吻了我?”
“是吗?你回吻了我……你也喜欢,你也喜欢这样,对吗?”
严钰麟有些急切地追问着奚棠,好像非要让他给自己一个回答不可。
被那样热烈的目光注视,奚棠没由来地焦虑了几分,他默默回想着自己刚刚的决定,并没回答严钰麟的追问,而是抬起头,轻轻地,在男人的喉结上落下了一个吻。
严钰麟的身体很明显地抖了一下。
他脸上的神态空白了几秒,眼中的情绪也在一瞬间停滞,奚棠正想再悄悄观察一下男人的神色,却在下一瞬间,被按着肩膀再次死死压在床上。
“老婆……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主动?”
严钰麟的声音都在抖着,他不断地将细碎的吻落在奚棠的皮肤上,恨不得把他的全身都亲个遍,奚棠看着他那个德行,不知道为何,好像都能从他身后看到一条正卖力摇摆的狗尾巴。
狂热的,迷恋的,像汹涌的潮水一样能把人淹没的喜欢。
奚棠盯着严钰麟这副样子,不由再次想起在浴室里时,男人低声哄的那句“老公爱你。”
爱他……如果一个人爱自己的话,是会变成这样的眼神吗?是会用这种表情看他,会因为他的主动高兴成这样吗?
奚棠眨了眨眼,脑中突然就闪现出秦沉的脸,那张永远冷酷,理智,好像永远不会流露出情绪的脸上,鲜少地对他露出的表情,大部分都是嫌弃,厌恶,和鄙夷的,他看到主动爬上自己床的奚棠,会嗤笑着嘲讽他浪荡,身体被奚棠碰到时,也会像遇到病菌一样将他甩开,不愿意进行任何的身体接触。
奚棠伸手,放在严钰麟的身体上,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指尖碰过的地方,都开始明显地发热,兴奋地泛红,严钰麟的鼻息也随着他的触摸加重。
他用微凉的纤细手掌贴着男人精壮的身体,最后下滑到胯部,略显尴尬地停住严钰麟粗壮的阴茎早就充血着硬挺起来,鸡蛋大的龟头奋张着上下轻轻跳动,好像热情地在朝奚棠打招呼一样。
本就容易害羞的奚棠,就算心里抱着点想法,此刻也有点不好意思再摸下去了,严钰麟却抓住他的手腕,强行拉着他的小手,摸上自己蠢蠢欲动的大家伙上:“老婆,怎么不摸了……它可一直等着你呢……”
奚棠明显地感觉到,严钰麟滚烫的肉棒正兴奋地抵在他的掌心,龟头在他手中一下一下地翕动,那根沉甸甸的肉棒来回蹭着奚棠娇嫩的手掌,马眼被磨得又在往外溢出精水,将奚棠的手都蹭得黏糊糊的。
头顶传来男人难耐得低哼,严钰麟好像被憋得不行了,却还克制着自己的兽欲,他一手握住自己肉棒的根部,攥着那根肉剑贴在奚棠的手上胡乱涂画,最后龟头卡在奚棠的虎口处,严钰麟开始轻微地挺腰,狰狞的阳具就在他白嫩的虎口上来回抽动起来:“嘶……老婆的小手好嫩……帮老公摸摸好不好?你今天这么热情,应该愿意帮老公吧?对吧?”
他本想慢慢地贴着奚棠的小手磨蹭,可那只手那么软,光是贴着就让男人的下体性欲大发,动作也逐渐粗乱,硬得像石头般的龟头一次次从奚棠的虎口撞出去,把那块原本白嫩的皮肤都蹭得泛红,严钰麟一边沉沉地操着奚棠的小手,一边从鼻中发出几声闷声,又开始亲昵地去用头蹭奚棠的脸,舌头滑腻地舔他精致的耳廓:“嗯……老公被老婆的小手摸得好爽,看到了吗,它好喜欢你,一直在吐精呢……好想这样用老公的大鸡巴把老婆全身都操一遍……让老公全操一遍好不好?好不好?”
他胡乱着不停地问奚棠,却也不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只是想用淫邪的话语故意刺激奚棠罢了。那些粗鄙的话落到奚棠耳朵里,激得他白嫩的脖颈都泛起潮红,奚棠的双眼也因为羞愤湿漉漉的,下面的小逼居然又开始空虚地发痒,他那两瓣阴唇下意识就开始往里收缩,夹着欲求不满的逼口,以此来消解那道骚逼无穷无尽的下流欲望。
严钰麟抽送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幅度也越来越大,他已经不愿意只让龟头享受奚棠小手的抚摸,而是每一次都将鸡巴整根挺出去,直到沉甸甸的阴囊都啪啪地拍在奚棠手掌上才满足,奚棠听见头顶严钰麟拉风箱般的粗喘,鬼使神差之下,一直僵硬的手指突然蜷缩,用力握住了严钰麟狰狞坚挺的肉刃上。
“嗯……”
严钰麟的动作猛地就僵住,他发出一声昂长的闷哼,整个下腹都被奚棠这一握搞得绷紧,差点就直接缴了械,那根肉棒在奚棠的手指下生机盎然的勃动,像一条伏蛰的巨蟒,奚棠也忍不住跟着深深吸气,他又看向严钰麟的眼睛,发现对方也正盯着他,乌黑的眼睛此刻亮的惊人,可是亮过头了,就显得有些疯。
奚棠忽然就想到他还在秦沉身边的时候。
他曾经无数次爬上秦沉的床,下贱地放下自尊地主动讨好着秦沉,想尽办法在床上服侍他的丈夫,只是因为妄想着秦沉会因此稍微被打动,愿意对他敞开心扉,可是秦沉却只会对他厌烦,嫌恶,或者将他当成一个泄欲的死物。
严钰麟半跪在奚棠的身上,身下的硕大阳具被奚棠握着,犹如一条被牵住狗链的野狗一样弓起身子,全身肌肉都因为汹涌的情欲而鼓起,他看起来随时都可以将奚棠按住,折断,肆意地用傲人的鸡巴贯穿他,可是他此刻却看起来格外的温顺又忠诚,他只是默默地跪在奚棠的身上,任由奚棠像握着什么玩具一样随便揉捏他的鸡巴,哪怕被撩拨得呼吸都紊乱了也不阻拦。
只是被他摸了一下,就可以这样?肌肉变得梆硬,下面的肉棍烫得吓人,跟个活物一样控制不住地跳,奚棠看着严钰麟的脸:他看起来像要急疯了,脖颈上青筋鼓起,下嘴唇被死死咬得发白,那双眼睛也紧盯着奚棠,里面写满了疯狂的欲念和……海一样潮涌的幸福?
可能就是因为这些狂乱的幸福,所以严钰麟并没有阻拦奚棠的动作,反而像是被按了静止符一样一动不动,他明明急得恨不得立刻操进奚棠的逼里,却又享受着奚棠主动的抚摸,这副眼巴巴的样子,让这个一直疯狂可怕的男人此刻却像一只殷勤的大狗一样,忠心地享受主人难得的爱抚。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姿态,秦沉一辈子都不会露给他看吧。
奚棠的手忽然下了劲,他略显笨拙地上下撸动着男人粗重的阴茎,虽然不得要领,但他的手好像就已经是足够的催情,严钰麟的双眼很快就变得猩红,他咬着后槽牙一边喘,一边挺腰配合奚棠主动帮他的手淫活动,早就憋坏了的鸡巴居然真的被奚棠不得要领的一通乱捣送到顶端,狰狞的龟头翕动数下,阴囊里的两颗大卵蛋也跟着抽搐,马眼喷射出大股浓浓的白精,将奚棠的手指都浇得黏糊糊的。
射过精的严钰麟半眯着眼,似乎还在回味奚棠主动给他手淫的快感,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他从吼中发出的粗喘。他喘了几下才平复过来,低下头在奚棠的脸上重重落下几个吻,声音像裹了几层糖霜一样,又甜又肉麻地呢喃:“老婆……我是做梦吗?你怎么突然……”
“……我想让你放过秦沉。”
奚棠咬着嘴唇,终于说出了他心里一直盘旋着的那句话。
压在他身上的结实肉体突然就僵住,奚棠看见严钰麟眼里欣喜的光,在听到秦沉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就咻地熄灭,他脸上的笑也僵硬地停住,嘴角猛地向下一挎,就又变成了先前那个阴戾的模样。
奚棠看到他这个样子,又开始从心底发悸,可是一想到秦沉如今的样子,他就只能强迫自己鼓起勇气,近乎用恳切地语气开口:“求你了,你就放过他吧!”
他闭了闭眼睛,再一次回忆起秦沉无数次对他露出的冷漠的,厌恶的视线,终于自嘲般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我承认,秦沉从来都没爱过我,他应该也巴不得我消失,你如果是因为我,那根本没有必要去针对一个不爱我的人,他应该也对我的下落没有任何兴趣……”
“原来你是因为秦沉。”
男人用冰冷的声音打断奚棠,他危险地眯着眼端详奚棠的脸,方才的那些幸福,兴奋和喜悦的兴趣全被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胆怯,但又格外绝情的小小双性人一句话打散,严钰麟抓住奚棠的手,将他指间那些污白精液也黏在自己手上,然后轻轻地抹在奚棠的脸上。
精液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那股麝香味让奚棠不由就皱了眉。
很讨厌吧?
明明很讨厌,却因为那个男人,愿意主动迎合他的接吻,去摸他的鸡巴。
严钰麟看着他这幅样子,只觉得内心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嘲讽感,他想嘲讽奚棠这些日子一直厌倦他的触摸,如今却主动去摸恨之入骨的男人的鸡巴,主动帮他摸到射了一手,可他更想嘲讽自己,居然在之前宛如步入天堂般,像一个蠢货一样幸福得要疯了。
他冷笑着,用不近人情的语气开口:“可是你觉得,只需要做这些就能打动我?随便摸一摸鸡巴就可以放过他?秦沉的命没这么轻吧?”
严钰麟一边说着,一边露出自己紫红色的巨物,那根刚射过一次的昂长阳具此刻半硬着,红亮的龟头直对着奚棠的脸,他正想着要如何引诱奚棠做些更过分的事,可奚棠听到他这句话,却深深吸了口气,好像下了什么决心后突然坐起身,他跪趴在严钰麟的胯间,几乎没有犹豫,便双手握住男人粗壮的鸡巴,张口把它含在嘴中。
男人都被他这个动作惊得身体震了一下,奚棠的嘴却已经将他的龟头含住,柔软的嘴唇裹着他的柱身,慢慢地往喉咙深处吞着。
奚棠在这件事上永远笨拙,每次给秦沉口的时候都只会用嘴巴干巴巴地含,秦沉没多久就会不耐烦,然后一边骂他笨,一边揪着他的脑袋使劲往鸡巴上压,用他挺拔的肉棍狠狠捅进奚棠喉咙的最深处,粗暴得好像要将他的喉管都捅破。
回想起秦沉往日讥讽的话语,奚棠心里也没了信心,他僵硬地用舌头笨拙地舔着严钰麟的肉棍,可是那根半硬的阳具没等他做什么,就自己再次兴奋地涨立,直直地往奚棠的喉咙最深处急躁地戳。奚棠被戳得闷咳一声,不由往上抬眼偷看严钰麟的反应。
严钰麟半眯着眼,正直直盯着他看,那双眼里的情绪过于复杂,好像能看到情欲,又能看到些恼怒的情绪,他脖颈的青筋暴起,一路蔓延到额角,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怕,可他脸颊却也跟着涨红,像是被欲望煽动得厉害,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好几下。最终男人身上,按住了奚棠的头,压着他慢慢地更深含住已经硬挺的阳具。
粗硬的鸡巴一点点地捅进奚棠柔软的口腔,刻不容缓地往他喉咙最深处挤,异物填满喉管的恐惧让奚棠下意识害怕地推着男人的胯部,却被严钰麟抓住了手,他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奚棠的嘴紧紧包裹的感觉,爽得扬起了头,胯部下意识就有节奏地往前挺着,在奚棠紧致的喉管里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