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弈抿着唇,铁青着脸看着那一张张照片,一言不发地坐在那。

不知面前的人说了多久,接着啪的一声,江父拍了桌子,怒道,“赶紧和他离婚!!”

江弈脸色大变,眉心拧紧,声音也冷凝到冰点,“不可能。”

听了儿子这句斩钉截铁的话,江父整个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到底要怎么样?!到底要怎么样??!”

“这是我和阿澜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但是我不会和他离婚。“他站起身就要走,江父连忙道,”你要去哪里?“

“要是你不离婚,江家的所有你就再没机会得到了!”

父亲暴怒狂躁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可江弈没有回答,坚决到不顾一切离开的身影仿佛能撑起天地,在此刻他一心一意都只牵挂在岑澜一个人身上,什么江家什么祖业,他都不会管,也不想管!

虽然一切都还没有任何思绪,但即使亲眼看到那些照片,他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爱人。

别人说的,给他看的,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只有岑澜亲口说的,他才会信。

可如果这是一个别人设下的陷阱,那么岑澜那边,估计会有很大的麻烦。群七;衣零;舞)八八舞九零

江弈是一个十分心细的人,虽然岑澜很少提起自己家里的事情,但他还是明白,岑家那位老丈人,绝对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对岑澜也十分的冷淡,甚至偶尔都会对岑澜的生活冷嘲热讽。

想到这里,就连向来冷静自持的他,脚上的步伐都已经有些凌乱了。

闯了几个红灯赶过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当他驱车到岑家时,岑澜已经被那个男人伤得满脸伤痕,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看到那样的、仿佛失去了生机的岑澜时,江弈心如刀割,那种贯彻灵魂的痛楚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比看到岑澜那些淫乱的照片还要痛上几百倍!

他大步走过去,微微有些发抖的手臂紧抱住了自己的爱人,而后,他锐利如刀的视线落在了一旁那个正在粗喘的男人身上,冷怒道,”你凭什么打他?!“

岑父在那瞬间似乎都被江弈的眼神震住,可下一秒他又冷哼一声,低喝道,“你看看他做的好事!把我岑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闭嘴!”咬牙切齿地道出这句话,江弈恨得连那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你别以为你是他的父亲就能对他动粗,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动他分毫,我要你这个所谓的企业经济家名誉扫地!“

“你做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没人知道吗,两面收钱里外通吃的事情,你可没少干!”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江弈怒笑出声,“到时候会让岑家丢脸的,只会是你!”

说完这些话,他无视那个被他气的浑身发抖的人,抱着岑澜大步走出这栋让他深恶痛绝的别墅,在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放到后车座上后,他颤抖的指尖拂过岑澜那被打得破了皮的嘴角,他的额头似乎是被撞到了坚硬的地方,通红泛青,血丝都渗了出来……

他的阿澜,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伤。

江弈努力压制下内心暴怒的情绪,他恨不得要返回去狠狠打那个男人一顿,可是,当他看到岑澜不小心散开的衣领处漫开的吻痕时,他再次僵住了身体。

这副被他疼爱过无数次的身体,全都布满了别人落下的痕迹,并且以江弈的经验可以确定,这些痕迹,都一定是今天留下的。

微微发抖的手解开岑澜的上衣,撩起后他眼前一黑,眼睁睁看到岑澜连乳头上都被人留了深深的牙印,乳肉上全是印子,腰上也有无数的痕迹,这还仅仅只是上半身就已经让江弈难以接受……更别说,下面那个还没有被暴露出来的私处。

他的阿澜,真的和别人上床了。

岑澜陷入在了黑暗的噩梦里,一片迷蒙的雾气中,他看到江弈伫立在不远处,风姿绰约英气逼人,可他的嘴角却勾起一个讥诮冷漠的弧度,眸子里尽是对岑澜的不屑和深恶痛绝,“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周身的气流都仿佛在瞬间冻住,岑澜那本如温润黑玉的眼底出现了龟裂的纹理,下一刻就要沁出滚烫的泪水。整个世界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无声无息地在眼前崩溃成齑粉,就连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冰凉。

“江弈…………”艰涩地喃喃出对方的名字,在男人冰冷尖锐的讽刺目光之下他甚至觉得自己被那无形的尖刀扎出令他剧痛的伤口,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甚至恨不得就这么死去……

“你还有脸叫我的名字?”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身姿,可眼下步步缓慢逼近他时,却带着山岳般难以言喻的强大压迫感,“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吗?”

…………

冰冷的湖水湮没了他,岑澜的意识在这个梦境中百般挣扎,当他哭着从那可怖的黑暗中逃离出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依然是梦里那个给了他致命绝望的男人。

江弈低着头,正在用一种诡异的温柔姿态为他擦拭身体,在看到他醒来之后,平静到有些漠然的眼眸落在他的脸上,他淡淡道,“你发烧了,一直在说胡话。”

躺在被褥里的自己,是浑身赤裸的。

似乎是因为高烧发汗,岑澜只觉得身上粘腻不适,而他的双腿间正在被男人用一张湿热的毛巾轻柔擦拭着。

意识到这里,他瞬间僵了身体…………

本应光洁的大腿被迫露了出来,内侧模糊的阴影处全都是被人掐弄出来的斑驳痕迹,他的阴茎软软地雌伏在那里,可是下面那个阴阜却是高高肿着的,本该小巧的肉蒂也依然保持着肿大的状态,更别说那因为被不断插弄摩擦而快要破皮的花唇,以及藏着里面高温滑腻的穴肉…………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具身体才被人肆意奸淫过,而作为他丈夫的江弈,今天并没有碰过他。

岑澜的呼吸都几乎要在那一刻断绝,他浑身颤抖地看着依然面色平静的江弈,却深深地明白,男人那面沉如水之下压抑着的是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或许如他梦里的一样,江弈已经想好了,要怎么样将他这样一个被人玩到脏掉的自己丢下…………

沉默的气氛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开。

岑澜不敢发出任何声音,他几乎是用尽了力量去屏住慌乱的呼吸,可眼中的晶莹泪水还是不断不断地顺着眼角流出来。

江弈擦了很久,仿佛想用这样的方式,将那些别人留下的痕迹彻彻底底抹去,可这终究是做不到的,他沉沉的目光里带着阴鸷,静静看着岑澜的私处,好一会才开口道,“那个人是谁?”裙'二,伞‘聆!流九)二;伞(九、流/。·

面无表情地看着岑澜惊惧的样子,他再次重复,“那个人,是谁?”

可躺在床上不断发抖的人并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江弈也在那一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胸膛处仿若有滚烫的岩浆落下来,将他所有的骄傲自负都融成灰烬,可在那张保持着平静的面容上,他仅仅只是勾了勾嘴角,伸手钳住了岑澜苍白削瘦的下颌,微微抬起逼迫他和自己对视,“那我换一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即使如此,那张让他爱到骨子里的脸上依然只是不断地落下滚烫的泪珠,嘴唇动了动, 却根本挤不出一个字。

江弈的心都在那一刻彻彻底底冷下来,连钳住岑澜下颌的指尖上都仿佛被覆上冰冷的雪水,“和他发生过几次关系?”

岑澜哽咽着摇了摇头,眼下的他狼狈虚弱,额间的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却依然有着一种惊人的凄美感,让人想要对他百般怜惜,却又更添男人对他的肆虐欲。

他在别人的怀里,也是这样吗?

江弈的心里顿时冒出这样一句话,他的阿澜在别人的床上,也是流露出了这样的风情吗?所以才会被人操成这个样子,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前后两个小穴都被玩弄到红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