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乖乖听话?”燕归一个旋身将她从马上抱下,落在一丛绿荫下。
殷晴吱吱唔唔分开腿,燕归却不急着动手,反而寻了些木枝,擦燃了一根火折子,将火堆点着。
借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燕归将殷晴搂入怀中,她身子玉软花柔,落在少年身上更显得娇小一团。
一只手顺藤摸瓜般钻进她裙下,殷晴惊得一拢双腿,燕归不满道:“分开点。”
殷晴以手捂面,岔开腿,咬着唇小声催他:“你能不能快些。”
燕归不答,只探出两指往那濡湿的花穴里去,他射得极深,又过了许些时候,自是被含进去不少,于是那修长的手指愈发往里入,花道里一股酸胀袭来,殷晴身子弹动一下,将脑袋枕在他肩头,唔一声:“你别这样…”
“别?”燕归笑容挪揄,有意逗她,指骨在里头一旋,不知碰到何处,殷晴瞬时绷紧身子,止了声不讲话。
少年清亮一笑,声音不离耳畔:“别哪样?猗猗”
“燕归。”殷晴连名带姓喊他,蹙眉如小山:“你又来!”
“你不爽快吗?”燕归深谙得寸进尺之道,那手指掏出白浊后,往里又深深抽插出几下。
殷晴紧咬着唇,浑身止不住发颤,一双星眼朦胧,面上气鼓鼓,张嘴,一口雪亮贝齿在月下闪闪发光,语气凶巴巴:“燕不恕!你你…我…气死我了,我要咬死你。”
“咬啊。”少年毫不在意,声线上扬,唇角挂着一丝无所谓的笑。
像在逗一只猫儿。
殷晴以为他不信,一下咬住他肩胛。
这一口咬得极重,怕是见了血。
“真狠啊猗猗。”燕归吸一口气,微微皱眉,抬起空闲的手捏了下她脸颊软肉,手指卡着她的下颌角,沉声:“松开。”
“才不。”殷晴紧紧咬着他,唇齿里略有腥甜,她猜她一定在他身上留下了两排牙印。
听他嘶声冷言也不松口。
“真是胆子大。”燕归冷声笑道,手指抚过她的上唇,本想捏住她的舌头让她松口,却一下对上她抬望而来眼。
殷晴乌溜溜的瞳仁里头盛着许些沾沾自喜,几分洋洋得意。眨眼间,树影摇曳,那双点漆双眸缀满清寒月光,亮晶晶。
燕归看得一恍惚,指骨力道一松,也就由她去了。
“以后再教训你。”少年冷哼一声,抽出手指。
或许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燕归已然意识到,他越发地,不可自控地纵容着殷晴。
此后半月,燕归与殷晴快马加鞭,七月初时,两人送别重峦叠嶂,到了江南。
燕归与殷晴站在崖边,迎风矗立,极目远眺,远处青山叠绿黛,浓云扫苍穹。
山外青山楼外楼,千里云迹尽不穷。
人人都说江南好,这江南啊,一有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之景。又有市列珠玑,户盈罗绮,锣鼓声萧起,一片人间烟火气。
殷晴在书中看过千百遍,古往今来文人骚客笔墨书写不尽的江南风光,尽在她眼下。
她迫不及待,拽着燕归下山,入了金陵城,一片万家齐乐的繁华光景怎么也瞧不够。
书中有言:江南之景,要数临月湖最甚,至于临月湖,那不得不提临水畔,正所谓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
这临水畔,便有朱楼之名,正是美人扬名,英雄醉乡之。
“每逢日升月落,只要到这临月湖畔,甭管何时,这临水畔始终歌舞升平,喧嚣热闹,更甚一点,江南乃至塞外的歌妓舞女大多都在此处惊鸿一瞥之后,名利全收,红极一时。”
一位白发老翁,坐于船头,朝着过往游子一一道来。
第0100章 (九十九)临水畔
斜风叙细柳,游子问绿水。
燕归与殷晴同乘一舟,望着侃侃而谈的撑船老翁,这临水畔在临月湖之中,必须得泛舟前去,这老者便是临水畔迎来送往的船翁。
一面撑船迎客来,一面言说临水事。
“两位客官今日便是来巧了,明日便是七月初七,届时临水畔会有传灯会,亦会邀江南双姝合奏共赏一曲。”
燕归全无反应,一幅兴致缺缺的模样,只若无其事地挑过殷晴发丝缠于手指上把玩,而殷晴则瞪大了眼,追问:“传灯会与江南双姝是何?”
“传灯会之名取自佛经《法华经》:以一灯传诸灯,终至万灯皆明。本是临水畔自建楼而来的七夕节欢庆之会,后长续于金陵城,相传百年前,沁水公主正是在传灯会与心上人结缘。每逢金陵七夕佳节,沁水湖畔必是张灯结彩,共办传灯盛会,时人皆提暗灯而行,若遇心仪之人,则共至临水阁楼,点灯相传,予以为信。”
殷晴眼睛一转,询道:“何是暗灯?我怎未曾听闻。”
“两位客官远道而来,自是不知,这暗灯便是未燃的灯,每年传灯会前夕,金陵城阖家各府未行婚配的人家,或会亲手制灯,或是早备花灯一盏,在灯内提字书名,待明日,自家女郎男儿皆提灯而行,乘舟泛水,共赏良辰美景,至于晚时,临水畔必是东风夜放花千树,彼时赏月闹花灯,游龙观盛会,自有一番热闹可言。”
“假若有哪位公子姑娘在灯会相识,互生欢喜,便可再于分别之际传灯相送,许定来日再见。金陵城不少佳偶便是在灯会结束之后,凭灯上门说亲,结缘于此。”老翁一双眼精光四射,观殷晴与燕归举止亲密,少有风姿,女有玉貌,宛如一对金童玉女,老翁一手摇船楫,一手揽白须,摇头晃脑,笑眼眯眯道:“两位真真是一对璧人,不知可有定亲?”
殷晴被这么一问,脸上一红,这才惊觉自己与燕归挨得有多近,忙要挣开离他远些,吱唔一声:“不…我们是”
燕归见她似要否认,一皱眉,反而将她拽进怀中,挑眼一弯笑:“她是我未婚妻。”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殷晴傻了眼,愣愣望向他,竟忘了开口反驳。
直至老翁拂须一笑,道一句“真是般配”,殷晴才一掌拍他,小声嘀咕:“你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燕归双眼阴仄仄,紧紧望着她,抓着她的手,使了点劲。
殷晴对上他炽烈的目光,顿时泄了气,动动唇:“我也没有说不喜欢…”
“那不就得了,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燕归用手勾了勾她颈前的银叶,理所当然道:“你既是我的人,又收了我的东西,那你便是我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