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只手奋力揉弄前胸,另一只手绕到自己身后,跪着分开双腿,高高翘起臀部,撑开泛红的穴口,两指撑开、捅入再抽出。
甬道干涩又绷紧。
她口中含着阴茎,无法将手指插进口中,只能抹了一把下颌上的涎液,指尖上粘着晶莹的水光再次去拨弄阴道。
她不知道顾偕的角度能不能看她的私处,但她因为这样放荡的动作而兴奋,为被践踏的尊严、侵犯似的举动、放大的羞耻感撩拨到欲罢不能。
因为她没有尊严、没有羞耻。
她是个怪物。
是个顾先生喜欢的、会勾魂摄魄的荡妇。
男人大多喜欢床上的妖女床下的圣女。
顾偕表里如一,不论床上床下都喜欢妩媚性感的狐狸精。
他喜欢在公开场合和她做爱,喜欢她主动挑逗勾引。
她穿着严肃黑色套装,提起裙角,私处没有内裤遮挡,幽幽禁地一览无余,然后她冷着脸,骑上在他的腰间,抱着他的脖子主动摆臀;她全身上下只裹着黑色渔网,张开双腿,手指穿过网洞,仰头呻吟在他灼灼目光中着快速拨动蚌肉;她主动拽住他的领带,拽着他往男卫生间里走;她的高跟鞋踩着他的裤裆;她赤裸的下体在他腰带金属扣上蹭来蹭去……
顾先生喜欢红裙、红唇和红底细高跟。
讨厌白蕾丝、帆布鞋、纯棉内裤、圆点连衣裙……等等与纯白无暇相关的一切。
他说,世俗对女人有性剥削,要女人对性欲回避、要为高潮羞耻,这样男人就可以用性来伤害女人。
他说,当个怪物,首先要像男人一样享受性爱。
他观察她身体上每一个细微的反应,他让她闭上眼,仔细感受他指尖的温度,一滴汗从他身上落到她的皮肤上,高潮临界点的身体放大了触觉,刹那间仿佛在虚空中迁徙了亿万光年的陨石轰然砸向地面,她在他毫无遮拦的注视中获得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然后他亲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好姑娘。”
天台公寓里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声,粗壮的阴茎在朱砂口中进进出出,每一次抽到三分之一,她便将肉棒深吸进喉咙,如此循环,生理眼泪从上翘的眼梢往下流淌,泪水、口水和男人龟头分泌的涎液在白晰的皮肤上混杂成潋滟水光,被撑到变形的嘴唇竭力勾勒出微笑的弧度。
她心甘情愿让全身最柔软的地方包裹住男人坚硬的性器官……
因为这个男人是她的神明,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整个世界。
……
睫毛上粘满了生理眼泪,眼前一片斑驳模糊。一个身影单薄的少女从黑暗的虚空中走来,流着血的面容从昏暗过渡到清晰,她蹲在朱砂身测,好奇地打量着从她口中飞快进出的阴茎。
少女天真而娇憨,偏头问道:“好恶心啊,你为什么要舔他?这里不脏吗?”
朱砂吞咽着前列腺液,舌吻般勾缠着圆亮的龟头,笑盈盈地注视着顾先生,对身旁的质问充耳不闻。
那不可能是少女的她会做出的动作。
她从来没有这样天真单纯过,她生来就知道如果不逃出去,就会像筐里的死鱼一样腐烂变臭。
少女咬着嘴唇沉吟了一会儿:“你在为害死那位素不相识的老人内疚,才去拳馆找回当怪物的感觉。”
朱砂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看见了我?”少女的手抚摸上了朱砂的侧脸,五根手指上遍布着溃烂的伤口,朱砂甚至能闻到那指甲里带着破烂感染的臭味,“我感觉到你的悲伤、迷茫、困惑……嗯,还有一点恐惧。”
朱砂吐出阴茎,舌尖在茎身游走,安抚其上的每一根暴起的青筋,闭上眼睛将少女从脑海中驱逐,但少女依然如恶魔般在耳边含笑低喃:
“你在怕什么?怕我吗?可我是假的啊,”
“你在困惑什么?你不是怪物吗?”
“你不再对你的神明忠诚了对不对?”
“难道别的男人挤进你心里了?”
“但你的悲伤又从何而来呢?因为你的神明离你而去?他本来就是别人的丈夫啊。”
“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为什么要像狗一样舔他?”
耳边少女的魔音渐渐绕到身后,伤痕累累的灵魂猛地冲进了这具成熟又赤裸的肉体。
那一瞬间,朱砂身高变矮,骨架缩小。
她置身于临城的小旅馆里,窗外风雨大作,闪电划过天际,猛然照亮整个世界,透过玻璃窗,她看见了十五岁刚从树林里逃出、倒在顾偕车前的那个苍白疲惫的年少的自己。
她坐在顾偕腿上,手几乎抖成了筛子,他任由她紧张着,一张白皙英俊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略微低头盯着她看。
颤抖着手指一粒一粒解开男人衬衫纽扣,抚摸上他赤裸的胸膛。
少女没有丁点儿经验,学校的生理课男女生分开讲,她对做爱一无所知,凭着本能摸男人胸膛上的乳头,她不知道男人那里只是装饰,没有快感,可是年轻的男人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审度她的动作,像看一个新鲜的玩物,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随意抚摸。
她亲吻他紧抿的嘴唇、凸起的喉结,线条结实的胸腹,一路向下,对着挺立在空气中那根庞大阴茎瑟缩了一下,然后心一横,眼一闭,张口含住了龟头。
那是她第一次含住阴茎。
几天后,她在视频中见到其他男人丑陋的阴茎才知道顾先生的这一根是极其罕见的漂亮。几个月后,当绑架者在她面前脱下裤子,露出散发着骚臭味道的阴茎她才意识到顾先生有多爱干净。
然而当时,她只觉得鼻端口中满是浓重的膻腥。
人类排泄器官在她进食的口中。
尊严被阴茎在口中捣得支离破碎,风一吹,就随着她不堪的过往被倏然抛向高空,屈辱与希望不断交叠着捅入她的喉咙。
口腔、喉咙、胸口汹涌着泛起灼痛酸胀,眼眶滚烫又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