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1 / 1)

顾偕移开目光,沉默着又喝了一杯酒。

朱砂喉结动了动:“您想让我走吗?”

“我怎么舍得,”顾偕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似乎十分诧异朱砂的这个想法,又重复了一遍,“我怎么舍得呢?”

气氛蓦然松了下来。

但是朱砂的呼吸仍旧急促,站得还如箭一样挺直。

顾偕沉吟道:“两年前,我确实有过想要放你单飞的想法。”

朱砂脸上瞬间挂不住了。

“不是厌倦了我们的关系,而是我知道多大的笼子都关不住你,你也不应该关在笼子里,但是我错了,”顾偕自嘲般笑了笑,温柔地注视着朱砂,一字一句清晰说道,“我不是你的笼子,你一直都是散养的,所以这两年我给你极大的自由,深蓝由你掌舵,收益甚至比我控制时还要好。”

朱砂眼底流露出迷茫,脑海里乱糟糟的,根本听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这话我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只是我的下属,也许生病住院回来,就有顶替了你。但那又如何?你可是金融街的红皇后,任何一家基金都会把你当神一样供起来,你要自立门户的消息一传出去,所有老板都得连夜准备涨薪留人的事儿。”

朱砂胸膛剧烈起伏着,眼底波光闪烁。

“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公私分明毫无意义,我代你拿下王冠和蓝航,究竟是老板体谅下属的身体、是老师顺手帮学生一个小忙,还是一个男人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出风头,”顾偕饮尽最后一口酒,嗓音冰冷低沉充满磁性,“你问我答案,我不知道。”

朱砂微微起眯眼,想要不带任何情绪地打量着气场如神明般强大的男人,但她一眨眼,眼眶里便传来一股热意,只能连忙抬头向上望去,硬生生止住眼泪。

那不是对告白的回应,而是这十年来,她梦寐以求的认可。

“不过,朱砂,”顾偕一双眼睛似笑非笑,慢慢说道,“你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清楚你的实力如何,如果你觉得仅凭和我睡过就能让一朵小白花接手深蓝,那这十年你可真是白睡了。”

鹿微微和鹤楚然并肩站在办公室外,犹如被罚站的儿女,等待里面两个大人争出个结果。这幅光景其实很多人都眼熟了,只要两位老板一吵架,精英组就在门外自动站成一排。

这时,走廊上突然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他们两个同时扭头望去,只见张霖浑身是汗,一边狂奔一边怒吼:“我操!你们……你们为什么都不接电话!”

鹤楚然懵懂地指了指办公室:“因为第三次世界大……”

张霖顾不得听他解释,直接冲进了办公室:

“有人……有人……把豆沙湾爆炸后立即做空保险公司的事儿……捅出来了!还有十分钟……不!两分钟……就上晚间新闻了。”

说罢张霖咕咚一下躺倒了地板上,他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哪儿了,衬衫完全被汗浸湿,整张脸都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变红。

朱砂和顾偕对视一眼。

几个月前,豆沙湾第一次爆炸的十分钟后,朱砂立刻让温时良作空了保险公司与再保险公司。

不论事故调查结果如何,几家大型保险公司都必将承担巨额赔偿,到时候整个保险行业都会受到冲击,股价必然下跌,确实是做空的最佳时间。

但是当时,不仅事故原因、遇难者人数都不清楚,甚至第二轮爆炸还未开始,朱砂作为项目负责人,首先想到的并非如何全力救灾、照顾死难者家属,而是如何利用这次这场悲剧赚钱。

愚者最爱阴谋论。

将原本毫无关系的事情加工成看似顺通的逻辑,就能让愚者深信不疑,因为这能让他有一种比其他人更聪明的错觉。

贱卖高分子部门都能让朱砂变成阻止人类进步的邪教妖女,这种吃人血馒头的新闻一出,她可能就变成一手策划了豆沙湾爆炸的凶手。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闻张霖的粗喘声,他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地望着天花板,鹤楚然整个人傻掉了,鹿微微也张着嘴唇,怔怔凝望着办公桌前的两个人。

朱砂望着顾偕良久没有说话。

“单打独斗一个人死扛,还是和我一起干掉尹铎,”顾偕问,“你做好选择了吗?”

以下不收费

1. ? 本段剧情进入尾声,三大收购案的原型是卡尔·伊坎,被称为“企业狙击手”的激进投资者,我会在微博贴几段他的经历,非常好看,也非常“缺德”。

2. ? 明天请假

早起拔牙,做个切压床的手术。最重要的是要给尹铎一个漂亮的退场,下线不是死亡。

因为删了很多商战剧情,上一章急急忙忙把所有伏笔都塞进去了,我不是很满意,还有很多bug。

我不希望这种匆忙也落在尹铎身上,他得有个体面的落幕才对得起大家的喜欢。

今天更新的时候,还没到11800珍珠,所以加更留到后天,感谢各位喜欢~

~~,公Z.号废宅少女推文馆.2020~06~20 15~36~29整

阳光明媚灿烂,落地窗外的繁华都市迎来新一日的忙乱,星罗密布的铁轨、川流不息的高架桥、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等钢筋建筑都被堵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卧室没有拉窗帘,晨间光线穿过玻璃在雪白的被褥上投下金色阴影。长夜早已褪尽,明亮的房间内却依然持续着旖旎和晕眩。

大半的羽绒被垂落到了地板上,余下的棉被在床上鼓起了小山丘,正以某种迅猛凶狠的频率冲撞起伏着。两只勾缠的手叠放在枕头旁边,下面那只手随着一声声急促短暂的喘息而抽搐,紧接着仿佛逃离似挣脱,但每一次还没来得及抽出去,便又被死死扣住。

与粗暴凶狠的顶弄截然相反,顾偕埋首在朱砂颈窝里,嘴唇亲吻着颈侧的皮肤,舌尖顺着血管脉络慢慢舔弄,动作温柔得生怕撕碎了他的珍宝。

而“珍宝本宝”此刻还没从梦中彻底苏醒,只不过是熟悉的燥热让这具通晓情事的身体下意识回应着。她双腿自然分开,搭在男人身体两侧,甬道内壁的软肉紧紧吸附横冲直撞的阴茎。

隆冬时节,房间里暖风开得很足,裸露在外的肩膀和脖颈都盖着一层薄薄的汗。

既然朱砂已经醒来,顾偕便索性掀翻了碍事的棉被,让这两具毫无遮挡的肉体暴露在阳光中。

他略微粗喘着,向下瞟了一眼,交合处的视觉效果颇为惊人,让这双常年毫无波澜的眼睛危险地变暗了,紧接着他胯间那根凶器又突突胀大了一圈。

粗壮的紫红色肉棒青筋狰狞,头部圆亮。柱身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分不出是自身分泌出的前列腺液,还是肉穴帮助润滑的黏水。

朱砂剃了阴毛,粉嫩的阴户沾上粘液倒不明显,而顾偕的阴毛浓密,亮黑粗硬的毛发上在明亮的阳光中甚至反射出了微妙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