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吃饱了……”瑞德面红耳赤地用胳膊挡在胸口,起身的时候双腿一软,哆哆嗦嗦地离开餐桌,留下一群诧异的小伙伴。

“他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可能是不舒服吧?飞行课上就没看见他动。”

“好像召唤课就发烧了,脸色通红……”

“那干嘛不请假呢?”

“谁知道?”

……

七嘴八舌的同学们逐渐离他远去,教师席投来若有所思的目光。少年没有在意,硬撑的一口气颤巍巍地吐出,一抬腿就能感觉到振动棒随着他的动作卡在了宫口,忽轻忽重地挤压着附近的软肉,又涨又麻,说不出的舒爽。

胸口的布料已经完全被奶水喷湿了,少年扶着宿舍楼道的墙,艰难地迈着步子,小腿麻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他断断续续地喘吟着,眼底水汽氤氲,似乎随时都会尖叫哭泣,但只是咬着唇,发出细弱的哽咽,不敢惊动任何人,弓起的脊背靠着墙,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里,无声无息地落着泪。

狼人的气息忽然出现,得意洋洋地搂住少年战栗的腰身,尾巴圈着他的大腿:“怎么样?舒服吧?”

明明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可是少年却无力抗争,反而软绵绵地倒进了狼人壮硕的怀里,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滔天的快感把自己吞没。

“喂,撒娇可是没用的,我可不吃这一套!”狼人叫道,“我是来上你的,不是来给你当抱枕的!”

他晃了晃怀里瘫软的少年,不满地嘟嘟囔囔,很想一把把人扛起来带走,最后还是犹豫着把对方抱起来,送回宿舍去。

“哼,人类真是麻烦……”狼人抱怨着,在踢开门的下一瞬间,本能地竖起汗毛,危机感大作。

魔法阵的金光冲天而起,化为十几条锁链迎面而来,袭向狼人的四肢。羽人悬于半空之中,箭光飒沓,直冲狼人咽喉。

刹那间鲜血四溅。

小巫师在剧烈的震动中跌落,还没有摔在地上,就被魔法吸引到温暖熟悉的怀抱里。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和血色,下意识地抬手擦了擦眼睛,冰凉的液体抹了满手殷红,浓烈的血腥味在他感官中炸开。

女巫抱着他远离魔法阵,捂着他的眼睛,柔声安抚道:“没事了,不要怕,妈妈在这里……”

“妈妈……你怎么……”瑞德脑海中全是浆糊,还没有理清头绪,就被母亲按着脑袋埋进怀里,遮住了耳朵。

惨烈的嘶吼声震耳欲聋,锁链绷断碎裂,暴走的力量如旋风过境,摧毁了宿舍里的所有物体。

羽人张开青色的防护罩,挡住了狼人暴走的魔力和满天的杂物。小巫师偷偷抬起眼,迷茫地看着狼人满身是血地逃离魔法阵。

“乖宝贝,没事了。别怕,狼人不会再来了。”女巫如释重负。

羽人老师飞过来,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一切都过去了。”

少年呆呆地望着狼人消失的方向,心中百味杂陈,轻松之余,又觉得空落落的。“他……死了吗?”

“我那一箭被他避开要害,只射中了肩膀,可能没死。”羽人冷静地陈述,“不过协会已经下了追杀令。”

妈妈则心有余悸地嗔怪:“你这孩子,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要不是那个死里逃生的猎人主动向魔法协会报告,差点就让狼人得逞了……”

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小巫师却浑浑噩噩地没有听清。恶有恶报,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不知为何,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大约是真的被斯德哥尔摩了吧。

妈妈和老师还在讨论着什么,妈妈给他喂了止痛的魔药,羽人的风刃剖开了他的肚子。

一只毛茸茸、血淋淋的狼人幼崽被取了出来,扔在地上。它的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看上去更像一团灰蓝色的血肉,拖着长长的脐带,恐怖而又可怜。

鲜血淋漓的脐带断开,万能的魔法修复着他的身体损伤,瑞德没有感觉到任何生产的疼痛,只恍惚着低头看向那团血肉。

它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动了。

流苏只觉得心脏抽痛了一下,随即退出了游戏。

【作家想说的话:】

我并不是有心要be的,但是自然而然就写成了这样子。

下一册《夜莺与玫瑰》,也可以叫《国王与夜莺》《暴君的禁脔》什么的。

最后求个票票啦,么么啾。

44、金笼子里的夜莺、没有性别的懵懂美人、性别分化剂

流苏从全息游戏仓醒来,营养液从特制的胶衣上滴滴答答落下来,就像露珠从荷叶上接连滚落。

他缓了一会神,等营养液基本落尽,才慢慢离开游戏仓。

解决了必备的生理需求后,他趿拉着皮卡丘拖鞋,穿着小恐龙睡衣,走到窗口,拉开一点米色的窗帘。

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看久了晃得人眼睛疼。

今年的冬天出奇的冷,也出奇的长,再加上疫情卷土重来,除了在家玩游戏,他也不知该干什么才好。

感谢离异的父母还愿意给他打点生活费,不至于让他这个废物饿死在家里。

流苏蜷缩在窗前的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一时有些时空错乱,明明刚才还是繁花似锦的春天,空气里全是馥郁的香气,满目青翠欲滴,现在却只有单调的白色。

他小时候也是喜欢下雪的,堆几个大大小小的雪人,吃一顿热腾腾的火锅,一家人言笑晏晏,吃完一起瘫在沙发上,瓜子饮料水果八卦,温情脉脉,美得不得了。

但是现在年纪大了,却懒得动了。纷纷扬扬的白雪近在眼前,但是因为怕冷而裹足不前。一个人的自热小火锅足以填饱肚子,手机除了用来看看小说刷刷视频也没有别的用处。

他自己,就像是这冰雪世界的一个雪人,傻乎乎的,沉默地伫立在原处,虽然长了一双能动的腿脚,但也约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