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哥哥!我们被认可了
怎么回答他?
难道要老老实实回答啊我不是没有留印子,只是你咬得太狠,我当时感到又害怕又尴尬我就拿粉扑遮了一下,其实我身上很容易留痕迹的是吧?
但时楚生能这么回答他吗?
在沈祁戏谑的目光下,时楚生拉平嘴角,接着毫不留情地一把把他推开。男人啧了声,接着轻快地吹了声口哨,眉目张扬得像个十七八岁意气风发的少年。
时楚生动作一顿。他站在沈祁炙热的余光里,长发落下,露出了半边发红的耳垂。只是一秒,时楚生便飞快地拉上脖颈上的毛领,把沈祁刚刚吸吮的地方毫不留情地全部遮住。
他又成为了那个宽和温柔的时楚生。
“再耽误时间……”他整个人已经平静下来,丝毫不见刚刚被亲吻时的慌乱,“就没有下次了。下次你再来亲我也不会答应的。”
沈祁整个人懒懒散散地靠在桌子边。他双手抱着胸,漆黑的眸子危险又漂亮,直到注视着时楚生离开,他才低下头,接着极其轻微地笑出了声。
他的皮肤,热的。他靠过来的味道,香的。他是站在他面前的,他是活生生的时楚生。
不是昨天晚上那如同破碎飞雪一样的幻影,不是他手心里那团黏腻潮湿的泥土。时楚生是爱他的,时楚生是爱他的,哥哥必须是爱他的。
离开的时候,他眼角余光瞥见了落地窗前的幻影,清瘦美丽,冷淡温和。他皱了下眉,继续看过去时只能看见树梢上扑簌落下的雪影。
仿佛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觉。
陈竹惊今天的状态好多了。
时楚生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在和花神悦吃零食聊天。因为腿伤的缘故,她不得不含泪与她最爱吃的辣条可乐魔芋爽说再见,换成了花神悦为她带来的柔软小面包。
“吃得挺开心嘛。”时楚生拉开一把椅子,笑着在她面前坐下。沈祁也默不作声跟了过来,房间里没凳子他整个人人高马大地往他背后一站,像是个沉默冷淡的守护神。
“马上要把渣男送到法庭上去了,我能不高兴吗。”陈竹惊如释重负地笑了。要不是没有时哥沈祁的帮助,她估计这一辈子就要和这个所谓的丈夫“撕扯不清”了,或者卷死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利贷陷阱里。
想到这里,她抬了抬眼看向沈祁,感谢的话还没出口下一秒却噗嗤笑出声:“你看你黑着脸站你哥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哥是皇帝你是个侍卫呢。”
沈祁的脸迅速黑了:“谁是侍卫?”
“你不是谁是?”陈竹惊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要??把沈祁的糗事脱口而出,“你十几岁时还跑过来问我什么喜欢的人……”
沈祁咳了一声,语速飞快:“我是皇帝的妃子。”
“?”他说得太快,陈竹惊没听清楚,脑门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再一看旁边的花神悦,她已经惨不忍睹地转回了头,和尴尬的时楚生飞快对视了一眼。
这就是你男朋友?
美国的青年企业家都是这样的吗?或者换句话说,国外的风水格外养人?
场上的几个人表情各异。花神悦惊讶,时楚生尴尬,沈祁洋洋得意。只有陈竹惊一个人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着转,一脸茫然:“沈祁你刚刚说了什么?”
“咳……”忍不住了,时楚生重重地咳了一声,硬生生的把沈祁的惊人之语转移开来,“他没说什么。对了,好久没聚在一起了,今年过年我们大家要不要一起过?”
“好啊!”陈竹惊自然高兴地答应了。自从时楚生把酒吧转让给她,他们那个酒吧的人渐渐离开了,最后再没有了联系。而她又因为一些原因很多年不能和他们一起过年,记忆最深刻的竟然是……陈竹惊看向沈祁。
竟然是六年之前的春节,也是沈祁刚刚过来的那一年。这是她度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
她眼角有点红了,鼻头竟然也有些酸涩。时楚生他们对她既然是极好的,如果当年没有时楚生,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阴暗的巷子了。
如果现在没有沈祁,如果没有沈祁的人脉实力与雷厉风行的性格,她估计还要被前夫官司高利贷缠上一辈子。
还有花花……陈竹惊垂下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怎么以前只看得到男人,看不到身边的这些好朋友们呢。
幸运的是,在新的一年里,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
也许是陈竹惊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今天几个好朋友聚在一块儿聊得格外高兴,直到沈祁中途去上了个厕所。他站在洗手台前,水花落下,然后口袋里的特别关心提示音响了一声。
沈祁指尖上还悬着未落的水珠,他连水都来不及擦,就着湿淋淋的手在屏幕上划出两道透明的水痕。解锁了好几遍,他才看到了时楚生给他发过来的信息,瞥了一眼后便勾着唇笑了出来。
【AAA亲爱的老婆】:下次别说什么皇帝的妃子了,都这么大的人了 ,还是十七八岁小孩样。
“那我该怎么回复?或者我说我是皇帝的后?”沈祁本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因为对面是时楚生,他有意逗他,“哦,对了,我本来就是正宫的地位,皇帝的老婆。”
时楚生大概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到了,好半天才发了一串话过来:“算了你爱说说啥吧,你说你是皇帝的新衣我都忍了(叹气jpg.)。”
皇帝的新衣?透明的那个?
那是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亲密无间地贴在哥哥身上?那该多爽啊?沈祁被这个想法搞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他整个人紧绷着,却又因为笑而发出几声急促的气音。旁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好半天他才擦了擦呛出来的眼泪,接着拿着手机转过了身。
背后已经不知不觉地站了一个人。她披着一件厚厚的驼色羊绒,栗色的卷发落到腰间,眉目长得漂亮,却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冷风划过她身边的瞬间,她弯了弯眼睛,最后喊住了他:“你好,沈祁。”
是花神悦,哥哥的朋友。花神悦这几天怎么细心照顾陈竹惊的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们是第一次见,沈祁对她终究是没有什么印象。沈祁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疏离,他收起笑,对她淡淡地点了点头。
背后突然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等一下,”花神悦喊住了他,“我要跟你聊一些事情,有关于时楚生的。”
病房里。
沈祁这人刚走不久,花神悦也跟着他走了出去,整个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剩下了时楚生和陈竹惊两个人。时楚生坐在她身边,正在垂着眼发着什么信息。
陈竹惊看着他,半晌低了低头,绞了绞身下的床单:“时哥,有些话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这半个月,谢谢你和沈祁的照顾。”
时楚生正好跟对面发完信息,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没关系的。”他收起手机,抬眼看向床上的陈竹惊,“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事情,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对了,你和沈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陈竹惊抬起头,语气里充满着浓浓的好奇,“我本来以为你和谁谈都不会和沈祁谈……”毕竟她知道当年事情背后的隐情。
时楚生当年生了很大的一场病。他有意掩盖这件事情,也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连着陈竹惊这些比较亲近的朋友也是在一年之后从他嘴里零零碎碎地拼凑出一些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