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腰带,她抚上肚子,心想她肚子里应当有一个孩子了吧。

唇角微微翘起,崔苡茉转身出去。

她关上门那刻,地上的男人就已经醒了,坐在毡毯上,支起一条腿,结实腰腹上还覆着一层昨晚干透的薄膜,精壮的后背一条条红痕如同一条条刺绣的红线,淡漠的眼眸扫过卧榻上的凌-乱和他?*? 的衣服。

看向他身侧空空如也的位置,昨晚一幕幕闪过,最后定在那个女人穿上衣服一走了之的一幕。

脸色阴沉,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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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苡茉回到自己的院子,疏月还没起来,她换下身上的衣服,换成睡觉时穿的里衣,换上时,她闻到淡淡的麝香味。

一想到这是她和太子裹缠后的气息,崔苡茉面色忍不住羞赧,但她并没有打算清洗掉里侧的那些东西,而是直接留着,她再留久一些,以为这样便可以增大怀孕的几率。

第38章 殿下,谢谢你的安胎药

辰时, 施岗和文元正两位大学士前去问安,主要还是想看太子是否安然无恙度过了药效。

“臣惟愿殿下万安。”

他们在书房前室请安,隔着博古架隐隐约约瞥到博古架后的太子身影, 须臾间,太子神色肃厉从里面走出来。

“孤安。”

太子的嗓音有三分沙哑,十分明显, 施岗和文元正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可昨天太子的近侍并未说太子有异常,一日三餐如旧。

只说昨天下晌有一下人闯进来, 扰了太子休息,太子问责了太子妃。

既然太子无事,他们当臣子的也就放下了心,两人循例汇报了一些税银失踪案调查事宜, 即便这两日没有新进展,他们也要每日在太子面前述陈。

苏州府辖附郭县有吴县、长洲县、吴江县、昆山县、常熟县、嘉定县,有一属州太仓州,太仓州也有辖县崇明县,布政使王奇明要一下子征收齐全这些州县的夏税, 不是易事,兼之他想要贪污税银, 必定会盯着这些知县知州的税银交纳。

因而夏税还有一段时日才彻底征纳齐全, 太子身边有龙御司的特务暗卫, 太子的耳目要比他们两个臣子知道得更多。

譬如太子知道藩臬衙门的王大人、娄大人和万来钱庄有阴私,前几年只是想贪点火耗, 后来欲望越来越大, 才将主意打到税银上。

“微臣告退。”

两人离去,书房里陷入寂静无声, 谢封延余光瞥过昨日崔苡茉站着受训的位置,就是在那儿,那个女人忽然关心起他,给他擦汗,甚至亲上来。

书上那图案,男子如何捣-弄女郎,他竟也不自觉学了去,甚至更为凶狠,有些势位无师自通,他只想碾弄那具珠圆玉润得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r体。

他夯-抽得越快,那个女人颠荡得越靡艳。

耳廓边仿佛仍残留着那个女人唤出来的裹满情谷欠的湿淋嗔音。

然而下一瞬,那个女人自荐枕席时说学过房中之术的话,在脑海一闪而过。

下颌紧了紧,一股无名之火自心间烧起,手段高明了得,趁着他药效将过之时玩这种勾引花招。谢封延传唤近侍,冷声吩咐道:“给太子妃送碗避子药。”

近侍一愣,但很快恢复神情,“奴才该怎么和太子妃说?”

“就说是安胎。”他勾唇讥讽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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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岗回到院子,发现喜儿坐在台阶上,他问:“干嘛呢?”

喜儿赶紧起来,“石公子,庞大娘走了。”

施岗:“庞大娘是谁?”

喜儿:“在厨房做事的厨娘。”

施岗:“她怎么走了?”

喜儿突然很无奈看着他,“石公子,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庞大娘那么大的事,昨儿还跑去沈公子那,被沈公子打了五大板赶出去了。”

喜儿这么一说,施岗就有印象了,“原来就是庞大娘闹事,这我有听说,只是不知道是谁。”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施岗进屋,喜儿跟在他身后,突然殷勤给他倒杯茶,还给他捏肩膀。

施岗一看这丫头就知道不怀好意,他咳嗽了一下,“说吧,什么事。”

喜儿犹犹豫豫,“夫人打算找新的厨娘……我想让悦儿姐过来。”

施岗:“悦儿姐又是?”

喜儿从他身后绕过来,兴致勃勃同他说道:“悦儿姐做饭菜特别好吃,会很多苏州菜,她之前还在知府府上做工呢。”

提到郑知府,施岗倒是有了些兴趣,“那她怎么不继续在那里做?”

喜儿说到这个,义愤填膺:“悦儿姐说府上的老人总是欺负她,她做不下去,悦儿姐是有一技之长的,但那些人都不让她做大菜,她只能在小厨房打杂。”

施岗从未了解过这些后宅琐事,听起来又麻烦又头疼,鸡零狗碎的,但听喜儿这般绘声绘色和手舞足蹈,他又神奇地听了进去。

又问:“那你和她是?”

“我和悦儿姐以前是邻居,小时候一起在在苏州卖过簪花和酥油饼,十三岁爹娘送我们到郑知府府上做事,做了两年,后来爹去世了,喜儿只能离开知府回家吊唁,悦儿姐一直在知府里做事,后来喜儿吊唁完想再回知府做事,没想到知府夫人也不要喜儿了,不过好在遇到夫人招奴仆,喜儿特别幸运一下子就被夫人挑中了。”

施岗挑眉,文元正因为有家室,主动要求太子妃给他安排小厮,他无所谓,太子妃便给他安排了喜儿过来当使唤丫鬟。

“你想我给你的悦儿姐引荐引荐?”

喜儿忐忑问:“可以吗石公子?”

施岗:“这事不好说,你怎么不跟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