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被男人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一切,鹅颈也被太子用力地吻上。
蓦地,身体突然腾空,她被人打横抱起,她搂着太子脖子定定看着他刚毅的侧脸,看他将自己抱向后面的卧榻。
这将会是她第一次经历人事。
她眼睁睁看着黑影罩下来,太子那张凌厉的脸也愈发逼近,直到他们胸前肌肤相触,他轻轻压着自己,她下意识双手抵在他胸膛。
崔苡茉有些不知所措,双膝又被他顶开,只是这一次没有长公主府上那一次毫无预兆,这次太子的龙阳贴上来,一股强烈的侵袭气息贴在最柔软的地方。
犹如一道火-舌抵在外面。
崔苡茉神色羞赧,想合拢膝盖,可太子抵着强行打开,眸子里倒映着男人眼里翻江倒海的墨色和逼近。
“想要么?孤可以给你。”
崔苡茉涣散的眼神终于凝神了些许,可太子还是离她太近,又压着他,无法思考,她微张着口,小-腹急促呼吸,一下接一下贴上太子结实的腰腹。
有个东西烫-到她快不敢呼吸,饶是她做了无数次圆房的准备,饶是她预想了一次又一次怀上后该怎么十月怀胎生下来,可那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尚未实现的计划,而当下,她要过和太子近距离接触这关
漂亮的眼眸在某一刻产生了和长公主府那次一样的惧意。
可这份惧意在冒起那一刻,就被徐皇后打惊春那一巴掌给盖过了。
她不能退缩。
崔苡茉搂住太子的脖子,迎了一迎,“要。”
这话无端取悦了男人
崔苡茉霎时失声,脸色疼得惨白,谢封延目光下移,看到因呼吸而起伏的明月,像铺了一层白雪,谢封延等她缓过来的这段时间,俯身埋首,带着未来帝王气息的薄唇触上柔玉,沿着凝脂白玉纹理找寻,他极有耐心,无论是唇还是下方刚没入一截的结合。
尽管他忍得痛苦,但他还是不疾不徐h住令这个女人打寒颤的一点。
崔苡茉眼睫一颤,原本抵触的双手渐渐无力下来,仿佛吃了软骨散,只能虚虚挽着太子的肩头。
“上次氵不是挺多的么?”
崔苡茉听到这话,忍不住看着近在咫尺的太子一丝不苟的鬓角,他竟还记得,这个混蛋还记得对她做过的事……他们那时一个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一个是太子,他怎么能如此过分,崔苡茉屡次想凝神想当初在长公主府上那些细节,屡次都被他打断思绪。
水雾从眼底浮起,她的氵意在太子的那些触碰下增多,小腹也在太子的进攻下鼓了起来,直至最后一寸也……不留遗憾,撑得她柳眉难受蹙起,忍不住挠他背。
窗牖下光影斑驳,一下接一下,没多久一只大手伸到崔苡茉后背,将她纤弱的后背掌控在掌心里,崔苡茉察觉他注视的视线,眼睫一颤,挪开视线。
崔苡茉顾不了多少,只感觉整个人都在太子的掌心下掌控着,她无意识环住他的头。
卧榻的边缘由金丝楠木制成,能工巧匠将边缘打磨圆滑,可即便如此,当她后腰硌着卧榻边缘时,疼得她清醒几分,才发现太子竟然跪在踏板上,弓着腰,健壮的肩头蕴含力量,犹如蓄势待发的狼王。
而她被他困在胸膛和卧榻边缘之间,滑落坐到他腰腹下方。
崔苡茉觉得腰快被卧榻的楠木边缘给硌断了,她疼得想哭,“殿下,我腰疼……”
这声落下,男人渐渐停下来,过了会,崔苡茉感觉到一个手臂伸到她背后,给她扯来了一床被子,垫在腰后方。
第37章 要她一寸不允许漏
崔苡茉当初跟宫里嬷嬷学习时, 学了很多,她知道怎么更加取悦夫君。
嬷嬷说,男人喜欢会叫的, 她问要怎么叫呢,嬷嬷一脸正经说要叫得娇嗲一些媚一些,她因为脸皮薄没在嬷嬷面前叫过, 也没经过嬷嬷的指导,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叫出来是什么样的。
她担心没叫到太子心坎里去,反倒教他坏了兴致, 身下的结合屡次打断她的凝思,那她将不平稳的气息展现给太子听总不会出错的。
腰上的疼痛因为有了一床被褥垫着而得到缓解,崔苡茉每次被他折腾太过了,就会本能地撑着身体往上挪, 想脱离,欲远离太子狂暴的攻势,然而每次太子都会双手握着她腰,沉沉地往下按。
要她一寸不允许漏。
崔苡茉有时候觉得足心在发麻,她想合拢, 想像蚌那样整个人蜷缩起来,可是太子要她全部打开, 迎接他, 承受他。
就像当初被赐婚时, 她没有说不的权力。
她整个人都绷紧了,她艰难撑起上半身, 双手抚上太子脸庞, 贴在他耳边将他馈赠给自己的一点一滴,全都以姑娘家不平不稳被颠荡着的气息告诉他, 告诉他这就是殿下在她身上亲手创造的杰作。
她也会说一些男人爱听的话,她在太子耳边呢喃,“殿下真的”“大”“烫”“不行了”“殿下你放过我吧”,崔苡茉吐息如兰时说的话比平时更平缓更温柔,也更娇嗔,好像每个字音都裹着湿淋淋的情谷欠,百转千回。
太子很是受用,崔苡茉每溢出来一个字音,哪怕很浅很轻,太子总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可他已经在她身体里蹂躏着软壁,他就将她上半身箍到胸膛前,崔苡茉的锁骨贴趴在他肩头上,这样一对明月就会随着他臂弯收紧而愈发贴紧他胸膛,太子好像很喜欢它们在他胸膛前被挤压的模样。
崔苡茉也不懂,但她能因此感受得到太子胸膛起伏时的克制和压抑,他身体里仿佛蕴含一股爆发力,想要冲破桎梏,毁天灭地,却又始终没有爆发出来,而是死死自抑,后果便是他快溺在自己身上都没有松开他们之间的连接。
后来他们不知何时转到了毡毯上,崔苡茉躺在偌大的毡毯上,看着顶上的横梁和一砖一瓦,是那么精工巧琢。
她枕着太子的手沉沉睡去。
直到次日窗牖投下来晨曦,崔苡茉感觉到有些冷,动了动身体,感觉到被拆了架似的,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横梁,意识渐渐回笼。
她昨天和太子圆房了。
太子要了她好久……好久。
崔苡茉第一时间竟有种圆满的满足感,许是一直压在心里头的石头终于放下,她可以大步往前迈了,不用在原地苦苦等待。
她吃力撑起身子,坐起来,看到身旁就是太子,他与自己一样不着寸纟,崔苡茉凝视着太子的睡姿,狂狷不羁,一张俊脸有棱有角,轮廓分明凌厉,喉结凸出明显。
鼻高唇薄,崔苡茉看了会他薄唇,想起她故意亲上去,没想到真被她勾-引成功,反被他席卷了一切。
不过,太子能失控到那般程度,那个药恐怕功不可没,幸好她赶上了药效将要过去的半天。
换做平时,太子根本不可能碰她,崔苡茉忽略那些太子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难听的话,想通后也就不那么难受了,站起来那刻那里有一股难以描述的感觉,险些跪下,好在她稳住了身体,轻手轻脚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昨晚不知何时分开了,只隐约记得太子离开她的身子时,刹那的湿润而轻微的分离声在夜里响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