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封延看着她脸色苍白,失神失焦,粉色耳坠随着鹅颈呼吸而颤动,再往下些……是她那对毫无遮掩的圆/滚软玉。
这个女人竟然还怕这个。
谢封延嘴角扯出讽意,还敢一天天不知羞耻地把?*? “圆房”挂在嘴边。
没了衣服遮掩,女人那股馨香越发明显,像熟透的果子,雪白细腻,好似能掐出滑腻的牛乳,有那么几个瞬间,不受控想起那些图案,那些直白露/骨的图。
谢封延猛然惊觉他此刻和这个女人过于亲近,亲近到他仿佛现在就可以按照书上的姿/势……
凌厉的下颌绷紧,谢封延冷漠放开她,往书桌大步走去,背对着身后的女人。
“穿上衣服,滚出去。”
崔苡茉失魂落魄地从地上撑起来,听到这话,抹了抹眼泪,沉默无声地一件件将衣服穿上,头也不回拉开门出去。
第32章 你以前……有给哪个男人这样上过药?
随着门一关, 谢封延才侧了侧身,看向门口。
他对那个女人实在过于亲近。
她今日败坏他的名声,一如当初长公主府上, 她不分青红皂白拿太子的名声威胁他。
他不过是轻轻教训了她一下而已,换做是隐舟,早就动手取了她小命, 也就是他谢封延还念在她是太子妃身份上,只是让她脱下衣服,清醒清醒。
但那双红似兔子的眼睛在他眼前失神涣散, 总有几分可怜劲在那。
下颌传来细微的疼痛,谢封延用手背碰了碰,才发现竟然破了皮。
双目微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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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月在院子里等五姑娘回来, 直直等了一个下午才看到五姑娘失魂落魄回来。
领子上的玉兰花盘扣少扣了一颗都不知,发髻也有些凌乱。
疏月见状,担忧上前喊了声“五姑娘”,没想到五姑娘走神没有理她,疏月跟在她身后, 直到进了屋子,看着五姑娘在圆桌前坐下, 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喝, 而是捧在掌心里让它暖暖掌心, 过了会儿才喝下去。
“我没事,疏月你出去吧, 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疏月欲言又止, 只能先出去。
疏月一走,崔苡茉眼里渐渐浮上水雾, 模糊掉眼前的景象,只要一想到她在太子面前,在她所谓的夫君面前被要求脱掉衣服,赤裸裸地跪在他面前,眼泪就忍不住落下。
她用帕子擦掉脸颊上的泪,却又涌出来更多。
她一只手撑在桌面,掌心抵着额头,纤弱的肩头随着隐忍的哭声而发着抖。
崔苡茉就这么干坐了一整宿。
次日天光大亮,疏月从丫鬟房过来准备侍候五姑娘,却发现五姑娘比她更早起来,她给五姑娘梳了髻,画了眉,对昨天的事绝口不提。
可当她看到五姑娘和以往一样继续打理后宅事务事,却发现五姑娘好像哪里变了。
好像眼里又添了一抹忧愁,少了几分少女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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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施岗和文元正皆双双在场。
施岗这些天暗中打探了今年苏州府下各县税收火耗问题,“往年只加收百分之十,今年夏税据说又上调百分之十。”
由于税收一般是折银,而每个丁、户、商会等所交的碎银质量不一,重新销熔出来的银锭自然而然就有了参差不齐的质量,朝廷对税银的标准又有严格规定,于是导致布政司征收税银时要求百姓交纳税银时需多缴火耗的份额。
施岗:“微臣觉得,火耗缴得多,多出来的火耗就可以悄无声息收入囊中。”
神不知鬼不觉贪了这一笔钱。
不然知府无缘无故比去年上调火耗做什么?其他地方的火耗也要不了百分之二十,更何况这可是苏州,货殖贸易繁盛的地方,银两来往交易频繁,碎银的质量和新度定然要比偏僻落后的地方更高更纯,火耗征收应该更低才对。
文元正提出异议:“火耗问题与去年的税银丢失案有什么关联?施兄,你的方向会不会有点偏了?”
施岗:“苍蝇不会叮无缝的蛋,有利可图的地方,你以为没有人盯着吗?”
去年税银丢失案,前后派了两名巡按御史过来调查,最后只有运送税银的几十人被关押问斩,三十万税银至今找不到,离奇不离奇。
就在两人打算继续争论时,门外近侍来传话说午食到了。
“继续查,下去吧。”
太子听他们半天总结归纳,差点又吵起来,头疼得很。
“此次夏税征收,着重盯着。”
施岗和文元正只好先行告退:“臣告退。”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在门口看到太子妃,诧异,双双鞠躬行礼。
屋里的谢封延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神色一顿,就在这时人已经进了屋,她亲自端进来饭菜。
“殿下过来吃饭吧。”
谢封延看着她站在桌旁,穿着一身花青色长衫,外罩一件白缎比甲,白缎比甲上一根绦带系着柳腰,显得人更细长袅娜了。
发髻全部挽起,偏侧一点戴着映衬打扮的白色簪花,耳边一对儿绿松石耳坠,很洁净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