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们还要尽力忽悠周承宇,给自己争取点机会。
两人你一嘴我一句地说:“周哥,不信你去问伯父伯母,就算是夫妻之间都要给彼此独处的时间,你现在这样天天粘着云,他会喘不过气的!”
“本来你们就在一个班里了,你想,你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很多了,这要是再加上放学后的那些时间,云他会被逼疯的,自然就不会承认你是他男朋友了,你们也不可能交往……”
“是呀,还是要给彼此私人空间才行。”
“适当的分开,也许云他会想你呢?承宇,拿出你以前对小情人的态度,若即若离才是最好升温感情的方式。”
周承宇都快要被忽悠瘸了!
他仔细地想这几天和甘云相处的场景,然后发现双子说的好像确实有道理,甘云总是对他的行为做出一种忍耐的表情,肯定是因为他和甘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这才让甘云有点压抑了。
周承宇郑重地给父母打电话过去,在父母那儿也得到了同样的结论后,也只能忍痛做出改变了。
他这是为了更好的明天,如果甘云看出他的改变,一定会很开心并且喜欢上他的。
但是周承宇忘记了,他和甘云现在根本算不上在交往。
卓江篱沾了双子的光,原本找不到机会接近甘云的,后面周承宇却自己放手了,给足了他机会。
那是周末,甘云已经不用在学校里住了,他在外面租了房子,帮孟江和孟川补习的酬劳高的惊人,仅仅是一周两天的时间就有五十美金的日薪,一个月下来就是四百美金,他在外面租房和日常生活完全不成问题了,还能抽出点钱来和辛怡吃饭。
补习的过程也是非常愉悦的,也许是因为遇见过周承宇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后,对孟江和孟川那点小孩子似的挑弄甘云完全能接受。
双子长相本就幼态,再加上一点刻意讨好地示弱,仅仅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让甘云稍微放下了戒备,将他们的一些多余的动作定性为“小孩胡闹”,可以说是吃尽了甜头。
只有真正摸到这个人的时候才知道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孟江和孟川在甘云走后仍在回味那点纤细柔软的触感。
他们很难不嫉妒已经和甘云上过床的周承宇,尽管那是他们的哥们。
甘云走在路灯下,他已经习惯节省了,所以打算走路到地铁,这会儿,他正想着自己的支出和收入。
他住在学校里已是特许,他和学校的约定是在有能力搬出去后必须要搬出去,所以他才咬着牙,租下了一个民宿,不贵,一个月才一百美金左右,是他能找到的最便宜的租房。
这个月算下来,起码还有一百五十美金的存款,甘云有些雀跃,等辛怡回来后他就可以请她去更高档次的餐厅吃饭了,也不会让别人瞧不起辛怡。
沉浸在喜悦中的甘云并没有发现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就像是两个影子逐渐分开,他看着前方的路,在又一个路灯下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接着是口鼻被捂住,一种微甜的刺激性气味袭来,短短几秒,甚至来不及挣扎,他便直接昏了过去。
一双有力的手接住甘云软下来的身体,动作极其小心,路灯下的影子再也不能重合,他抱起甘云,用可怕而痴迷的声音说:“甘云,你看我对你多好,送上门来当狗。”
只不过,不是周承宇那上翘尾巴摇曳的忠犬,而是垂着尾巴,能一口撕咬开血肉的北美灰狼。
一会你要是被我操尿了,你就要给我当老婆
昏暗,阴冷的房间照着惨暗的白炽灯,让一切都抹上了一层死白色。
甘云躺在床上幽幽转醒,乙醚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他率先看见的是刺眼的白光,在逼出几滴眼泪后,这才感觉到自己被绑住了。
手腕被迫置于头顶的感觉对甘云来说并不陌生,周承宇就喜欢往死里操他,在他受不了反抗时就会抓着他的手腕往上提,可就是因为太熟悉了,以至于甘云软着胸腔,明明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飘忽地喊了一句周承宇。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足被人抓着舔,而那个变态似的,抓着他的足伸舌头的人在听到一句“周承宇”后猛地一顿,接着咬住脚趾,狠狠地拉扯了一番。
甘云只感觉到一种可怕而酥麻的痒意从脚尖蔓延,他瞬间绷直了足,难耐地呻吟了几下:“唔嗯…哈…”
这,这是什么?
阴冷湿滑的触感在脚趾和足心间蔓延,仿佛某种软体动物爬行过的猜想让甘云浑身难受,他抖着腿想要抽离出去,同时努力地睁开湿润的眼睛朝大腿方向看去,这一看不得了,直接就看见一个宽肩的身影笼罩在自己脚边,而自己的一条腿高高扬起,正被身影拿着把玩。
这绝对不是周承宇的身影,光是那宽阔的肩膀就足够让甘云清醒过来,他的挣扎更使力了,颤抖地问男人是谁。
身影又吸吮了好几下,将趾间都吸吮的水亮亮的,这才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说:“终于发现我不是周承宇了?”
他的嘴唇像是涂抹了一层唇釉,甘云看不太清他的眼睛和脸,却能看清那头像是深海摇曳的头发。
不是周承宇,而是卓江篱。
意识随着这个在心里念起的名字而回归,甘云脑海里闪现出许多可怕的记忆,有卓江篱在厕所时朝他说的话,有刚刚被人抓着脚含的,更有……现在卓江篱那暴露的上半身上,一条条可怕狰狞的伤痕。
他盯着卓江篱,像是出了神,眼睛里的神情却一变再变,从一开始的警惕迷茫到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惊讶和不忍,接着偏过头去,挣了挣被绑住的双臂,这番自欺欺人的态度着实让卓江篱乐了。
卓江篱跪在床上,手抵着床爬到甘云腰间,那身狰狞的伤疤更可怕了,活像是一条条蜈蚣或影视里才会出现的寄生虫,可能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少爷身上居然全是伤痕。
“看见我不是周承宇你很失望吗?”卓江篱慢悠悠地掰正甘云的脸对准自己,凑上去想要亲一下甘云,可他的吻只落到了一边细腻的脸颊上,甘云躲开了这个吻。
甘云呼吸不稳地喊了声卓江篱的名字,继续说:“别这样…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他可真像是个劝导不良少年迷途知返的名师,卓江篱轻笑一声,抓着他的腿往外一扯,直接把人的胳膊拉成一条直线:“我就算是在这儿强奸你了再放你回去,你说哪个警察敢报你的案?你就是去找周承宇也比找警察,说法律有意思。”
每一句都像是在讽刺甘云:你都到这儿来了,怎么还觉得警察这种东西管的了他呢?
如果喊警察有用,甘云早该在被下药后去警察局了,哪里还轮得到周承宇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最后也只敢耍点小脾气?
甘云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而是他心里也犯怵,慌的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威胁卓江篱停下一切了。
他抿着唇,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省那点搭的士的钱,可是卓江篱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难道……是为了辛怡吗?
男人有时候真是奇怪,明明卓江篱的行为已经够性暗示了,可甘云还是能乱七八糟地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在发现这个道理行不通后,他又开始说起了卓江篱喜欢辛怡的事,表示如果卓江篱也喜欢辛怡,他们是可以平等竞争的。
他平时话虽然不多,可卓江篱给人的感觉太危险了,甘云不怕周承宇和双子,却很怕这个总是阴沉沉的卓江篱,那种怕是本能的危险预知,再加上卓江篱说话透着股高高在上的劲儿,甘云就更怕了。
他几乎是硬着头皮把想要说的话说完,可仔细一看,卓江篱压根儿就没听他说了什么,只一个劲儿地盯着那不断闭合的柔软唇瓣,在心里拿各种花的颜色做对比,最后得出是桃花色的满意结论。
在那两片花瓣不动了之后,卓江篱才微微回过神来,宽厚的手心贴着大腿一路下滑,直接勾着大腿外侧的皮肉按在膝盖上,一把抓住了膝盖上面内侧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