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躺着,池寓伽单膝跪在床上,整个人覆在他身上,用一种掌控的姿态很耐心地给他全身擦干、吹头发。

男人跟玩块肉似的把他翻来复去,才用一种带着点满足感的语气说:“好了。”

“嗯......”

稚恩浑身赤裸干燥,在柔软床褥上,只觉得全身都好酸痛,下一秒要睡去,可他又浑身紧绷,再也不敢在这个可怕的人身边睡着。

“洗干净了。”池寓伽摸着他的脸,呢喃道,“把手拿开。”

稚恩张开沉重的眼皮看着他,充血膨胀的硕大阴茎垂在他眼前,池寓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说不清什么意味。

下一秒,池寓伽就射在了他脸上。

慎入 全方位凌辱

五十三、囚禁

在稚恩脸上射完,池寓伽突然神色一松。

浴袍下摆重新滑落,他盯着稚恩,像只完成了圈地标记重新找回安全感的雄性动物,轻轻按着稚恩的头,有点怜惜地把他脸上的精液刮掉。

稚恩真的觉得他疯了,他躺在被单上,竭力保持平静地把池寓伽的手挥开,抽了一张纸巾慢慢给自己擦脸。

做这些事的过程中他的手因为脱力一直颤着,擦完脸他说:“可以了吗?”

池寓伽看着他不说话。

稚恩说:“我要睡了。”接着他就躺下,钻进被子里,不看池寓伽。

稚恩用最后一丝力气感受着黑暗中的声音,池寓伽在他床头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脚步声还是响了起来,紧接着是门锁转动的声音。男人今晚没再折腾他,就这样离开了。

第二天,他们下邮轮。在码头,稚恩直接被塞进一辆黑车。

池寓伽没有上来。他站在那儿,西装革履,昂贵的布料披在高大的身体上,就像一团阴霾裹上了衣冠楚楚的人皮,气势非凡,甚至十分风度翩翩,看不出任何一点前一天凭着心情虐待虐杀的肆意。

稚恩看到池寓伽周围多了好几个黑衣保镖,外套下鼓鼓囊囊,显然配了枪,所有人神色凝重,还有个看起来颇有几分气势的西装中年男人站在池寓伽身边在打电话,对面站着一个拿着文件夹的中年女人,正在低声和池寓伽谈话。

救护车停在码头外,有几个人将被白布裹着的人抬进去。那个人一动不动。

稚恩用头倚着玻璃窗,死死盯着白布,肝胆欲裂。

赵萨应当是真的死了,那中年男人像是律师,中年女人像是公关总监,救护车是池寓伽做的戏。

稚恩闭上眼,赵萨洒脱笑着的样子犹在眼前,以及他昨天视死如归的表情,和身体摩擦时的温度。

他感到了某种唇亡齿寒的恐惧。

但接下来这一切似乎就跟他无关了,仅载着他一人的黑车开动。

目的地是那套黛因中心池寓伽给他住的公寓。

稚恩第二天才意识到,他被关起来了。

所有窗户都加了一层铁栏杆,卫生间的小窗也不例外,卧室里装了监控,可能是池寓伽想看他睡觉,稚恩骂了句死变态。

出门就看到门口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保镖,问他们什么问题都不理会。

稚恩砸东西,他们就平静地说:“您小心手。”

室内有书,有投影机,可以看电影,可以看电视,有固定电话,唯独没有上网的方式。

稚恩在自己的东西里翻出电话本,打给朱钦学校,对面的人很惊讶:“稚老师,你家里人说你生了大病动了手术要休养,你没事吗?”

稚恩闭着眼说:“......请问我的合同怎么办?”

“按照合同我们会保留您18个月哦,如果还有医生证明,可以延长,只是病假期间不带薪哦。”行政甜美地说。

稚恩挂了电话,坐在家里发呆。

到中午,门开了,稚恩赶紧走到门口,只见是杨喜。

他来送饭,这是这一次他什么话都没有和稚恩说,避免眼神接触,放下保温盒就走了。

稚恩透过几个人的身影看到,原来门口还有四个保镖,早晚轮岗。幸好是一梯一户,否则邻居早就吓死。

透过客厅窗户看外面,小区门口也有多了几个强壮的男人看守。

到第二天,稚恩受不了了,他对保镖说:“我要打电话给池寓伽。”

保镖对视了一下,那个更高大的才说:“大人吩咐过我们,前三天您就乖乖呆在这里。”

稚恩冷静下来了,他身上还是酸痛得哪里都走不了,就坐在房间里看书。他本来就是安静的人,倒也能撑住。他要看电视宣传院线新上映的电影大片,跟保镖说,保镖去请示了一下,很快就拿到了母带,直接在客厅的投影仪里给他放。

第五天,池寓伽还是没有来,倒是来了个心理医生。池寓伽选人显然有顾虑的,他选男人担心别人看上稚恩,选女人害怕稚恩动心,最后选了一个年纪很大的僧侣,颤颤巍巍坐下,问稚恩现在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稚恩知道这是池寓伽找来的人,不是什么正规心理医生,他说的什么多半要原原本本和池寓伽讲的,于是他胡乱说了一个当红男明星的名字:“我想要他给我洗头。”

僧侣给他念了一些陈词滥调,灰溜溜走人了。当晚杨喜送来的饭很难吃。

周末,一个意外的客人造访了。

竟然是查怜。

查怜穿了身草绿色,看起来是室内唯一的鲜妍,稚恩正坐在偌大客厅发呆,见到他来,手里还提了个食盒,不由有些讶异。

查怜看他发愣,有点怯怯地站在那儿:“稚老师,你不会不想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