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萨兴奋至极,他猜中了!

慎入

四十九、“怎么不舍得了”

赵萨猜中了,池寓伽实际上根本不在乎那个未婚妻,有变的婚事最让他恼火的其实是不能再留稚恩在身边了。

近一年前,赵萨在这几人聚会上听说,池寓伽问查缇要了特制药给人催乳,他刚得了一个宠爱的情人,这个人让他终于能真切尝到性欲的滋味。

也许那时候,赵萨就惦记上了那个名字。

甲板上不时能听到海浪声,他们两个高大男人一站一坐犹如对峙的雄兽一般。

池寓伽看向卧在甲板上的稚恩,手指动了动。

“过来。”

稚恩很慢很慢地动了一下,然后低着头爬了过来,池寓伽一把握住稚恩的细腰,把他整个人按在自己大腿上。

稚恩闻到了血腥味,大概来自男人的掌心。他像一只兔子,眼眶通红,嘴角微颤,仿佛他才是刚刚那个被这双手惩罚的人。

看着池寓伽的表情,赵萨又一次明白了稚恩对他的重要性。

提到稚恩,池寓伽才从那个游刃有余取人性命的上位者,变成了一个充满不确定的普通男人。

在仇人的心口踩,哪怕吃不到,也能让他酸痛,才是最爽的!

他又含笑添了一柴道:“你不会不敢吧?堂堂托兰蓬王亲,就这么深情吗?”

赵萨不是随口一说的,这片土地上有个古老的习俗,旧黛因的家主,在送家族效力过的叛徒上路的时候,会赏他一个家奴伺候一晚上。

如果家奴几个月后怀孕,会被允许生下来,充作家族的一员。

这是经书中对于仁慈的注释。哪怕是叛徒,也要留有一线余地。

池寓伽的眼神从稚恩脸上拔起,复又盯着赵萨看,他的眼神非常狠戾,里面的那抹青色像是狂躁的火。

“啊!”

稚恩尖叫了一声,池寓伽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掌硬生生掐到了大腿肉里边,几乎活生生要掐掉一块下来。

就像野兽按着属于他的肉一样。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到赵萨癫狂的挑衅:“你不舍得!哈哈哈哈!池寓伽!”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曾经的画面,几秒之后,池寓伽忽然脸色一松。

他徐徐把枪放下,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杯。

他将腥红酒液在唇中抿了一口,才慵懒地道:“怎么不舍得了?”

此话一出,四周都仿佛静默几分。

稚恩慢慢转向他。

李颂严比较了解池寓伽,知道他从小起独占欲很强,这个时候,他居然愿意把稚恩像货物一样送给别人。

这半年来,池寓伽有多把这个稚恩看重,他都看在眼里。池寓伽不像是他李颂严这样有几分多情的情场浪子,他从前为了追一个大美女天天和人家送花说情话的时候,池寓伽只有主动送上门的才会勉为其难似的用人家解决一下生理欲望,但每次都把人折腾个半死。

可以说他一早就知道他骨子里就彻底没把别人当人看,但他却看着池寓伽得到稚恩后,慢慢学会亲昵地哄这个小老师开心,像谈恋爱一样和他相处,甚至前段时间还问他送什么礼物合适,让他们都惊掉了下巴。虽然他不知道这几天池寓伽和稚恩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现在的池寓伽绝对不正常!

以他的了解,池寓伽一定会后悔。

瞥了一眼脸色更苍白了的稚恩,李颂严犹疑道:“伽!”

池寓伽举起一只手,打断他们所有人。

他眼角冷鸷到微微抽搐,只盯着赵萨,笑道:“我是无所谓的,这一周,他可以归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赵萨本来只是过个嘴瘾,他知道池寓伽的个性,这下是绝对不能放过他,他一愣,面色像一头狰狞的兽,突然大笑了一声道:“池董,我要是把你这小老师肏到死,你可别心疼!”

池寓伽把稚恩给赵萨,又提出了这个要求,无异于是把赵萨逼成亡命徒,在稚恩身上千方百计讨回本。

赵萨一贯粗鲁,从前玩人就不手软,这一周下去,肠穿肚烂都是有可能的。

这个道理,池寓伽懂,稚恩也懂,在场的人不可能不懂。

池寓伽眯起眼,但那不过是一秒,下一秒,他用另一只手十分肆意地揉了把稚恩的屁股,噙笑道:“给你玩了就玩了,你弄成四分五裂的,我还能拼回去?”

“不过还得看稚恩的意思,是不是?”

他慢慢转向稚恩,亲密地挑起一绺他黑蜜似的发,声线十分低沉。

“如果稚恩不愿意,我也不会把忠诚的家奴给出去......”

这就是给了一个空间。

所有人都明白了,池寓伽还是不舍得。

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微微转向那个坐在男人腿上的纤瘦美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坐在那里,明明十分无辜,却才像是今天的起因。

在众目睽睽和阮金珠不断的痛吟中,稚恩低下头,慢慢把裙子上刚刚嵌进他肉里的一串绿柱石珠子拨开。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把背慢慢挺直,说道。

“我愿意。”